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沉默的大多数

    第四章 沉默的大多数 (第2/3页)

叫得更起劲了,马嘶如笑,驴鸣似哭——

    大门开处,昏黄灯光铺展下来,一个老仆哈着腰道:“鲤少爷回来了。”说着,过来帮四喜卸驴背上的书箧等物。

    曾渔说了声“黎叔辛苦”,便迈步进门,长兄曾筌独自一人坐在门厅喝茶,见曾渔进来,也未起身,只点了点头,说道:“回来了,去厨下用饭吧,我们都已吃过了。”

    曾筌比曾渔足足年长了二十岁,又非一母同胞,兄弟之间的感情自然淡薄,但曾渔考试回来,曾筌竟不询问一下考试经过,这也太寡情了。

    曾渔也就没好说的,向长兄作了个揖,就准备到厨下吃饭,想起四喜也是饿着肚子,便唤四喜也去用饭——

    一个聒耳的女声陡然响起:“四喜,四喜,你这懒货也知道回来啊,赶紧去切当归,不然明日都没有饭吃!”

    只闻声音不见人,却已经让正在搬书箧的小奚僮四喜心惊肉跳,赶紧答应道:“小的这就去切药。”把一个竹编书箧搬到曾渔身边台阶上,轻声道:“少爷,我切药去了。”急急忙忙从左边腋廊往后面跑去,生怕晚一步又要挨骂。

    曾渔对着左边那间透出灯光的厢房道:“嫂嫂,四喜今天赶了六十多里路很辛苦,让他先歇——”

    不等曾渔把话说完,那刺耳的女声就打断道:“出外游山玩水有什么辛苦,难道比我们在家还操劳吗,这个家吃白食的又多,持家容易吗,谁比谁辛苦!”

    厅上的曾筌摇着头道:“切药也不争这一时,夜里切药不是费灯油吗。”

    曾筌这话也只敢小声说,岂料厢房里的人耳尖,就听到了,尖声道:“费灯油,费灯油算得什么,两个人一头驴出去半个月,竟要带二两七钱银子去,这银子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就这么不珍惜——你问问他,还剩多少银子回家?”这是让曾筌问曾渔。

    曾渔不等兄长开口,答道:“还剩三钱五分银。”

    厢房里的妇人大叫起来:“半个月就花费了二两四钱银子,这个家就是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样挥霍啊!”

    曾渔自感可悲,穿越客们一掷千金,谁见过为二两银子挨骂的,而且他又不是乱花钱,这是去府城赶考啊,半个月在外吃住,两个人一头驴才花了二两银子,节俭得很了。

    曾筌起身到厅外说道:“出门在外嘛,处处都要用钱,罢了罢了,不要啰唣,小弟你赶紧吃饭去。”

    厢房里妇人厉声道:“不行,今日就把事情说清楚,这个家再这样下去就要败了。”

    ……

    ——曾渔的祖父育有二子,按照三寮村的老传统,曾渔的伯父撼龙先生继承祖业挟风水术出外谋生,曾渔的父亲留在石田行医,撼龙先生一生漂泊未曾成家,曾渔的父亲则有一妻一妾,妻妾各育有一子一女,曾渔是妾生子,自幼就过继给伯父为嗣,因为伯父长年在外,所以曾渔还是由亲生父母抚育长大,伯父每隔两、三年会回来一趟,曾渔聪明好学,甚得伯父喜爱,伯父教曾渔背诵风水秘笈、修习八段锦导引术,又教曾渔击剑和散手,曾渔九岁那年参加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