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血战长沙(一)

    第三百八十六章 血战长沙(一) (第2/3页)

南虽然处于长江以南,可也已经感觉到寒冷,凛冽的北风不停地肆虐着,就犹同一把把小刀子,在人的脸庞上割过一般,即害又痛。

    新三十四师一团驻地的临时操场上,密密麻麻地站在两千余将士,虽然都是穿着棉布军装,可还是让这刺骨的寒风冻的满脸通红,特别是站在外面两圈的军官士兵们更是如此。

    不过,尽管天气异常的寒冷,可操场上的军人们一个个都站得笔挺,虽然有着那么多的人,可是除去北风的呼啸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一团将士们面朝的方向,临时搭起了一个小台子,一条原本被两根粗木拉着的横幅被吹断了绳索,正在随风飞舞着,隐约着可以看到横幅上贴着的四个白底大黑字“誓师大会”。

    今天是十二月十三日,自国民政府对日宣战,已经过去了三四天。

    孙玉民之所以选择在今天开这个誓师大会,是缘自后世的这一天为国家公祭日,他明面上是想借南京保卫战,借光华门一战来警醒和激发十二军将士们的斗志,实际上他却是想祭奠牺牲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兄弟和将士们。

    小台子放着一张陈旧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酒坛和三个酒碗,四个挂着冲锋枪的士兵分站在小台子的四个角,和台下的两千余将士们面对着面。

    队列最前面的十余面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和横幅一样,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触目惊心的红,是这个冬天里唯一鲜艳的颜色。

    天色阴阴沉沉,抬头是雾蒙蒙的一片,连乌云都看不到一朵,空气中带着湿搭搭的湿润,好像是随便捏一把,都能挤出水分一般,温度若是再低上一点,这空气中的湿润恐将会化作洁白无瑕的雪飞飘洒,亦或化作冬日寒雨透心凉地浇落。

    从驻地营房方向传来了人声,虽然不是很嘈杂,可还是清楚地传到了操场上,传到了在寒风中伫立的士兵耳中,原本就站得笔直的士兵们更加站得挺拔了。从这些士兵们的身上,人们能够感觉到,他们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自豪。

    是的,他们都有一种别的部队极少会有的自豪,因为他们的长官对他们说过:新三十四师是军长自己组建的部队,是跟着军长从霍山走出来的,是军长最为器重的嫡系,是另外几个师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一团作为新三十四师的主力团,更是如此,不管是打仗还是训练,都要做到远胜于其他的部队,一团的每个人都有责任和义务为这个目标而奋斗,给新三十四师长脸,给军长增光。

    正是因为抱着这个信念,一团的兵们才会在这凛冽的寒风中,却依然像一棵棵挺拔的青松伫立着。

    几十上百名军官们,呈三路纵队往操场走来,在一团的兵和台子中间停了下来。他们的军姿和队列虽然没有一团的士兵们那么标准和整齐,可是他们的军官服和军官服领章上闪耀着金光的的三角星,把他们衬托得精神抖擞。

    这些军官们不是一团的人,他们来自于新三十四师的另两个团,来自于十二军其他几个师的代表。

    这次誓师大会虽然是在一团的操场上开,可却是整个十二军的誓师大会,虽然基层的官兵们并不清楚这次大会的目地是什么,但是却都明白,开了这次大会后,等着他们的,就会是血雨腥风和生死决别的战争。

    孙玉民被邓东平、张小虎他们十来人簇拥着,往着操场上走来,缓步登上了这个临时搭起来的台子。

    站在台前。看着底下哑雀无声的的军官士兵们,孙玉民并没有大战前的亢奋,他的心里有的只是愧疚和伤感。

    他摘下了手上的那双洁白无瑕的手套,端起早已被斟满的酒碗,高举着,对着底下的将士们喊道:“四年前的今天,穷凶极恶的鬼子发动了对南京城的攻击,我和你们的李师长他们,就是从那个地狱般的战场上侥幸活下来的。我们虽然是活下来了,但是当年跟随我们在光华门阵地上抵挡日军的万余弟兄们,却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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