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毛巡按奉旨出京 昧大义恶兄害弟

    第1回 毛巡按奉旨出京 昧大义恶兄害弟 (第2/3页)

从父亡后,就任意胡为,吃酒**,交些狐朋狗友无赖之徒。高氏安人知姚庚在外胡行,常常相劝,姚庚暗恨姚义调唆母亲压排他。

    一日,高安人向姚义说道:“你虽分了一分家私,天长日久坐食山空,只恐渐渐萧条。依为娘主意,你带几百银子出外贸易一番,一则见见世路人情,二则赚些银钱,添补养家,岂不是两益?”姚义说:“母亲之言虽好,怎奈母老,孩儿不敢离家。”老安人说:“无妨,我身体还健壮,儿媳贤惠,又有小孙孙膝下承欢,无庸惦念。”姚义口呼:“母亲既然吩咐,孩儿焉敢不遵?明日为儿带三百银,往苏杭一带去,遇着便宜货物,贩些进京,定有余利。大约年前回家看母。”

    母子在房中讲话,不防被刘氏尽情听去,心中不悦,暗想:“婆婆偏心,疼爱次子,不疼大儿。他二叔此去经营,一定家业必兴;我的丈夫只会浪费钱财,必然有失。这件事可把我气杀!若出这口气,除非害死姚义。”正在心中想计,见丈夫姚庚走进房中,刘氏就将姚义欲去贸易学说一遍。姚庚闻言哈哈大笑,说:“他年纪未满三十,从小娇养,净读书未出过门,若去贸易,必定折本。非是我自夸海口,我也去贸易,看一看谁赔谁赚!”刘氏说:“你与姚义赌气,出外也作买卖去,这不可。一来我家中无人,二来赚利有限。我有一件现成绝好的买卖,你肯作吗?”姚庚说:“能赚钱我就作。”刘氏说:“咱的母亲总偏心向姚义,看见你如眼中钉。他既无情,谁还有义?什么亲兄亲弟,依我看,谁有饭谁吃。不如明日你装一强盗,暗藏利刃,在荒郊杀死姚义,一来你得他的财,二来母亲无指望,何愁不疼你我?”姚庚闻言大悦,说:“贤妻,明晨我带钢刀一把,在密松林里将他杀死,何愁他的家业不归我手?”不言姚庚夫妇定计害弟,且说杨氏素婵知丈夫去贸易,连忙打点行囊,将三百银装在褥套,外有路费碎银。收拾已毕,遂置办酒菜,与夫主饯行。安人上坐,夫妻二人同金钟在下面相陪。安人说:“明日我儿出外贸易,你饮为娘三杯发财酒,要你饮干。”刚要斟酒,忽然一阵怪风,将灯烛吹灭。安人大惊,说:“此风定主不祥,且不可出外贸易。”姚义口呼:“母亲,孩儿依仗母亲福庇,吉人自有天相。儿在路途早歇晚行,诸事多加仔细,大约无妨。”

    按下母子房中讲话,再说刘氏忽然想起一事,说:“当家的,我想起一件事,昔日与他二叔分家,曾有祖上留一对赤金龙头镯子,未写在分单上。这物必定奶奶隐匿起,与了姚义。就他未出外,你过去将镯要了来,与咱磐哥戴,强如便宜别人。”

    姚庚说:“若不是贤妻你想得到,我真忘了。可恨母亲心眼太偏,匿起金镯,给他小儿。我明日把姚义杀了,看你倚靠何人?”

    言罢,怒狠狠竟走到姚义院来。

    姚义见兄长来,忙站起说:“兄长请坐。”姚庚昂然不理,气狠狠向安人讲话:“母亲,你枉活了六七十岁,太也糊涂,为什么一样儿子两样看?你心太偏,姚义若是死了,看你倚靠谁?既分了家,为何这紫金镯藏匿不分给我?是何道理?今晚非闹丧不可。”

    高氏安人见逆子姚庚行事凶恶,出口不逊,若与他动气,惟恐他找寻姚义,只可忍气吞声,反含笑说:“我儿有话慢讲,何须这样着急?你因祖遗金镯现在我身,你拿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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