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哲学、诗歌与爱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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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的思想情感。当然弗洛伊德提倡的是第二种,基于性吸引前提上的,加之精神世界互相沟通欣赏,并且希望长时间共同生活的异性之间情感。而现代的价值观让我们鄙视第一种,向往第二种,歌颂第三种。或许美好灿烂的感情不能够永恒,但那不是你否定它存在的理由。不论爱情缘何而起,爱情是没有逻辑的,模模糊糊的,有些时候甚至是无理而妙的。你如若用是有逻辑,是清楚的,是有假设的哲学来解释,是否太过幼稚?再说了,你说我未曾恋爱过,那么你恋爱过?在你看来丑陋的欲望(性)你经历过?”

    对于程晓羽的讥讽苏虞兮则反唇相讥道“我没有时间体验那种原始的动物本能,那是你们男人的爱好。你们恋爱的主要目的,不是爱的交流,而是占有一肉体的享乐。所以,纵是却有纯洁的爱,若缺乏****的享乐,前者也无法给予弥补或慰藉。反之,对某一异性怀着强烈喜爱的人,若得不到爱情的交流,也能以占有肉体的享乐而自甘。这可由所有的前置结婚获得证明,也可以由金钱或物质买来的爱情,甚至是强行发生关系,恭为左证。恋爱当事者的意识中,即使还没有“产生特定的子女”这回事,但实则它也是全体恋爱的真正目的,达到此目的的方法,不过是陪衬的事情而已。而那些从一而终的爱不过是习惯而已,他们习惯了这个社会灌输给他们的道德观,他们习惯了背负这个社会强加给他们的责任,他们只是循规蹈矩而不是因为爱。”

    “你在说你爸妈。”程晓羽沉默了片刻,又轻轻说道“你觉得你不是爱的结晶,而是性的惩罚。”

    苏虞兮脸色有点苍白,眼神里的倔强让人怜惜。聪明的哲学家往往喜欢钻牛角尖,他们偏执的以圣徒精神自律。然而当他们以自己的精神层次去理解世人的话,会发现这个世界满是罪恶。

    苏虞兮指尖捻着裙子的边缘,白皙的手上有一条条清晰的经络浮现,她扭头道“看来爱情并是一个具有探究价值的哲学命题。”接着转身就走。

    程晓羽看着那孤单的背影不知为何有点心疼,他不清楚他身处的这个表面无比和睦的家庭发生过什么。对于这样智商已经完全碾压普通人的苏虞兮也无从劝慰。做为一个穿越者,他也有种深切的类似苏虞兮一样的孤单感。苏虞兮的孤独是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一匹千里马却被圈养在羊群。

    见苏虞兮渐渐走远,程晓羽大声的喊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这才是我们学习哲学的意义!”

    听见程晓羽这句话,苏虞兮稍微停了停,却没有回头。

    冬天的阳光像透明而寒冷的冰棱,刺入漫无边际的雾霭之中,缓缓的吸允它的躯体。程晓羽看着那美好的背影,荡漾的马尾消失在视界的边际,才撕下那篇《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一个哲学家和一个诗人站在一起,却在讨论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