第92章

    第92章 (第2/3页)

修长光洁的手指玩耍似的揉捏着她的领地。

    蹙眉,叶安袭极不情愿被他当成个玩物似的亵玩,故作噩梦状的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束缚。

    可……

    那被枪指着的身后,让她霎时安静的附着在结实的胸怀中……

    懊恼,僵直,直至放弃挣扎。

    两个人呼吸着彼此互相交换的空气……

    很快,叶安袭居然进入了梦乡……

    ……

    待第二天一早,叶安袭醒来,宗政贤已经不在身边了,穿衣服,洗漱之后。

    咚!咚!咚!

    匀速的敲门声,打开一看,是这个宅子的那个新佣人,毕恭毕敬的操着死板的语气道。

    “叶小姐,老爷请你去趟他的书房。”

    宗政文找她?

    思及昨天宗政文对自己的态度180度的大转弯,再加上这个佣人的称呼是叶小姐,而不是二少奶奶。

    叶安袭琢磨着,难道是为了她离开的三年而不悦?

    可那眉眼之间聚集的弧度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的不悦。

    直至叶安袭见到宗政文的一刻,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许昨天是因为介怀宗政贤的在场,他有些收敛,而现在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她读的懂,那明明就是赤裸裸的恨意。

    而这个老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整个气氛胶着到一个最低点。

    “叶安袭,请你离开我儿子。”

    ……

    宗政文脚前刚出了书房,叶安袭一直紧蹙着眉头思肘着事情的始末,刚一出门就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低沉的嗓音有一抹清晨的慵懒,但听起来却相对严肃。

    “老爷子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宗政文说的那些事情,她不打算跟宗政贤说,她感觉的到,他们父子之间已经几乎是如履薄冰的相处,她不想做那种家庭的刽子手。

    叶安袭的三个字顺着空气就飘至行至前方的宗政文的耳朵里,怪异的一皱眉,转过身来沉声道。

    “老二,待会过去,别忘了给你大哥打点打点。”

    颔首,应允,不作声色。

    “嗯。”

    看着宗政贤的一脸平静,看的出来,这对父子的关系似是越来越远了。

    ――

    从早上被宗政贤硬拉了出来之后,叶安袭就完全不明白今天一天的行程。

    顺着市郊的公路开了两个多小时,晚上没睡够的她又补了一觉。

    再睁开眼睛,看着这熟悉的高墙铁壁,叶安袭眉眼全都紧皱在一起。

    h市监狱?

    一到这种氛围,叶安袭就下意识的全身一僵,那让她厌恶至极的少管所生涯是她这辈子的阴影。

    刚一到门口,监狱长就迎了出来。

    “早上接到局长电话,就一直在这恭候着了。”

    “麻烦你了,狱长。”

    在外,宗政贤永远是一副优雅和谐的官家子弟的模样,即便这些年手握权势,也仍然看上去礼让三分。

    一旁的宗政贤似是看出了她的排斥,伸出了大手摸摸她的脑袋,淡淡的道。

    “在车上等我。”

    叶安袭蹙着眉头看着他,这样的动作就像是在逗弄小狗,不过不管是这个环境还是宗政天,她都没有兴趣再见。

    “嗯。”

    看着宗政贤从后备箱里提出了整整一个袋子的东西,叶安袭自顾自的猜着,是现金?还是诸如烟酒的东西?

    在这样的环境里,即便没有可消费的东西,可没有钱依然是万万不能的,在这里,钱可以购买人性,也可以为安全买单。

    可对宗政天来说呢?

    想来他无论是受到再好的照顾都是煎熬,如果有幸死了,反而会是一种幸运,想来宗政贤留他一条命在的原因,也许不是仁慈,而是更加递进的残忍。

    所以宗政文会恨她入骨,她可以理解,不是芥蒂她的作祟,而是借机逃避自己儿子的毫不留情。

    宗政贤进去之后,叶安袭就百无聊赖地盯着监狱的那扇大铁门。

    从这里进去很容易,但从这里出来真的很难,道德是把双刃剑,可从来正与邪的刀锋就不是一般锋利的。

    吱呀……磅!

    铁门一打开,释放的是一个崭新的灵魂。

    在叶安袭的角度看,这是一个穿着极为落魄的女人,监狱里的理发师剪得头发前篇一律,灰蒙蒙的没有一点光泽。

    衣服宽松肥大,似是惧怕阳光,用手使劲遮掩着刺眼,像是眩晕中的身子随风飘零,那明明纤长的双腿却极不协调的一瘸一拐。

    站在大门口,拎着一个名牌行李袋,呆呆的看向不远处的空无一人,失望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阳光下,叶安袭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却读的懂那个女人的心。

    一旦进了这里,所有人都用有色眼镜看你,就连家人都视你如敝屐,在那样的环境里走过来,自然是知道个中辛酸。

    看着那个女人近乎崩溃的蜷缩的蹲在地上,叶安袭很想过去扶她一把。

    是的,她这么做了。

    下车,一点点的走近,叶安袭伸出了手想去搀她一下。

    “起来吧。”

    女人倔强的一耸肩,一把甩开她的手,不接受这样的施舍。

    抬头白了一眼这个多管闲事的人,可四目相对,皆是一惊。

    太阳的光明亮到无论人变成什么样子还是能找到属于她的影子。

    左兰兰?

    叶安袭真的是错愕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嘲讽的一撩干涩的嘴唇,瞟了一眼衣着光鲜的叶安袭,轻斥道。

    “怎么,看我这个死样子,你应该很爽是吧。”

    除了那身近乎刁钻的傲气,在这个破落的女人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官家小姐的影子。

    “你……?”

    “放手。”

    一把狠狠的甩开叶安袭再度搭上来的手,挺直了身板,却难以遮掩那一瘸一拐的双腿。

    叶安袭当然懂,这是她维持的仅剩最后一丝的尊严。

    可左兰兰为什么会坐牢?

    “3年前,有一批私货在慕岩车上被缴获,左兰兰主动认了是她干的。”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不知不觉宗政贤已经站在叶安袭的身后。

    是替慕岩顶罪?

    不过左兰兰那样的女人,是为了爱情会不顾一切的,想来就算是命,她也会给的义无反顾吧。

    ……

    通往城区的公路只有一条。

    麻木的呼吸着里外一样的新鲜空气,左兰兰既没有招揽过往的出租车,也没有站在公交车站等着上车,只是一直一直的漫无目的走着。

    身上的口袋干瘪的可以,再者说,她根本不知道去哪里。

    三年来,从来没有人来看过她,父亲没有,他也没有。

    问自己,后悔么?

    三年自由,一辈子的污点都没有换来他的驻足回眸,值得么?

    可她知道,就算是再来一次,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扛下来,她就是贱到了骨子里。

    老天总会在你最狼狈的时候,再接着踩你一脚,还顺便的碾来碾去。

    熟悉的胃部痉挛阵阵翻涌,瘦的像柴火似的手臂越来越肋不紧它的阵痛,疼的抽搐的蜷缩在地上,还清楚的看的到脚上的奢侈品皮鞋。

    三年前会花了几千块去买一双皮鞋,现在却连几块钱的胃药钱都凑不出来。

    冷汗直流,痉挛阵阵,狼狈不堪。

    ……

    紧跟在左兰兰身后的黑色辉腾里,叶安袭脸上一片平静,却是瞳眸紧缩,直直的盯着那个蜷缩在路旁的干瘦女人。

    “宗政贤,借我点钱。”

    淡淡的扫了一眼,宗政贤一眼就明白了她要做什么,饶是有些诧异,可还是在手包里拿出了崭新的一沓百元钞递给了她。

    ……

    “拿去。”

    蜷缩的蹲着,还能清晰的看到叶安袭脚上那双她熟悉的牌子的陌生款式,抬头看了一眼那一沓鲜红的人民币。

    啐!

    白了一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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