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195章 皇后的算计(12000+)

    第194-195章 皇后的算计(12000+) (第2/3页)

范嫔告诉皇后,说她们二人已经服侍皇上。”

    一句话:她没见着其他人。

    她又道:“再说了,今儿可是八月初三,离八月初二都过去两日了,奴婢当真未瞧见,入宫是持入宫帖,离宫时,却是不需入宫帖,只需在酉时以前即可,过了酉时,后廷便要下钥,这规矩你们是知晓的。”

    嬷嬷离去了,任范学士祖孙如何说,嬷嬷就一口咬定,两位奶奶与三太太并未入宫。

    她一面犯着嘀咕,一面觉得好奇,范家三房的女眷应该归家才是,皇后可没管这事,难不成是皇上把人留下了,她回去可得禀给皇后,莫非皇上就喜欢上那口。

    *

    又两日后,范家三房的女眷还不见归来。

    范家二老爷范迁来见范达,提及了此事。

    范达听后,面露疑色。

    范迁道:“听说是姝妃被降为范嫔,她不是把范九娘、范十娘引荐给皇上,怎的位分反而降了。”

    范达道:“莫不是犯了什么忌讳,怎会无故降位分的。”

    三房的白姨娘、三太太及两个嫡子奶奶也都不见回来。

    转眼间,到了八月初七。

    八月初七这日一早,宫里有一辆车辇出来,里头坐着白姨娘、范三太太、范三奶奶、范五奶奶四位妇人。

    范家因数日不见归来,又不敢去宫里问,唯一能问的是范皇后,可三房的人与范皇后闹得太僵,硬是不愿去求情。

    送他们回来的,是内侍队的两个内侍,扶她们下马车时,还趁机在她们手上摸了两把,瞧得范三爷双眼冒火。

    范学士奔了过来,拉住白姨娘的手,却被她无情地推手,“阿珍,这是怎了?”

    范三太太失魂落魄,双目无神。

    范三奶奶、范五奶奶亦好不了多少,身上穿的是宫里的衣裙,双眼发直。

    范三爷向前几步,拉住范三奶奶,厉喝道:“出了甚事?说话啊!”

    宫里的人离去了,离开前,内侍道:“白姨娘、三太太、三奶奶、五奶奶,往后但有诏令,还会再诏你们入宫的,这次服侍得不错,右贤王与皇上都很满意。”

    范学士身子一摇,直接软坐在太师椅上。

    范三爷待内侍走远,啪啦一声,一耳光扇到三奶奶脸上,“贱人!你这个贱人,你到底做了什么?”

    三奶奶被一巴掌打回了神,她直直地盯着范三爷,咆哮起来:“我是贱!可你妹妹是怎么做的,为了争宠,把我们哄进宫中,还将我们献给皇上……”那些难堪的日子都过了,要不是为了家里的孩子,要不是想见他们一面,她当真不想活了,“你打我,你怎么不打你妹妹,看她干的什么好事?呜呜……”

    范学士拉住白姨娘,将她带回房间,待看到白姨娘身上的伤痕,他全都明白了。

    毁了!

    全毁了!

    范家三房的女眷被彻底地毁了。

    他摇了摇头,失落地,愤怒地落荒而逃,然,走了一截,他又调头回来,“阿珍,出大事了!”

    原来痴呆的目光,立时有了生气。

    白姨娘脱口问道:“出了何事?”

    “北齐皇帝宇文充康复了,八月初一发兵攻周,一夜之间就夺下了沧州。同日,有绿林义军在大周起事,攻占陈留。就在今晨,兵部那边又收到消息,宇文允封北齐南院大王宇文基为元帅,要替惨死大周的萧策报仇,挥军直取豫地。

    陈留义军正往利州一带行走,这义军还真是厉害有数万兵马,还有一个唤作铁狼的人任将军,所到之处,势如破敌。”

    这与他们家有何关系?

    这是大周、北齐的事,离西凉还远着呢。

    就在白姨娘心里暗骂之时,范学士道:“宇文充康复,这比萧策活着还让人担忧,皇上不会杀沐元济,他会留他一命。你让七娘买通刑部左侍郎,暗中给沐元济用刑,一旦他走出天牢,天龙军将士看到他的伤痕,定会将事闹大。待那时,为平众怒,皇上必要拿人开刀。”

    这是典型的寻替死鬼。

    范家三房就很好使,范建去抄沐家,他女儿就暗中动手让刑部左侍郎去给沐元济用重刑,这两边的加到一起,只要杀一个范家三房的人,此事就一了百了。

    *

    当夜,天牢的地道挖好了。

    沐容自地道而入,掘开最后三尺的泥土,她看到了昏暗灯光下的两个男孩。

    略小的男孩坐在草垛上,另一个男孩昏昏欲睡。

    沐容跳出地道,掏出钗子,往大锁里捅了一下,只听咯噔一声,打开了钥匙,解开铁链,进了牢房。

    沐世安一脸戒备,抱住昏睡的沐世宁,低声喝问:“你是谁,你想作甚?”

    “世安,我是你九姑姑沐容!”她伸出手来,一探沐世宁的额头,滚烫如火,“世宁这样多久了?”

    “很久了……”

    等于没答。

    天牢里暗无天日,也难怪这孩子不知道近了多久。

    沐容来时就想好了,备了好几样的药丸,取出药瓶,掏出两枚药丸,“给他取碗水!”紫嫣提过一桶水,用瓢盛了一些,喂沐世宁服下。

    紫嫣诊了一下脉,“又饿又病,他身体很弱,最好带离地牢。”

    沐世宁烧得迷迷糊糊,嘴里呢喃道:“不走!不走!祖父和父亲说得对,他们冤枉我们,不还清白,我们不走……”

    “清白比命重要?”沐容轻斥。

    人都要死了,还念着清白。

    沐世安小大人似地道:“九姑姑,父亲说过,名节比性命还重要,如果我们逃走,就是认罪。我们没有错,我们要等朝廷还我们公道。”

    紫嫣道:“公子,你去见元帅,我来照顾他们。”

    又有门中女弟子取了食物来,备的都是一些易消化的流食,沐世安捧着碗,咕噜噜地连吃了两碗。

    第195章拒逃狱

    紫嫣则与女弟子喂沐世宁吃。

    沐容从另一边的出口出来,正是过道尽头,她转身往地牢而去。

    外头正值深夜,悄无一人。

    她步步行来,第一间里,在草堆上躺着一个衣衫破褴的男子,发须花白,身上的衣衫血迹斑斑,似在草堆上睡熟了。

    第二间牢房,躺着一个健壮男子,正望着牢房油灯发呆,阴影一闪,一个少年立在牢门前,就在他狐疑之时,却见他唤了声“三哥”。

    “你……”他快速奔来,上上下下地打量沐容,他离开晋阳沐家十三年了,从他过继给沐元济之后,他就跟随沐元济效力军中,建功立业。

    “三哥,是我——容容。”

    “是九妹!”沐盛荣笑了起来,悲怆的,握住牢房上的栏杆,定定地打量着沐容,“我当年离开晋阳,你还不会说话,转眼间都这么大了。”

    “三哥,我来救你们。”

    沐盛荣四下里一扫,惊道:“你要劫狱?”

    沐元济迷迷糊糊间,突地听到说话声,挣扎着走到牢门,却看到隔壁牢门前站着一个清瘦的少年,眉眼似曾相识,瞧了一阵,方颤音问道:“你是容容!你是容容……”

    “爹……”他自幼离家,效力飞龙军,对家中照看颇少,就是有了女儿,也只在当年脱困,还家拜祭亡妻时瞧过幼女一面,那时的沐容很小,还在襁褓中,刚满百日不久,只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小小的孩子是他的骨血,是他与范追的女儿,只一眼,所有的父爱都被她给诱了出来。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抱着那个小小、软软的人儿时,那种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她就滑到地上了。

    一声爹,有多少父女之情。

    沐容道:“爹,我来救你们,我掘了地道,你跟我离开这里。”

    沐元济笑望着沐容,“容容,这是男人的事,你不懂,我原无罪,如果我离开,这就是认罪。皇上是被奸佞蒙蔽了双眼,总有一日,他会瞧明白的。”

    沐容沉着声道:“爹,你忠君爱国,却因功高震主,不被所容。忠君,你忠的一人,这是小忠;忠于朝廷,明辩是分,能勇敢直斥君王对错,这才是中忠;能守护天下,守护苍生黎民,维护人间正道,这方为大忠……”

    沐元济定定地打量着沐容,虽是一袭男装,可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女儿,一下子长这么大了,“容容,我相信皇上,他一定会明白过来,他不会杀我的,我沐家世代,忠君爱国,一门忠烈……”

    沐容有些无语,她可以说服老太君,却对沐元济有些无措。

    沐元济凭什么相信凉帝不会杀他。

    就因为他忠心凉帝,凉帝就应该善待忠君。

    自来,错杀忠臣的皇帝太多。

    有弟子从地道里出来,盛了稀粥、小菜与馒头递给沐元济与沐盛荣。

    沐盛荣打听起外面的事。

    沐容将萧策早已被大周正统帝毒害,北齐皇帝宇文充康复,发兵要给萧策报仇以及晋阳沐家的事细细地说了。

    沐盛荣脸上有了笑意,“父亲,皇上不会杀我们父子。北齐皇帝康复,宇文充可是比萧策难对付多了,他早年可是一心想要一统天下,曾视此为最大的宏愿。”

    他笑得憨厚而明朗,就似所有的苦难都已经结束。

    沐容道:“可三哥想过没有,凉帝并没有说给父亲用刑,却有人买通刑部官员,给父亲用了重刑,让他伤痕累累……”

    沐元济喝着粥,道:“那是奸臣所为,与皇上无干,一旦皇上查清此事,定会还我们公道。”

    “爹,若不能呢?”

    沐元济不快地道:“皇上会的,他一定会。”

    宇文充康复了,这对大周、西凉来说都是个最大的威胁,着实是宇文充这个人太好战了,初登帝位时,曾发下宏愿“一统天下,终止战争!”要不是他负伤中毒,大周、西凉都会深受其苦。

    沐容苦口婆心地开始劝他们,让他们随自己离开天牢,别说老的,就说这大的,根本就当耳旁风,就连沐世安也跟着道:“皇上是明君,一定能还我们公道。”

    沐容简直要被他们给气死。

    敢情她说了一个时辰,所有的话都成废话了。

    “爹、三哥,你们就随我离开吧!就算皇上不会杀你们,可是那些奸臣呢,他们会放你们迈出天牢?”

    沐元济不快地道:“容容,你能不能说说别的,你祖母如何了?”

    “祖母没事。”

    沐元济听到这事,立时笑颜如花,一脸的皱纹都透着喜气,“我就知道皇上不会为难我沐家,他还是敬重我们沐家的。”

    人家不抓老太君,其实是害怕老太君手里的金鞭,那是先帝所赐,上斥君王,下打佞臣。可沐元济非说那是凉帝敬重沐家。

    紫嫣走近沐容身边,低声道:“公子就别劝了,在他们的心里,忠君爱国的思想是长在骨血里的,他们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放手。世人都说沐三郎性子随了飞龙元帅,这话可不是假的。”

    沐容轻叹一声。

    她说这么多,全都成放屁,一点用没有。如果不是久别重逢,恐怕他们就要骂人,因为对她,沐元济觉得亏欠太多,所以才没责备。

    但他们父子,纯粹就拿沐容说的话没听见,吃他们的,喝他们的,但话却不用听。

    沐容从怀里掏出同个纸包,“爹,这是解毒药,是我根据神医族后人的解毒方配的药散,我不会制药丸,就只能配这个,希望能有用,还有这个创伤药散,是外伤所用,你留着用。”她又给了沐盛荣一个解药散,另给了一瓶创伤药。

    沐容进了两个孩子的牢房,用手摸了摸沐世宁的额头,“一个时辰后,你再给他喂两粒,我留一坛清水在。”

    沐世安连连点头,“九姑姑,我会照顾好哥哥的。”

    昔日,老太君曾计划要救走沐世宁,沐家的暗卫晚了一步,沐世宁兄弟俩被关入了天牢。

    沐容轻柔地道:“这瓶里是治世宁伤寒的药丸,一次吃两粒,若是伤痛了,还得再吃两粒,之后就不用再吃。如果你们咳嗽、咽疼或鼻子不通,就吃上一粒,如果发烧、严重的,就吃两粒。一日少则吃三次,多吃五次都使得。

    世安,这两包药粉,是解毒药,解毒的,你可明白,就是万一中了毒、服了毒茶、毒水、毒酒,吃这个就能无事,只是九姑姑的医术不大好,可能效果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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