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第1/3页)

    我沿着军法处外墙走着,我和段彪只有一墙之隔,除了身体上的自由,其实也不过是两条大同小异的赴死之路。

    黑暗的墙壁下,总能看得见一些外乡的难民。日本人占去了大半个中国,流离失所的难民们就跟随着败军,逃向那些还没有沦陷的国土。云南在一夜之间不仅仅迁移来了各所著名的大学、工厂,也迁移来了天南地北,口音各异的难民。

    难民也是不同的,那些为了躲避战乱相对富庶的人家,他们携带家财举家南迁,更多是为了求一份安稳。而真正的难民,本就是在贫穷困境中挣扎着,战争的到来加剧了他们的挣扎,而颠沛的逃亡路上,他们的命运脆弱的就如同汪洋中小舟,随时都会倾覆。

    就在不远处,一家三口蜷缩在墙角下,身边有两个包裹,孩子才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哇哇的啼哭着。这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难民,本以为逃到这边陲会过上安稳的日子,哪曾想这里也是一样的炮火纷飞。

    在我行将走过他们的时候,那女人忽然开口了:“长官,行行好,给一点钱吧……”

    那个男人就急忙的低声斥责着:“干什么你,我们又不是乞丐……”

    听口音他们是来自北方某地的人,女人为了活命已经抛去了尊严,男人还在努力维系着做为一个男人最后的脸面。

    女人哭泣着:“我们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孩子饿成这个样子!我们不是乞丐应该是什么!”

    这是让这个男人难堪又悲愤的现实,男人抱着头堆坐了下去。

    我在口袋里摸索着,只勉强找到一块银元,连同几张国币我都给了他们:“你们还是应该尽快找个营生,不然的话很难在临勐活下去的。”

    那男人抬起头呆呆的发着愣,女人忙不迭的作揖:“谢谢长官,谢谢长官了。”

    我在心里叹息着,我不是那些有能力开粥棚救济灾民的财主善人,我也救不了任何人,这一点的绵薄之力都让我觉有些力不从心。

    我走出了几十米远了,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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