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恶弟田产
追究恶弟田产 (第2/3页)
嫂、叔成仇?凭爷爷审我姐姐,果系我教唆不曾?”蔡爷起身问曰:“章淑人怎么说?”章氏曰:“小妇人忝为命官妻子,若非大不得已,岂肯对簿公庭?不特羞及亡夫,抑且玷辱朝廷!今日之告,盖谓夫在宦时,信叔来任数次,每次寄银二千余两归家,此乃小妇人亲手递过。夫以手足至亲,并无疑忌,亦无簿帐。
谁知他今日欺心,分文不还。若非我夫寄银,他数年居家,安能发得许大家财?”敖文信曰:“小人与兄分居十年,所积家财不过二三千数目,皆系自家辛苦得来。虽到兄任所打秋风数次,不过得他盘费三百两。果若寄与我归家买田,我必有领帖,买田之后,我必交文契与他。纵兄不要领帖、文契,似此利害,嫂嫂岂肯饶过小的?乞老爷想情。嫂嫂只因夫故囊空,欲取前次小的打秋风之银,第听恶亲章旦教唆,哄告假状。若非章旦,决无此状。”蔡爷曰:“汝家今有万余多家资,可谓富厚之甚。尔嫂、侄今日贫难之极,可分三百金与你嫂嫂济贫。”敖文信曰:“小的之家,皆日逐辛苦,逐分攒起来的,怎么就分得三百金与嫂?”蔡爷曰:“尔与尔嫂本是至亲。即如你做官,侄儿来打秋风,尔独叫他白手回归乎?若不听说,除打在外,问你一个重罪!”文信见蔡爷发怒,连忙禀曰:“小的情原办三百两与嫂。”蔡爷叫押出去兑来。章氏心中不甘,走出外面,乃呼弟章旦曰:“此事除非按察司郭爷处去告,方得明白。”章旦听姊之言,即时往成都郭爷处去告。来到成都,正值放告日期,遂跪二门进状:告状女章氏,系顺庆府南充县在城民籍。告为亟救孤寡事。故夫敖文明,洛川宦殁。一贫彻骨,归榇莫能营葬。
宦任所得俸资,遭叔文信吞去。告县,止判还银三百。窃思叔家银万,皆夫遗银,恶欺孤儿寡妇,尽骗不与。恳台提究。上告。代姐抱状人章旦。
郭爷接了状词,细看一遍,叫章旦近前亲审。章旦曰:“小的姐夫在洛川做三年知县,所得俸资、罚赎,仅有万余。以叔至亲,来县数次,悉付与彼,带归置产,全无领字收票。盖以至亲故,无心提防。况此银俱系姐姐亲手交付。后不料姐夫任故,遗子止有五岁。姐姐扶柩归葬,宦囊萧然,家无担石之储。与叔取讨前银葬夫,谁知他当时买产,但用己名,今日昧了心肠,毫不肯认。状告本县,蒙蔡爷止断三百。姐姐心中不甘,故来奔告爷台。”郭爷曰:“既有此冤,尔可出外店中静待,不要张扬使人知得。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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