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泼刘氏辱詈婆母 恶姚庚暗卖弟妇

    第2回 泼刘氏辱詈婆母 恶姚庚暗卖弟妇 (第2/3页)

莽撞,俗语云‘报喜不报忧 ’,才是正理。”刘氏闻言不悦,说:“我是好意,为他二叔算命。王铁嘴说:‘休指望母子、夫妻见面,若见面,除非在三更梦中。’”

    高氏安人闻言,怒骂道:“好泼狗贱,满口胡言!你小叔与你有何仇恨,竟当我咒骂他?”刘氏闻言大怒,用手一指说:“你这不懂理的老狗!我和你虽是婆媳,如今各衣另饭,并无所辖。你如何胆大欺心,开言骂我!我今给你一个厉害,非打你一顿不可!”近前欲动手。杨素婵见刘氏欲行凶,胆敢要打婆母,连忙近前扯住泼妇说:“打不得!嫂嫂息怒。母亲年迈,纵有不是,还望担待一二,何须生这样大气?望祈息怒。请回歇息去罢。”刘氏说:“既是软言央我,就算完结。以后再若如此,我一定结果老狗命!”言罢,气忿忿的走出房去。杨素婵见婆母气倒在地,连忙近前扶起老安人,唤够多时,见婆母吐了一口浊痰,醒转回来。

    不言婆媳相对而哭,且表刘氏回房,气恨恨的暗想:“我若不把老高氏并杨氏害死,怎消我心头之恨?”至晚,见姚庚回家,将与安人吵闹从头至尾告诉一遍。姚庚说:“母亲真敢如此放肆,心中糊涂,不称为娘。贤妻,今晚我提刀把母亲并杨氏连金钟一齐杀死,何愁他那家业不归我!”刘氏摆手说:“不可。你若持刀行凶,杀死三条人命,非同小可,倘若邻舍知晓报官,你我之罪大如海渊。古语云,‘有智使智,无智使力。’依我的主意,你明日烦人写一封假书信,只说兄弟姚义在半途身染重病,令杨氏前去接他回家。杨氏必信以为真,将她哄出离家,暗将她卖在烟花柳巷为娟。她正年轻俊俏,必值二三百银。慢慢的想主意,再将老乞婆并金钟结果了性命,方 可保平安无事。一来家产也得到手,二来剪草除根,永不发芽。你看如何?”姚庚大悦,一夜无话。

    次日,姚庚在外烦人写了一封假书,转回家走进后宅,含笑口呼:“母亲,我的兄弟来了一封书信,母亲请看。”高氏安人说:“你念与为娘的听罢。”姚庚遂拆封念道:孩儿姚义顿首百拜母亲膝下:不孝男时运不至,病在卫辉府汲县北关内永合店中。

    一病半载有余,医药罔效,现时病已沉重。今央人捎去家信,令儿妻同胞兄弟速来接我回家,母子方可见一面。

    安人并杨氏一闻信中言语,大惊失色,悲啼不止。姚庚暗喜,果中其计。故意叹气咳声,复劝道:“母亲、弟妇不必伤感,须要商议正事。我想兄弟病在旅店,盼望亲人,书信上写着令我同弟妇前去接他回家,少不了走这一趟。”高安人闻言,止泪说:“我儿言之有理。事不宜迟,明日你同杨氏前去接姚义回家养病。他必感兄之情。”姚庚说:“母亲言之差矣。自古说:‘打虎还得亲兄弟,上阵必须父子兵。’我与他是一母同胞,岂有旁观之理?我去接他,理之当然,怎言感情二字?今晚令弟妇打点行李盘费,明晨好一同起行。”言罢,出了后院离家,径至王媒婆家。

    王媒婆含笑相迎,口呼:“姚大爷,你无事不履贱地,不知有何见谕,请道其详。”姚庚口呼:“王妈妈,实不瞒你,令弟姚义出外经营,不幸病故。弟妇杨氏万恶滔天,每日在家内吵闹不休,闹得宅舍不安,人人可恨。我一狠二毒,把她私卖离家,省了终日遭殃。你若有主卖成,我必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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