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戏中戏

    第三百五十五章 戏中戏 (第3/3页)

。冲着徐经问得正起劲的朱厚照原本还未曾察觉,可随着徐勋一拉他的缰绳,他立时警醒过来,一下子注意到从人群让开的通道处,一个上身赤膊伤痕累累的汉子竟是疯狂地挥舞着手的铁链,飞快地朝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难道是刺客?

    朱厚照这一念头刚刚生出,徐勋就一边厉声喝了后头两个护卫上前,一边拉着他的缰绳往道旁闪避。到了道旁,看到徐勋仿佛自然而然地挡了他的身前,一瞬间,他又忍不住想到了那次倒霉的青楼之旅,脸上怪异之余,心里却立刻安定了下来。就这时候,那汉子的后方又传来了一阵阵大呼小叫。

    “锦衣卫捉拿逃犯,速速退避”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朱厚照一听说是锦衣卫捉拿逃犯,立时来了精神,二话不说冲着一左一右护卫了他的两个亲卫大声叫道:“快,上去帮个忙,别让犯人给跑了”

    “帮什么忙,你消停些,锦衣卫的事用不着我们瞎掺和……啊,徐经怎么还愣那,这个呆子徐经,快回来”

    徐勋拉着朱厚照躲避,两个亲卫也跟了上去,鲜少骑马的徐经面对这突状况却有些措手不及,竟是策马而立站了大道央,直到听见锦衣卫捉拿逃犯的嚷嚷,又现那汉子距离自个只有十几步远,他方才恍然醒悟,慌忙拉着缰绳要闪开。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调转马头尚未成功,那汉子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用一种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他看了许久,旋即突然大吼一声冲了上来。

    “徐经,纳命来”

    这一声直接把徐经给喊懵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么个锦衣卫捉拿的逃犯竟然认识自己,而且这么个要命关头竟还直奔了他来,那架势显然是寻仇,他不由得头皮麻。可越是这样的关键时刻,他越是控制不住身下坐骑,那匹该死的马竟载着他原地滴溜溜直转。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那汉子就要迫近身前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熟悉的一幕。

    就是那个夜晚,也有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黑衣人跑来威胁他,说是让他滚回江阴去

    就他成功将记忆和现实重合的一刹那,旁边突然窜出了几个壮健汉子来,二话不说提刀朝着那赤膊汉子杀去。可还不等他松一口气,其一个人的刀子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是朝着他身下那匹马的左前腿上轻轻搪了一刀。

    紧跟着,他就只听自己的坐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嘶鸣,随即便猛然往前仆倒了下来。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子控制不住往前翻了出去,而迎接他的除了那高高的地面,还有兜头飞来的铁链和一旁的钢刀。即便他自忖已经落榜之后经历了无数惊险挫折,这时候脑袋里也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千钧一之际,侧里一个人影高高跳起,他肩膀上一推一拽,随即就带着他一骨碌滚到了一边,而他的坐骑就没那么好运了,扑倒地的同时又遭了那铁链的当头一击,以及一道重重的下斩,绝望地嘶鸣了两声后,挣扎了片刻就不动了。

    惊魂未定的徐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扶起来的,只现四周围倏忽间就被一大堆军士围得水泄不通。正央那个微微驼背的汉子和四周那几个壮健大汉却仍旧恍若无人一般打斗成一团,管一个只能凭借不趁手的铁链,另外几个却都是钢刀手,可战况却是僵持那儿。直到他身侧一声响亮的叱喝传来,战况方才微微一缓。

    “锦衣卫捉拿要犯,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李逸风这会儿只觉得手心完全湿了,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信上对徐勋打了包票,让徐勋什么时辰把朱厚照和徐经带到这条宣武门外大街的哪个地点,接下来只要看好戏便成。他不过是想有意放了江山飞逃跑,把人赶到这里让江山飞和徐经打个照面,如此接下来的戏就好演了,谁知道徐经这呆书生关键时刻居然愣了路当要不是他动作敏捷,竟险些闹出了真正的人命想到这里,想到自己刚刚一大把年纪还玩了一回高难动作,他不由得就对自己那些部属的疏忽恨得牙痒痒的,而恼怒的自然是这两拨自己志必得的人。

    “江山飞,今天要是你再能逃出半步,我这李字就倒过来写”又大喝了这么一句,他就冲着那几个壮健汉子喝道,“还有尔等,阻拦锦衣卫捉拿要犯,该当何罪”

    “我们是刑部的捕快,这是刑部海捕书上的要犯,本来就是该我们来抓”

    围观的姓起初还有些惊惧,可渐渐现竟是锦衣卫和刑部为了个犯人扯皮了起来,一时都大为纳罕,人群从窃窃私语到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而朱厚照现徐经遇袭,原本就已经够惊讶了,这会儿又现刑部和锦衣卫争抢人犯,他这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刑部海捕书?书哪,所犯何罪,先拿来我看”见那为的壮健汉子满脸犹豫,李逸风哂然一笑,旋即突然厉喝一声道,“什么都没有,竟然敢冒用刑部之名,我分明看你等和犯人江山飞拼斗之时,还意图暗害这路过的书生来人,把这些人全体拿下”

    “慢,我有刑部的腰牌”

    眼见四周围那些锦衣卫军士渐渐缩小包围圈,那为的壮健汉子咬了咬牙大声嚷嚷了这一句,旋即就伸手往怀里掏去,竟真的是掣出了一枚铜牌来。然而,他一个不留神,一旁一只手却突然猛地抢过了他手的铜牌,他又惊又怒,却现是那江山飞正用极其冷冽的眼神盯着他。那一瞬间,他陡然之间想起来,自己和这家伙共事过,哪怕没有这铜牌,人家也能认出自己来,而且刚刚那几下子竟是没把人收拾掉,这下子遗患无穷,一时间顿时又悔又恨。

    盯着那壮健的捕头看了好一会儿,江山飞方才冷冷地说:“没想到居然是刑部的人想要我的命原来是我瞎了眼”

    p:抱歉,早上去派出所迁户口了,真麻烦,耽误无数时间……今天同样是二合一,因为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