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一样的夏夜不一样的心绪

    六十四 一样的夏夜不一样的心绪 (第2/3页)

学校报到时,说侯卫东、李月娥去安徽亲戚家里吃喜酒。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又闪现出一个挺严峻的问题:咦,路建华一大早就去了县局接人。这么说来,侯卫东、李月娥不来校上课的事情,他也不会知道。哎呀,今天高中部两个教室里的学生们,不就是“群龙无首”嘛!

    郝建只顾站在家门口想着心事,却不知道:身后郝家的窗户玻璃后面,有一双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视着他。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他的妻子蔡雨露。此刻,她正眉头紧皱地喃喃自语着:咦,我跟她夫妻几十年了,怎么却一点都不知道他有心事呢?哎,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呢?姐姐和艳儿却对我说,郝建并没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只是因为期末考试将近。他太担心自己的学生们,是否全都可以顺利冲刺高考的考验而已。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郝建左想右想呀,又想到了:午后时分,蔡雨露对他说,汝城市娘家那边的亲戚家里娶媳妇。一大早的,她就给那户亲戚家里送去了“人情礼金”,吃过中饭之后,她想起校办毛巾厂里经理室的钥匙,还在自己的腰部挂着,她才急忙骑车把钥匙送还给厂长叶玉兰。她还得赶去亲戚家里帮助炒晚上宴席上的菜肴啊!

    可是,蔡雨花为什么没去给那户亲戚家帮忙炒菜呢?却陪着丈夫杨林将艳儿送回宁县呢?而且,她见到咱妻子雨露时竟然一个字儿,也没提及到那家亲戚娶媳妇的呢?还有,雨露见了她姐姐、姐夫时,只是一个劲地痛哭不绝。却也是一个字都没提及到,那家亲戚娶媳妇的事情呢?这么说来,今天汝城市并没有哪家亲戚娶媳妇。却是雨露在故意撒谎骗我和叶玉兰啊!

    郝建禁不住喃喃自语着:咦,雨露今天没去校办厂,又没去汝城市。那么,她究竟去了哪里呢?突然,他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惊呼:额,她该不是去跟踪我吧?可是,她为什么会跟踪我呢?难道,是她听到什么有关于“我和李月娥”的风言风语。已经对我有所怀疑啦?

    郝建越想越觉得:他有必要向雨露询问,她没去汝城市,到底去了哪里呢?他侥幸地想:但愿,雨露只是去了别的地方。而不是去跟踪我呀!想到这里,他就转身走向屋内。他的前脚跨进郝家门槛时,禁不住打了一个冷噤。他心中一凛:哎呀,咱竟然平白无故地打冷噤。难道雨露真的是去跟踪我吗?

    这个世上,偏偏早就流传一句谚语“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句谚语的意思就是说:大凡是你最最最怕什么,现实中的生活偏偏就让你碰上什么。谁都不可避免地必须接受:这种魔鬼式的考验啊!

    眼下郝建打冷噤的同时,他也听见了两声门儿被推开了,砸到了墙壁后,又反弹回门框上的“呯、呯”声。虽然,声音很轻微。还是清晰地冲击着他的耳膜哦!

    这个心事重重的男人,不由得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他卧室的房门,无奈至极地从门框上又反弹回墙壁上。他急快步走进卧室,他的心儿,激烈而杂乱地“噗通、噗通”直跳呀。

    映入郝建眼帘的又是,另外一番不可思议的景象:妻子蔡雨露衣不解带地躺在铺上,蜷缩着转向里面青色的墙壁。就连那双脚上的袜子,她竟然也没有脱掉。还有,那头上盘着的发髻,她也没有解开呢。

    郝建清晰地记得:以往每个夏天的夜晚,蔡雨露总是晚饭之后洗澡前,就把发髻解开。再把全身脱得一丝不挂地洗澡,洗完澡之后,就只穿短裤和汗衫睡觉;脚上的袜子呢,在她脱鞋的时候,就被她顺带脱掉了。可是,今晚她为什么却是一副“衣不解带”的样子呢?

    最终,郝建只能相信一个残酷无情的现实:刚才,自己在家门外面的路上,双手环抱着眉头紧皱地踱来踱去。妻子蔡雨露肯定就站在那个窗户边,密切注视着他。得出这种结论时,他最最最不愿意相信的一个现实,又狞笑着展现在他的脑海中:今天一大早,雨露没有去校办厂的原因,就是她一直都在跟踪着他。

    郝建隐隐约约明白了:上午,他在教师办公室内,歇斯底里地向着话筒里的许局长发飙;他气呼呼地冲出那间办公室,奔进宿舍里牵出自行车;骑到办公室门前转弯处,看见了昔日恩师颜如玉使劲捂住腹部,扭曲着汗珠直滚的脸颊直哼着;最终,他无奈至极地骑车载着恩师颜如玉,骑向侯家庄----

    想到这里,郝建禁不住喃喃自语:可想而知,雨露一定知道,我今天的一切言行举动。咦,她竟然知晓一切真相,却为什么不和他“当面锣、对面鼓”地对质呢?哎,她这种默不作声的态度,又说明了什么情况呢?

    郝建和咱们一样,只是人类家族里普普通通的成员之一。他不可能变成一只蛔虫,钻进妻子蔡雨露的肚子里去一探究竟。因此,他当然就不可能猜透:他的女人此刻纷乱如麻的心思啰!不管他怎么想,也绝对不会想到:此刻,背对着他的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其实,蔡雨露此刻的心里,委实是“纷乱如麻”。她那极具“男性化”的个性,又让她秉承了:一股凡事不知其答案,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意念。说句不好听的,她就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难缠主呀!

    眼下,蔡雨露心里想的是:咦,郝建身上存在着种种可疑迹象,毫无疑问都表明了他有心事。而且,还是极其严峻的事儿哦!可是,艳儿和姐姐为什么却偏偏说,他的心里除了只会经常惦记着,有关于他的学生们是否可以全都顺利冲刺高考呢?真的别无他事啊!

    此刻,郝建就像突然被禁锢一样,“呼哧、呼哧”地喘息着,站在他的背后。这种讯息,让蔡雨露敏感地感觉到:身后,那双似乎就要刺穿她心窝的眼睛。一直眨也不眨地紧紧扎住她的后背哦!

    然而,蔡雨露又害怕万一这件事情,真的并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样子。那么,她又该如何向身为丈夫的郝建解释呢?因此,经过大脑神经官激烈地翻腾之后,她觉得:与其稍不留意“打草惊蛇”了,倒不如先继续“静观其变”。再作打算啊!

    因此,蔡雨露就选择了,在自己的丈夫郝建面前,装作傻瓜似的什么事也不知道,暗自继续跟踪他的行动。小的时候,她就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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