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下山

    第五十六章 下山 (第1/3页)

进了剑房大院,那火炉已经移除不见,木炭余灰仍在,有几个弟子正在低头洒扫。方仲向人打听,有弟子道:“赖皮张在后院劈柴。”

    穿过一条走廊,眼前屋脊无数,方仲依稀记得右面便是收藏宝剑的剑房,左面屋瓦上有青烟飘过,闻来一股烟火之气,柴房必是在那里了。过了长廊,经过一个门洞,还未到后院,竟然有一股酒香扑鼻。就听门洞里传来喝骂:“你这死鬼,为图一时口快,竟然害我等挨骂吃苦。”接着几声踢打声。

    一人高声叫道:“贫道又不是故意打翻酒坛,是你们摆放不牢,怎能怪我?哎呀!哎呀!打得我屎都出来了。”

    另一人怒道:“分明是你到膳房偷酒,一时不慎打翻了酒坛,居然说我们摆放不牢,真是岂有此理,打他,打他。”

    方仲听那被打之人的声音似乎是赖皮张,快走几步穿过门洞,顿时见到三个中年道人围殴一个倒地的邋遢道人,那道人不是赖皮张是谁。

    方仲喝了声:“住手!”

    那三人见有人来,生怕被人告状治罪,撇了赖皮张匆匆走了。

    方仲来到赖皮张身前,看他只顾屈身抱头,身上脚印酒渍犹在,连头上发簪都打断了,蹲在那里一动不动,或许伤得很重,方仲柔声道:“道长,你不要紧吧?”

    那赖皮张初时一动不动,后来偷眼一瞧,见那三人已走,这才嘿嘿一笑道:“没事,没事。”把手移开,脸上哪有一丁点伤痕,却有一脸的贼笑。

    方仲愕然道:“道长刚才是装的?”

    赖皮张笑道:“他踢也踢过了,打也打过了,这偷酒之罪就算抵过,我与他们两不相欠,这酒便算我的了。”站起身来,拍打身上的脚印与灰尘。那身道袍本就邋遢无比,再拍打也是干净不了。

    方仲道:“只为喝一点酒就被人痛打一顿,真不值得。”

    赖皮张低头闻一闻身上的酒香,回味无穷的道:“谁说不值,值得很那。我说小师弟,你又来寻我,是不是悟出什么东西来?”

    方仲佩服的道:“道长果然精明,你给我施放剑气的宝剑真是个奇物,我每日里都要取来施展一番,连日修行,觉得进展颇大。”

    赖皮张瞪大了眼,愕然道:“当真?”似乎连他自己都不信方仲之言。“你……你是怎么施展的?”

    方仲道:“就是道长传给我的法儿,我一催剑气,你道出来个什么?”

    “什么?”

    方仲笑道:“是个形似的兔子,可惜耳朵有些短,是个蹲着的,要是道长能把它化作跳跃之姿就更好看了。”

    赖皮张不能置信的道:“真是意想不到,我都不知化的是什么东西,原来还是这样一个物事。”旋又摇头道:“若是想要其他形状,我便控制不大住了,稍一分心便散。”

    方仲正想问他掌中化气之法,听他说起,问道:“道长也散过气?”

    赖皮张道:“自然散过,只是后来摸着诀窍就不散了。”

    方仲叹气道:“可是我用了你的诀窍还是会散。”

    赖皮张笑道:“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你若颠着花样的凝气,就是一百年也练不成,不妨先从简单的开始练起。贫道就是向从一只蛋开始练的。气凝生蛋,蛋而生鸡,鸡化凤凰,总有一只会变化出更玄妙的东西出来。”

    方仲被他一言提醒,忽地想到自己所学符法,若是自己也可以随时气凝化符,还要符纸做什么。那朱砂画符,不但保存时间不长,更会在笔墨转换之间损失不少法力,若是直接气化为符,岂不比用什么金粉、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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