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第2/3页)

,你轰我一炮,我还你两炮,你打我一枪,我还你几枪。不会有更大的冲突,甚至很多的友军阵地都在警告士兵不要随意开枪,以避免遭来报复。

    黄文烈回来的时候,顺便捎回来了一摞子书信,往我脚下一扔,说道:“安营长,把这些信发下去。”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在漂泊的军旅生活,尤其是在刺刀枪炮下,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后,慰藉心灵的最好方式,莫过于一封来自远方亲人的信件。

    所谓一级压一级,我把信件又扔给一个连长:“把这些信发下去!”

    我坐在黑暗中,茫然地看着忽明忽暗的摩云岭,身后是丘八们欣喜若狂的欢呼声和低低啜泣声。

    乐吧,哭吧,但愿他们所有的伤痛所有的不如意,都能在亲人们的牵挂中找到寄托得到宣泄。

    我站起身,转身想要躲开这个悲喜交加的时刻,身后传来那个连长的叫声:“营长,这还有你的一封信。”

    我愣住,停下的脚步,有些不敢确定他说的话:“你说什么?”

    那个连长已经小跑着过来,手里递过来一封污迹斑斑的信封,我茫然的接过来,然后一秒钟后,我就清醒了过来,急忙着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拆开了信封。

    我颤抖着手打开了折叠的一丝不苟的信纸,当那熟悉的笔迹映入我眼帘时,就如同有一把锤子重重的击打在我的胸口,我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因为过于激动晕厥过去。

    那是我父亲的亲笔信,信写了足足三页纸,落款的时间是半年之前。我以为我从家里出来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会和他有一点联系。

    段彪有他的禁忌,有他不愿意提起的过去。我也有,我不愿提起的就是我的家庭,入伍时家庭一栏我填写的是父母双亡,而事实上,我还有一个父亲健健康康的活在这世上。

    之所以我不愿提及,因为他的身份是北平维持会的副会长,也就是地道标准的汉奸。

    为了这个我被学校的同学们取笑看不起,我回家和他大吵大闹,最后愤然离家出走,我甚至登报声明和我的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想起他,我以为我再想起他,也一定都是怒火万丈和满腔的怨怼。

    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在读到第一行字“思虎我儿,见字如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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