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拂不尽,紫阙谋不息。

    邪风拂不尽,紫阙谋不息。 (第3/3页)

,推翻武神王是应“天”之命,可这“天”究竟是谁?又是谁可以让多谋善断,雄才大略的左崇斗如此深信自己正是那改变天下苍生命运之人,揪出这背后的“天”或许才是千年后拯救万民的关键,冰非有感那个“人”不是黑龙帝君,而是比黑龙帝君城府更深,本事更大,神谟庙算的一个“人”。

    所以这一次,冰非不由自主的思潮起伏,沉默不语,静待武神王给予答案。

    见冰非不发一语,武神王浅笑道:“所谓“天下”,是由一群忘恩负义、利己损人、避迹藏时之人所聚集共生的地方。”

    冰非不以为然,似乎不同意武神王所言,心有不满不屑道:“天王的意思是“人性皆恶”?”

    武神王一阵狂笑道:“人类何止恶,简直假仁假义,矫情饰诈,见高就攀、见低就踩,在我看来,连只为三餐温饱的禽兽都不如。”

    后又续道:“那以汝之了解,寡人又何须为此“天下”而费神呢!”

    粗俗而言,武神王言下之意便是管他娘的“天下”,完全对此不屑一顾。

    冰非听闻后整个头皮都在发麻,沉吟片刻,百思不得其解,之前人人皆说武神王年幼却有一颗一统天下的雄心,连左崇斗也曾斥责天王那愚不可及的天下大同之志。

    如今武神王竟自暴其虎狼之心,表面上如狐狸般韬光养晦,装腔作势的欲一统江山,弄着一出遭到逆臣贼子多般阻拦的大戏,让人民有种其郁郁不得志之错觉。

    实则武神王才不顾及人民死活,尽使邪祈,只是想着怎么延年益寿而已。当中完全不顾佞臣贪官的所作所为,故意放任他们扰乱朝纲,生非作夕的剥削残害万民。看来视人民为其千岁之躯万世基业中随意可弃的埋城骇骨,真正受骗的不只是世人,也包括了左丞相左崇斗,中土危矣。

    冰非还自忖,想想自己当初何以如止天真,竟会自问十三岁的孩子可以干些什么事情出来,想不到武神王年幼如此即丧心病狂,真的有点后悔适才将太玄一书交给他。更可怕的是,武神王竟主动对他坦然相告,用意究竟为何?

    冰非此时纳闷异常,越想越怪,何以武神王与自己当日对言之态不尽相同。当时是威语不苟,如今却是句句口出狂言,真的仅是因为如今得到了《太玄金锁流珠引》卷七,难题相对迎刃而解,也就不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在此大发肆言一番吗?

    武神王忽然邪芒一露,气势汹汹的注视着冰非续道:“汝本被左丞相派来行刺寡人,却被寡人说服弃暗投明代为盗书,如今太玄一书已在手,汝难道不怕寡人出尔反尔,将汝治罪吗?”

    冰非哑笑了一会儿,道:“吾即为救铁军府一众而答应盜窃书卷,便会一竿子插到底。而天王贵为天子,想做什么说什么,即使朝令夕改,小人自认无能为力,也就无需为此多多烦心。”

    武神王哑笑道:“寡人就是欢喜你的坦率直接,故有招览汝加入寡人阵营之意思,汝看如何?”

    冰非一直听微决疑箇中深意,本是无计可想,无法可施的当儿,却被武神王这么一问,反而激发出想知道武神王葫芦里卖什么药,便试探性的沉声静气道:“倘若我坚决不加入天王的阵营,不知是否又有命走得出去。”

    龙将听到冰非这么一说,紧紧握住手中那奇怪的兵器,以任何一刻皆可出手之势,双目死盯着冰非,整个养龙殿内刹然肃静无息,莫非一场恶斗再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