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行善事 老来得娇子, 遇坏男 家业败精光

    第十八章 行善事 老来得娇子, 遇坏男 家业败精光 (第2/3页)

把万祖良铐着手铐,押到了县衙。

    一进县衙,胡县长也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给万祖良两个大嘴巴,把万祖良的一颗门牙都打了下来,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到了衣襟上。

    万祖良从小到大,养尊处优,说一不二,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今天被无缘无故地抓来,又不明不白地挨了两嘴巴,他简直就要气疯了,一张嘴,一口血水吐到胡县长的脸上:“你这个赃官,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打我?今天你不说明白,我和你没完!”

    胡县长被吐了一脸的血水,更是恼羞成怒,一伸手,从旁边警察署长的腰里,把枪拔了出来,指向万祖良的脑袋。

    可把警察署长吓坏了,一把抱住胡县长的胳膊:“县长!县长!消消气,消消气,你们毕竟是儿女亲家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一边说,一边掏出手帕,给胡县长擦脸上的血水。

    胡县长气鼓鼓地一跺脚,指着万祖良的鼻子:“姓万的,我告诉你,我姑娘嫁到你家,不是受欺负去了,你儿子竟然敢在外面吃喝嫖赌抽,把我姑娘晾在一边,你做父亲的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不管教你的儿子?”

    万祖良一听这话,顿时就蔫了下来。是啊!他儿子的所作所为,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也不是不管啊!讲今比古,苦口婆心,磨破嘴唇,可是,他就是不听!真不知道是哪辈子做了孽,养了这么个逆子。现在,让人家抓到了县衙,又挨了打,子不教父之过,自己又能辩解什么呢?只能是‘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了!唉,这个畜生,可气死我了!

    想到这,万祖良给胡县长鞠了一躬,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啊!亲家,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的错,让翠华受委屈了,我回去一定好好地教训这个逆子,给翠华出出气!亲家,您就放心吧!”

    听了万祖良的这番话,胡县长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嗯!算你还知趣,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我可决不饶你,回去吧!”说完,一甩袖子,回了后院。

    警察署长又派人开车,把万祖良送回了万家庄。

    万祖良回到了家里,他的老婆杨氏急忙跑过来,看到丈夫红肿的脸,还少了一颗门牙,焦急地问:“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啊?”

    “唉!”万祖良长长地打了个唉声,沮丧地坐在了沙发里:“还不是咱们家的那个畜生惹的祸!他成天在外面吃喝嫖赌,冷落了胡翠华,人家在她父亲的面前,把咱们给告了,我今天这是代子受过啊!”

    杨氏一听,也耷拉头了:“确实是咱家的孩子不好,可是,他也不该拿咱们出气啊!太不讲理了!”

    “行了,啥也别说了,我已经在胡县长面前打了包票了,要好好管教那个畜生,想想以后咋办吧!”万祖良往沙发上一靠,用手揉着肿胀的脸颊,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发愁。

    杨氏也没有注意了,在一旁唉声叹气的。

    其实,他们两口子心里明明白白的,是狗改不了吃屎,万丹这个人,是无可救药了,这以后可怎么向胡县长交待啊?

    果然不出所料,万丹回家后,他母亲劝他,以后要好好对待胡翠华,别再给父母惹麻烦。

    他母亲的话还没有说完,万丹的眼睛就瞪了起来,用手指着万祖良的鼻子:“都是你太软弱了,他胡麻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我不顺眼,让他把姑娘领回去,我还不愿意要呢!以后,你们谁也别管我的事!”说完,一脚踢开了屋门,气呼呼地出去了。

    万祖良长这么大,头一次受这委屈,挨打还要陪着笑脸,本来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又被他儿子,蛮不讲理地给指责一顿,顿时火撞头顶,气炸肝肺,一张嘴,‘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可把杨氏吓坏了:“祖良,你醒醒!祖良,你醒醒啊!可别吓唬我啊!呜呜呜!”边喊边哭。

    一旁的下人也‘东家!’‘老爷!’地喊着。

    过了好一会,万祖良才悠悠地醒了过来,慢慢地转头,看了一下周围,声音微弱地说:“春兰呢?春兰怎么不在啊?”

    杨氏一听,哦,这是在找他的妹子,赶紧说:“别着急祖良!我现在就让人去接咱妹子回来!”

    回过头,让身边的管家赵长安,立即骑快马到土城子,给春兰送信。

    赵长安答应一声,一路小跑来到马棚,挑了一匹最快的马,搭上马鞍,系好肚带,搬鞍引蹬,飞身上马,一路上,快马加鞭,直奔土城子而来。

    万家庄到土城子,只有三十几里路,人急马快,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到了土城子。

    赵长安来到葛家门前,把马拴在门前的大柳树上,心急火燎地跑进了院里,和一些认识的伙计,点头打着招呼,直接奔内宅而去。

    因为是二夫人娘家的管家,葛家不少人都认识,所以,也不用通报,直接去了春兰的房间。

    万春兰正在屋里刺绣枕套,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喊了一声:“进了吧!”

    门一开,赵长安满头大汗,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把万春兰吓了一跳:“长安?你怎么来了?”

    赵长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大小姐,你快回去吧!老爷可能不行了!”说完,眼泪流了下来。

    “啊?”万春兰当时就呆住了,手上的枕套也掉在了地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慢慢说明白了!”万春兰焦急地盯着赵长安。

    赵长安就把万丹,平日里吃喝嫖赌抽,冷落了新婚媳妇胡翠华,胡翠华一怒之下回了娘家,向她的父亲胡县长,告了一状。胡县长就把咱家老爷给抓到了县衙,暴打了一顿。

    “老爷被送回来的时候,脸都肿了,门牙也被打掉了一颗。太太心疼啊!就数落了万丹几句,万丹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还指责起老爷来了,随后,又踢开门,扬长而去。老爷当时就气得吐了血,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喊着你的名字,太太让我赶紧过来,接你回去!”

    “这个畜生!”万春兰气得咬牙切齿地说。

    正在这时,葛旺财从外面进来了。

    他听下人说太太家的管家来了,就知道,万家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就赶紧过来了。

    万春兰一看丈夫进来了,就哭着把家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葛旺财一听,马上吩咐人去套车,让长安先走一步,自己和太太随后就到。

    就这样,他们一前一后,来到了万家。

    万春兰一进屋门,就看见一个郎中坐在哥哥的床前,嫂子杨氏焦急地站在一旁。

    再看哥哥,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两只失神的眼睛,黯淡无光,胸前还有斑斑的血迹。

    万春兰三岁的那年,父母相继过世,那一年,哥哥也是刚刚结婚,哥哥嫂子对这个年幼的妹妹,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细致耐心,生怕妹妹受一点委屈。

    就这样,万春兰在哥哥嫂子的关怀照顾下,快乐地长大了。

    后来,万丹出生了,一家人更是其乐融融、

    常言说:长兄如父,老嫂比母。

    万春兰对兄嫂的这份感情,真的像对待父母一样,因为,她从小就在哥嫂身边长大的。

    今天看到哥哥这般的情景,怎么能不伤心欲绝?

    “哥哥,我回来了!”万春兰凄惨地叫了一声,扑到哥哥的身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随着无言的抽泣,落在了万祖良的身上。

    万祖良失神的眼睛里,出现了光彩,缓慢地抬起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万春兰的头发:“小兰,哥哥可能不行了,万丹这个逆子虽然不孝,但是,毕竟是我们万家的独苗啊!我走了以后,就要麻烦你多操点心了,因为,你嫂子也管不了他,真不知道他以后会走到哪一步啊!”说着话,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流到了枕头上。

    万春兰掏出手帕,擦着哥哥流出来的眼泪:“哥哥,你放心吧!妹妹不会不管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亲侄子啊!你也别多想了,吃点药,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一定会好起来的!”

    正在这时,万丹从外面回来了。

    葛旺财一见,上去就给他一个大嘴巴:“你这个畜生,把你爸爸气成这样,你还有脸回来?”

    万丹挨了姑父一巴掌,用手捂着脸,一蹦老高,气急败坏地喊着:“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你凭什么打我?你算老几啊?马上给我滚出去!”

    葛旺财的火更大了:“我凭什么打你?就凭我是你姑父!你这个不孝的败家子,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说着,抡起胳膊就要上去。

    万春兰赶紧抱住葛旺财:“旺财!快住手吧!别理他了,看看哥哥都气成啥样了!你先回去吧!有我在这陪着哥哥!”

    葛旺财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用手指着万丹:“你小子给我记住,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登我们葛家的大门!”说完,一甩袖子,出了门,赶着马车回家了。

    “哼!你请我都不会去啊!”万丹望着葛旺财的背影,恨恨地说。

    万祖良在床上挣扎着想坐起来,万春兰赶紧过来扶着哥哥:“哥哥,你慢点!”

    就见万祖良颤抖的手,指着万丹,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什么,一阵咳嗽,一口血吐了出来。

    万春兰哭着喊:“大夫,大夫,你快看看,我哥哥这是怎么了?”一边哭喊着,一边用手帕擦着哥哥嘴角的血迹。

    郎中给万祖良把了把脉。

    好一会,郎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该准备就准备吧!不行了!”

    “不会的!不会的!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哥哥,我哥哥不会有事的!”万春兰哭喊着拽着郎中的胳膊。

    郎中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小姐,人能救,我一定会尽力抢救的,可是,你哥哥已经肝胆俱裂,心肺衰竭,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抓紧准备后事吧!”

    万春兰无力地放开了手,一转身,扑到哥哥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杨氏也边哭边安排人,给丈夫准备后事,万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又出去找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万祖良就饱含着怨恨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万家上下一片哀嚎。

    万春兰强忍着悲痛,把哥哥的后事料理完后,也回了自己的家。

    自从万祖良去世以后,万丹更是有恃无恐了,不但去外面鬼混,还经常把那些狐朋狗友领到家里来,大吃二喝,肆意挥霍。他母亲要是说他几句,就会遭到恶毒的咒骂,甚至是拳打脚踢,那些下人们谁也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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