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第二十回 (第3/3页)
个大大圈子,内中有个少年在内扎杆子,江湖上朋友。看罢,转身回了李雷一声。李雷闻言,同着邵青催开坐骑,来到圈子外,马鞭子一起,众人分开。只见一个少年人,衣裳蓝缕,形容憔悴,因欠下房钱,无奈作江湖上生意以度朝昏。正玩着杆子,听见人说李大老爷进来了,见李雷到了,便丢了杆子,戴上帽子,穿上一件破袍子,走出圈子,叫声:“大老爷,玩拳的请大老爷金安。”跪下磕了两个头,随在李雷面前走了几着拳。李雷叫声:“大哥,这拳可玩得好么?”冲爷说:“玩得好,就是漏了两着。”李雷叫声:“玩拳的,你会扎杆子么?”“小的会扎杆子。”“如果杆子扎得好,我大老爷回来有赏。”那人脱去长衣,用阴阳手拿起杆子,对准了虎口舞将起来,呼呼的风响,只见杆子不见人。正舞之间,从圈子外一声喊叫:“大老爷家内多少名手杆子不瞧,今日到这乡间看这草把子,有何好处?”李雷叫人查来:“谁人敢毁骂我大老爷?”答应一声,去不多时,回说是大老爷府上孙教头批评杆子的。李雷道:“既然如此,着他进来。”孙建安上来,李雷说:“你既批评他,进去与少年人对杆子去。”孙胖子闻听,都气杀了:“我是何等之人,怎与他对杆子?”无奈拿了杆子走进圈子,认定少年一杆子点来。少年人隔开,还了一杆子。二人相对,竞不分胜负。
李雷看得出神,又听得外面一声喊叫,好似那嘴唇上起个霹雳,舌尖上迸出春雷。李雷倒吓了一跳,吩咐人:“再与我查来,是谁人如此喊叫?”“是”二名家人答应,下来出了圈子,只见一个稍长大汉,是个乞丐。喝一声:“呔!大胆花夫,你都活得不耐烦,如此大叫?”那花夫一听大怒,吐了一手臭吐沫,认定二人脸上一抹,抹得昏天黑地,连忙跑回禀知李雷。又差了二名老家人去问,二人来到花夫面前,不敢行狠,叫了一声:“老爹,你如此大叫,想必也会扎杆子么?”回道:“我也会使,他们扎的什么东西!”二人说:“我们是李大老爷那里来的,请你见我们大老爷,扎几路杆子,何如?”那人道:“我去见见李大老爷。二位爷把我这个钵子捧好,若还碰掉了,你就赔我一千两银子,我也是不受的。”这位爷用细汗巾代花夫把钵子一扎,捧得紧紧的,惟恐碰掉了不干系。二人邀了花夫进了圈子,一声喊道:“玩拳的,不用和小孙子扎了。”二人一听,两下丢了杆子,将东西收拾干净。且说李雷抬头,见一大汉走近前来,怎生打扮?粉头带开花帽,身穿破纳袄,足登蒲鞋,手执竹杆,面如紫靛,发似朱砂,两道浓眉,一双豹眼,大鼻梁,一张阔口。走近前来把腰一弯,说:“大老爷在上,花夫请大老爷的金安。”李雷问道:“你是那里人氏?”回说:“我乃陕西绥德州米脂县人氏,只因到此找个朋友未遇,盘川用尽,衣衫卖尽,故而讨饭营生。”李雷问道:“你会扎杆子么?”回道:“俺也会得。”“你既然会得,与我孙教头对扎。”那人取了一根杆子在手,孙建安也拿了一根杆子。那人用一架子使来,孙教头着力一隔,还了一杆子。那人用五分力气隔开,孙胖子使得气喘吁吁,浑身是汗,早被他兜裆一挑,挑将起来,哈哈大笑,正要送他性命,冲天贼看得明白,大叫一声:“呔!我把你这大胆匹夫,你可知道俺铁头太岁冲天贼在此?”那人看见冲天贼,大喜将孙建安放下,走近前来相会冲天贼。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