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过河卒子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过河卒子 (第2/3页)

制我,因为曾先生把我和他一视同仁,没有高看他一等,他就对曾先生不满,上回他想要挟曾先生来折辱我,曾先生不从,他更是怀恨在心,这次受罚也是他咎由自取,曾先生万勿自责。”

    曾渔倒是没什么自责,在严绍庆和严绍庭二人当中他不可能左右讨好八面玲珑,严绍庭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性情自大阴毒,这些日子与小厮六儿还有严二虎几个人几乎是时时刻刻盯着他,若不卖个破绽让严绍庭扑上来咬,那就防不胜防,他曾九鲤绝不至于心慈手软到见了严绍庭屁股打出血就自责,说道:“不管怎么说都有我的责任,我去看看方塘先生。”

    严世芳已经写好信,正吩咐仆人把信到分宜县衙交给许知县,由许知县通过官驿急递铺寄往北京,曾渔进来拱手道:“方塘先生,晚生有负先生和严侍郎的所托,这个伴读晚生是失职了,晚生无颜待在这里。”

    严世芳忙道:“这与曾生何干,曾生安心在此,绍庭自幼娇宠太甚,受些挫折也好。”

    严绍庆跟进来道:“请叔父一定挽留曾先生,曾先生受委屈全是因为侄儿,庭弟这般荒唐,也与侄儿没有做好兄长的表率不无干系,请叔父责罚侄儿。”

    严世芳知道这严绍庆、严绍庭兄弟关系不睦,相对来说他更喜爱严绍庆,因为严绍庆更象他伯父严嵩,平时也没有严绍庭那么多纨绔习气,比较肯听教,严绍庭与他堂兄严世蕃很象,严世芳其实很反感他堂兄严世蕃,不说其他,单是守丧期间照常饮酒作乐就让恪守儒家传统礼仪的严世芳极为不满,几次劝谏,却被严世蕃的歪理邪说绕得晕头转向,严世蕃善诡辩,他辩驳不过严世蕃,严世蕃最后道:“芳弟,我与你是两条道上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只管闲居乡野独善其身吧,不要管我的事,既然我父亲嘱咐你代为管教我那两个儿子,那你就好好教导他二人吧。”

    严世芳读书读得有点迂腐,对这种庶兄嫡弟的复杂微妙关系理不清,教书他会,但怎么才能让严绍庆和严绍庭亲密和睦,除了教训几句,他别无良策,当下只有叮嘱严绍庆要多多与弟弟亲近,又列举舜的例子,大舜的弟弟象如何的不贤,几次暗害舜,却最终被舜的德行感化,严世芳勉励严绍庆要以圣贤为楷模,引导弟弟严绍庭改过自新——

    严绍庆口里唯唯称是,心里道:“舜帝命大,怎么害都这害不死,我如何能比,上次若是曾先生受绍庭胁迫故意来折辱我,那我都承受不了。”

    这么一耽搁,就已经临近午时了,去袁州府学还是不能拖延,严世芳叮嘱了婢仆几句,与曾渔、严绍庆赶往寄畅园,准备在寄畅园用午饭,然后乘船去宜春,严绍庆是因为毓庆堂暂时休学,他要去寄畅园与母亲曹氏相聚——

    严世芳邀曾渔和他一道乘轿,说是有事相谈,曾渔便将书箧放在严绍庆的轿子里,他坐上了严世芳的帷轿,这种帷轿比较宽大,乘坐两个成年男子并不显局促,抬轿的轿夫也由两人增至四人,算是四抬大轿了。

    两顶轿子、五个随从出了介桥村,走在了前往县城的大道上,这日天气阴阴的,放眼望去,草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