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 惠寺迷香

    第49章 4、 惠寺迷香 (第2/3页)

于此诗章酬和,这也算是当年的一项文坛盛事了,而由此算来,这寺距今也该有一千五、六百年的历史了。

    而后到梁大同年间,这里因有高僧驻持,而筹建为寺,其名便是慧山寺。梁武帝敬佛,时人皆趋之若鹜,那时的慧山寺也不例外,大兴土木建设了大同殿。然而风水也是要轮流转的,三百年后,唐武宗灭佛,那时的惠山寺也不例外,成为一片瓦砾。当那位晚唐的才子杜牧先生,见到江南的春色而多有些幸灾乐祸地发出“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感慨时,这座南朝的寺可还在否?

    又一千年过去,当杜牧之的冷嘲热讽也已然成为时间的零头时,这座寺依旧新落成般地伫立在这里,一千年来的毁誉仿佛都是前世的事情,而它只是在这座惠山的脚下,静静地等着人来,等着人来烧一柱香,祷一份平安,然后在静静地看着人去而已。

    二、

    惠山寺的大雄宝殿另一侧也有一座垂花门,进去是一座敞阔的院落,三面似都是僧舍和居士处所,一面沿惠山山麓漫向更高地方筑有一座高台,高台立壁书写着“西竺留痕”四个金色的大字,而转角飞檐、玲珑巍峨的大悲阁就便伫立其上,惠山茫茫无尽的翠色便在它的身后了。

    登上高台,视野便可以无拘无束地飞越层层乌瓦描摹出的湿漉漉的屋脊,看到更为辽阔的天空,那是云销雨霁、彩彻区明的天空,在这幅天青色漫漫长卷的一角,从大雨中沥出,被密林锦簇得绿意更是盎然的锡山,就怯怯地耸立在那里,而傲立于锡山之巅的龙光塔,就是这幅画卷的聚焦点了。

    看到那塔的一瞬间,我忽然心生一个词——守望,塔与寺的守望,数百年间的凝视,使相互成为风景,再不能离弃。“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这是辛稼轩先生的守望,见证于心,却不关乎风景。风景,终是这里的主人,千年间妩媚着不变容颜的,只能会是它们。你去想,千年间的寺毁了又建,为了谁?你再去想,百年间的塔塌了再搭,又为了谁?风景,已然成为这里不可或缺的符号,成为守望着的价值,为了谁,又不能真是为了谁,因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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