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黄金罗盘

    第六章 黄金罗盘 (第2/3页)

国三寮,石田这边别无宗亲,所以曾渔和曾筌兄弟二人商议析产分家就没有族人参与公证,只有曾渔的母亲周氏和曾筌之妻谢氏参加,几个人坐在前厅堂上起先都是默不作声,天气闷热,堂屋气氛也压抑。

    曾筌咳嗽两声,执一把短柄蒲扇摇着,干笑道:“一早起来天气就这般闷热,午后怕是要落大雨。”

    坐在曾筌身边的谢氏听丈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很是不满,用脚轻轻踢了踢丈夫的足踝,曾筌就又咳嗽两声,说道:“鲤弟,你今年二十岁了,理应成家立业,你且说说今后有何打算?”

    曾渔道:“弟读书不成,看来只有继承祖业做风水先生了。”

    曾筌皱眉道:“伯父去世时你还年幼,并没有带你出外实地看过风水,须知风水青囊术最重言传身教,可你只会背诵一些风水秘笈,这个如何顶用?”

    谢氏不想丈夫与曾渔说这些,这样说来说去曾渔就根本不可能独立谋生了,对丈夫道:“鲤弟读了十几年书,见识强胜你,他既说能继承祖业,你又何必灭他志气,难道坐在家里就能学会风水术!”

    曾筌不吭声了,半晌道:“伯父临终时也是说过的,让你承接他的衣钵,以风水术谋生,你现在已成丁,既有志继承祖业另立门户,做兄长自是欣慰,你且说说,需要哪些帮助?”

    曾筌懦弱惧内却又好颜面,所以说话就这么吞吞吐吐。

    曾渔直截了当道:“弟就直言吧,我们曾家在石田畈有二十亩水田、湖根山上有十五亩山地——”

    “你说什么,你想说什么!”

    原本坐着的谢氏横眉立目暴跳起来,曾渔说这些分明是想分家产啊。

    曾渔不动声色,继续对大哥曾筌说道:“就是祖父与伯父手里建的这两堂大屋也有弟的一份,这大屋就算折银八十两吧,弟得一半,四十两,石田畈水田每亩值价八两,往低里就算七两吧,弟也应得七十两,湖根山的田地每亩值三两银子,弟得二十二两,今日分家析产,弟应得一百三十二两银子,考虑到父亲去世后的六年间,弟一家三口依兄长过日子,弟读书求学也费了不少银钱,就减去五十二两,兄长应分给弟八十两银子。”

    谢氏面色通红,冲着曾渔怒叫道:“你说完了没有,你话说完了没有,你一个妾生子竟敢说什么分家析产,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曾渔的母亲周氏一向良善,从不会与人争执,谢氏这样骂人的粗话她说不出口,这时双手紧握座椅扶手,脸色发白,嘴唇发颤,气得说不出话来,依偎在她身边的妞妞小嘴半张,一脸惊恐——

    曾渔腾地站起身,喝道:“谢氏,我是因为我兄长才称你一声嫂子,你若再敢辱我母亲,那就休怪我无礼。”又对曾筌道:“大哥,我已有言在先,大哥莫要怨我。”

    曾渔是谢氏看着长大的,从没敢这样当面顶撞,此时那目露凶光的样子让谢氏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随即尖声道:“你敢把我怎样,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难道不能告你忤逆!”

    曾筌赶忙起身拦在妻子和弟弟之间,愁眉苦脸道:“哎呀,莫要吵闹,莫要吵闹,让邻人听到了笑话。”

    曾渔冷笑:“我母健在,哪来的长嫂如母!你说我妾生子分不得家产吗,大明律户令规定,凡嫡庶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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