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一 旌旗十万斩阎罗(七)

    五二一 旌旗十万斩阎罗(七) (第2/3页)

卫道士都在山里讲学呢,在朝中为官之人,哪有死扣“圣人之学”的道理?

    若是需要,什么学问扣不上“圣学”的帽子?

    张慎言安排好了之后,又道:“老夫今年也该办场大寿了。”

    张慎言今年正好七十,已经到了该致仕的年龄。做场大寿,正好提醒各方,不要再死盯着他不放了。

    论说起来,他真的不是东林党人啊!

    他只是提携了东林党魁入朝而已……

    相比张慎言的老成谋国。吕大器更显出了“年轻人”的朝气。他今年才六十,距离法定退休年龄还有十年,而且身为南京兵部侍郎,他并不愿意就此归于江湖。按照大明官场的惯例,像他这样去过西陲任过巡抚。又在腹心之地担任过总督,最后到南京兵部任职,总得给一个南京参赞机务兵部尚书的位置,然后才有机会加衔致仕。

    “为何要我等清流辞官?正中了小人之计么!”吕大器看了报纸,冷声笑道:“你们去找些人,将矛头转向马士英、王之心身上,正是他们蛊惑皇太子!要走也该是他们走。”

    王之心是太监,理所当然要为皇家背黑锅。一旦有事,哪怕再低调也会被文官扯出来批一顿,何况他还算不得低调。尤其是他为皇太子送去的百二十万军饷和五十万石粮饷,是从所有南京官僚体系口中夺食。

    试想一下,若是这笔粮饷交给浙江、舟山、福建等军镇,得有多少分润?而这两年全被皇太子拿了,谁敢问他老人家要分润?

    这损失得多大!

    所以——

    竖阉不死,国难未已!

    至于马士英更没什么好说的,妥妥的阉党,也不知道是走通了什么门路,竟然从凤阳总督任上跳到了南京三大佬之一的兵部尚书职位,也该是他乐极生悲的时候了。

    吕大器这边发话,门下学生、笔吏、水军纷纷动作,果然一切又朝着清流与阉党的党争套路前行。

    马士英知道自己名声不好,一早就假装生病,每天上朝比上坟还痛苦。迫不得已要说话也只能憋着喉咙故作嘶哑,让人以为他是病重。

    原本想着如此低调,总没什么事了吧?可为何突然之间自己就成了蛊惑皇太子的奸佞了呢?

    从皇太子到南京,自己单独觐见只有一次,那是例行的公务叙职啊!

    马士英这边长吁短叹,日子难过得要命,恨不得闭门不出,自然也不会见外客。

    却有一人不是外客,乃是可以穿家过府的知己故交。

    那人便是阮大铖。

    马士英与阮大铖是万历四十四年丙辰科同年,但马是贵州人,阮是南直人,其时并无深厚往来。后来是阮大铖以震古烁今的政治低能反出东林,挂名阉党,旋即被东林扑灭,只得寓居南京,这才与马士英有了深厚往来。

    马士英在当了三任地方知府之后,终于在崇祯三年迁山西阳和道副使,五年,擢右佥都御史,巡抚宣府。到任刚刚一个月,就因为贪污公帑数千两,馈赠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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