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肢断肠速金狱,离躯魂归何故里。

    分肢断肠速金狱,离躯魂归何故里。 (第3/3页)

是有碍此行为不为人道,便压抑着内心的残酷感受,引气让“道心”潜入,缓解不适的紧张情绪。

    眼见前方异兽肆意击杀无辜凡人,無奇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深处的暴力因子,怒火攻心,便望向右侧的其中一个异兽,与其对视。

    异兽目视相触于無奇那凶眼恶瞳,竟然狂乱发作,情绪不安,迅捷往前,向正在食人的异兽方向冲去。

    此异兽呲铁,形状象水牛,头长巨灵角,全身皮肤漆黑,一身铜皮铁骨之躯,应是钢力强大,以“力量”取胜之异兽。

    無奇认真一瞥,前方食人之异兽,人面豹身,牛耳一目,身体肤色暗紫,又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应是传说中的诸犍。

    诸犍本是异兽,赫见呲铁冲前杀来,便吐掉咬了一半的猎人头颅,用豹爪随即拿起地上的弓箭,疾风一发,箭心直中呲铁眉间。

    可呲铁那是如此轻易对付,仅见这箭只是入头三分,对于呲铁那一身铁躯,不足为虑。

    呲铁没有丝毫停下兽步,一跃而起,凌空扑向诸犍,诸犍见状又连发数箭,皆被呲铁一一冲破。

    眼见呲铁近在咫尺,诸犍才抛下弓箭,双臂交叉捉住呲铁的前足,举重若轻,用力一摔,将其抛至身后数丈外。

    想不到诸犍如此力大无穷,呲铁那能受得了这种窝囊气,在跌地的同时又立马冲向诸犍,展开第二轮的攻击。

    这一次,呲铁没有蛮壮跃起,反而在诸犍身侧迅速环绕,边跑边向诸犍从口中呕吐出一块块锋利无比的铁片。铁片如飞剑般疾破诸犍全身,诸犍其身明显伤痕累累,血流如注。

    诸犍吃痛咆吼一声,大发雷霆,由于诸犍行动敏捷,很快的又捉住正在奔驰着的呲铁,这次用更大的力气把其抛飞至更远处,呲铁的灵角在摔落在地时硬是折断了。

    异兽战异兽,本是不相伯仲之战,呲铁在这一次攻击溃败后已经体力全无,正要放弃之刻,又被远处無奇的兽瞳唤醒,無奇那眼神变得愈发深邃,似乎有种慑兽魂魄之魔异力量。

    呲铁双目再次凶芒闪闪,立身又一次向诸犍所在之处奔去。诸犍与呲铁皆为异兽,见呲铁重伤至此仍不放弃,有点惊悚,严阵以待呲铁那贯尽全力的最后一击。

    呲铁平地起焦雷,这次跳得更高,無奇仍在远处默默凝视着这一战,见呲铁腾跃后,用手按着右侧的太阳穴,运气一输,血脈沸腾直入瞳神,目光所及的呲铁瞬间全身僵硬异化成钢铁,严如一个巨型钢牛压至诸犍跟前,诸犍闪躲不成,被钢牛割撞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当然,呲铁此时早已无气息,其实在变身钢牛之时生命已终结,是無奇为了获胜而不择手段,以血还血的作法。

    回看無奇,一副睥睨天下之气概,四瞳同时发放青光,令人心悸不宁,嘴角上扬,似乎很满意刚刚的精彩杰作。

    無奇纵使冷漠,也不会如此无情,滥杀无辜。是什么让他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为何“道心”无法平抑其内在戾气?为何明明可以安抚平和乱性的诸犍他却不这样做?没有人知道,也没有道理可言。

    無奇别头仰望苍空,百丈处外又是那只宿命中的朱红丹雀在盘旋着,真巴不得自己也有一对翅膀,飞到上空中把那奇禽一撕两半,免得碍眼。

    朱红丹雀远远看着無奇,在空中又飞旋了一阵,便折返往荒古小石屋的方向飞去,冰销雾散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