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山林旁 无名遇亲子,旧日夫 诈尸成恶魔
第三十四章 山林旁 无名遇亲子,旧日夫 诈尸成恶魔 (第2/3页)
,庄家先把三颗骰子放在有盖的器皿内摇晃。当各闲家下注完毕,庄家便打开器皿并派彩。因为最常见的赌注是买骰子点数的大小(总点数为4至10称作小,11至17为大,围骰除外),故也常被称为买大小。
张忠也听得心痒难耐,可一想到自己借的钱是为了办置年用的,也就咬咬牙停住了诱惑,说了一句:“祝你好运,多赢点吧!”说完,低着头就要走。
那个牌友一把拉住了他,死皮赖脸地劝道:“你傻啊?放着赢钱你不去,趁着庄家走霉运,点背的时候,我们还不去捞他一把,那也是我们输给他的钱,不赢白不赢啊!”
张忠的心里有些动摇了:是啊,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多多地赢他一大笔钱,把借老姨的钱还回去,还能过个好年,那可是再好也不过了!可是又一想,就自己眼下这个运气,不见得比庄家强哪去,算了吧,还是别去冒这个险了!
想到这,张忠一甩手说:“拉倒吧,我可没那个好运气,还是你自己去吧!”
那个牌友有些急了:“张忠,你真的要放弃这大好的机会啊?要知道,我们可是输了不少钱了,这可是捞本的最好时机啊,过了这个村,就再也没有这个店了!”
张忠犹豫着站住了。
有句老话说得好:耍钱、喝酒、抽大烟,架不住三攒!
张忠也不例外,在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理智终于败下阵来,他一咬牙说:“好,我们就去把本钱捞回来!”
太阳落山的时候,张忠垂头丧气地走出了赌场,在老姨家借来的钱,现在已经装进了赌场庄家的兜里。
看看头上灰蒙蒙的天空,张忠的心已经彻底死了,回去如何向母亲和儿女交待?这个年又要咋过?老姨知道了又会咋想?想一想自从喜儿走了以后,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身如行尸走肉,心如死灰难燃,太累了!
想到这,张忠打了个唉声:“唉!既然活着这么累,那就死了吧,一了百了啊!”
他一转身出了村子,来到村口旁的山梁上,找了一棵小树,解下腰带挂在树杈上,悬梁自尽了。
一个过路人,把他从树上放了下来,然后就去村子里报了信。
张忠的母亲和两个孩子,以及左邻右舍的,都到山梁上来确认是不是张忠,可是,到了那一看,哪还有人啊?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人们都以为是那个过路人无中生有的恶作剧,谁都没拿此事当真。
那么,张忠到底哪去了呢?
原来,那个过路人刚走,一只野兔从张忠的尸体上跳了过去,钻入旁边的草丛里。
而那时的张忠,尚有一魂没有完全脱离躯壳,经兔子在身上一跳,兔子的魂魄就附在了张忠的身上,让他变成了魔鬼。
只见张忠忽地一下坐了起来,转动着脑袋四下看了看,一挺身,发出一声凄厉的啸叫,紧接着,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常言说:狡兔三窟。
这个兔子魂魄附体的张忠,确实非常的狡猾,它一口气跑到了榆树台镇,为了便于长期的隐藏,和秘密的吃人,它决定开大车店,因为大车店住的都是外地人,有人失踪,也不会找到那里。
它先在夜晚,出去几百里地的县城,洗劫了一家银号,用盗劫来的现银,在榆树台镇开了这家大车店。
平日里,深居简出,也不与周围的邻居交往,除了上街购物外,基本上不走出店里,这八九年的时间,每年吃十个左右的人,竟然没有被发现,可见它的狡猾之处。
像这样诈尸成魔的人,如果吃人满百,并且第一百个,是自己的亲人时,就会进入魔鬼界,那样就更不好对付了。
如今的张忠,就等着自己的儿子来成全它呢。
黄九公讲完这些,无名婆婆听得后脊梁冒凉风,心中不由暗自庆幸:多亏自己回来看奶奶,遇到了儿子,要不然,不但儿子性命不保,张忠进入魔鬼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到伤害呢!
想到这,无名婆婆问胡老太太:“奶奶,你看咋办?是不是我们先去把它除掉了?”
胡老太太摇了摇头说:“不能这样做,你的儿子,孤孤单单地走了几百里的路,来找他的父亲,一旦找不到,你想他的心情会怎样?如果你现在告诉他,他的父亲是魔鬼,他会相信吗?你和张忠夫妻一场,你下得了杀手吗?”
无名婆婆茫然地摇了摇头。
胡老太太继续说:“这个事,就由我来办吧!”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递给无名婆婆说:“你把这个荷包,戴在你儿子的脖子上,这里是金光符咒,无论是人、鬼、魔,只要有了恶念歹心,它就会放射出金光来保护的!当他遇到危险走不脱的时候,只要喊三声‘婆婆救我’,我就到了!”
无名婆婆接过了荷包说:“奶奶,我和你一起去!”
胡老太太慈爱地看了无名一眼,点了点头说:“好吧!你快把荷包给你儿子送过去,我们也该走了!”说完,一转身,和黄九公两个人都不见了。
无名婆婆拿着荷包回来了,看见狗剩和大黑正在一块玩耍,心里想:毕竟是小孩子,烦恼忧愁只是一阵的事,遇到开心的事,什么烦恼都没了!唉!
“狗剩,你快过来!”无名婆婆向儿子招着手喊。
狗剩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扬着脸问:“什么事啊婆婆?”
无名婆婆把那个小荷包拿出来说:“你一个小孩子,自己跑在外面会很危险的,这个是护身符,你戴在脖子上,可以保护你的安全!”说完,把小荷包系在了狗剩的脖子上。
然后,又特意叮嘱道:“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走不了了,你只要喊三声‘婆婆救我’,我就会赶到救你的!我说的这些话,你记住了吗?”
狗剩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无名婆婆看狗剩这个样,担心他记不住,让他重复一遍,刚才她说的那番话。
狗剩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无名婆婆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前面就是榆树台镇,我们都该赶路了!”说完,慈爱地拍了拍狗剩的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没有掉下来,一转身,带着大黑,消失在山梁的尽头。
狗剩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无名婆婆和大黑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似的,直到看不见了,他才向榆树台镇跑去。
进了镇里,狗剩打听兴隆大车店的位置,有人告诉他,一直往前,走到十字路口,然后向右拐,大约一百步左右就到了,店门上有招牌。
狗剩按着人家指引的路线找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大车店,店门上面挂着一个大招牌,招牌上写了五个大字,‘兴隆大车店’。
狗剩没上过学,不认识字,不敢冒冒失失地闯进去,他在店门外徘徊着,不时地探头向里面看。
正在这时,一个背着褡裢的老头,从店里出来,看样子是住店的。
狗剩赶紧迎了上去,笑呵呵地问:“老爷爷,请问这里是兴隆大车店吗?”
老头看了狗剩一眼:“那上面不是写着吗?‘兴隆大车店’!”
狗剩脸一红,嗫嚅着说:“我不识字!”
“哦,进去吧,这里就是‘兴隆大车店’!”老头说完,向十字路口走去。
狗剩一推店门,进了院里。
院里正面是一拉溜的客房,只有中间的一个门,东西两厢是车棚和牲口棚。
狗剩来到客房门,轻轻地敲了两下,就听里面有人说话:“进了吧!”
狗剩推门一看,这是一间账房兼门房,里面的账桌后面,坐着一个人,正低着头看账本呢。
狗剩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张忠。
“爸!”狗剩激动的叫了一声。
张忠抬起头来,看了狗剩一眼,完全没有父子久别重逢的欣喜,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虽然狗剩还是个孩子,但是,这冷冰冰的三个字,就像是一瓢冷水,浇在了红通通的火炭上,瞬间就从头上凉到了脚下。
狗剩眼里浸满了委屈的泪水,他站在门口,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走吧,我领你去吃饭,然后给你找个地方休息!”张忠边说,边站起身来,语气里透着丝丝的凉意。
狗剩小心翼翼地跟在张忠的后面,来到了一间狭小的厨房,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
张忠化着洋火,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指着盘子里的玉米饽饽,和旁边盆里一点剩菜说:“你先吃饭吧,一会我再带你去休息!”说完,一扭头出去了。
狗剩打量一下这间厨房,发现墙角旮旯挂满了蜘蛛网,好像已经好久没人来过了一样,黑漆漆的墙壁上,覆着厚厚的一层油污,简直就是一个垃圾房。
实在是太饿了,狗剩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刚把饭碗放下,张忠就进来了:“走吧,去休息!”说完话,头也不回地走在了前面。
过了几个客房的门,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张忠推门进去,狗剩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大房间隔成两个独立的小房间,一进门是走廊,头一个房间没有上锁,里面的那个房间门,用手指粗细的铁锁链,和一个大号的铜锁锁着。
张忠推开头一个房间的门,里面有一铺小炕,和一套行李,回头对狗剩说:“你就在这休息吧,没事不要出去乱走,我睡在隔壁的那个房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许进入我的房间,听到了吗?”
狗剩看着张忠,嗫嚅着说:“爸,我害怕,能不能和我一起睡啊?”
张忠的脸立刻阴沉下来,眼睛闪过一丝骇人的凶光,只一瞬,马上又缓和了口气说:“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觉,你还是自己睡吧!”说完,一转身出了房间的门。
紧接着又转了回来,又叮嘱了一遍:“千万不要进入我的房间,另外,厕所在后院,从后门出去就看到了!”
狗剩嘟囔了一句:“你的房间锁着呢,我又没有钥匙,怎么能进去呢?”
张忠‘嗯’了一声,出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张忠在外面买回来了饭菜,送到狗剩的房间,脸色依然阴沉着说:“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事!”临出门时,又回头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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