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行冠礼设鸿都馆,陈民情阳球入京(上)

    第237章 、行冠礼设鸿都馆,陈民情阳球入京(上) (第1/3页)

    熹平六年(公元177年),春季,正月初三,灵帝业已成年,行元服,加冠礼,下诏大赦天下,举国欢庆。然而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天下皆蒙大赦之恩,惟有党人不在赦免之列。

    自桓帝驾崩,年仅十二岁的刘洪继承大统,荣登帝位,已有八载。这八年之中,宦官曹节、王甫等人对灵帝百般讨好,甚得灵帝亲信。而后宦官为争夺权柄,先是诛除窦武、陈蕃一党,继而唆使灵帝下诏厉行党禁,将党人兄弟子侄、门生故吏,甚至是五服之内的亲属,也一律免官禁锢,灵帝的统治序幕也在这血泊之中渐渐拉开。

    此后,宦官以曹节、王甫二人为首,大肆诛除不服之人,诬害正义之士,得以把持朝政,朝中三公九卿大多不敢违背宦官之意。朝中再无有力掣肘,宦官彻底摆脱制约,再加上董太后、何贵人皆为宦官所惑,年轻的灵帝好似被权宦洗脑一般,完全为宦官操控,有些不能自已。

    灵帝为政举措,看似受权宦影响巨大,然而出身亭侯之家的灵帝,本就卑微,且久居宫中,对宫外之事一无所知,朝中又无亲信之人,灵帝又能如何!想起党人与外戚时常勾连一气,毫无根基的灵帝惟有重用宦官,维持得来不易的荣华富贵。

    宦官的封爵权势皆来源于皇帝,灵帝深知宦官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然而党人、外戚的权势一直皆是历代天子隐患,窦武之乱一直在灵帝心头攒动,对党人、外戚的忌惮与惧怕才是根深蒂固,难以忘怀。

    然而,自从行冠礼之后,已然成人的灵帝,再不是昔日的懵懂小儿。灵帝越发不愿再受制与宦官、外戚、士人,尤其是窦太后丧葬之事,灵帝对宦官曹节、王甫二人亦有不满,急于改变这种受制于人的不利局面。灵帝决意要独尊朝纲,尽可能随心所欲,不受他人制约,事事依照自己意愿而行。

    灵帝有意于朝堂上培植心腹,恰巧自己平日就喜爱辞赋,曾撰写《皇羲篇》五十章颁示天下。灵帝在一番琢磨之后,于同年春三月,以伴驾作赋为名,建鸿都馆,设立鸿都文学一职,遴选太学中能文善赋的学生,入鸿都学馆为学致用。

    其中有南阳人师宜官,乃当世书法大家,尤擅八分书,世人赞誉“八分书,宜官为最”。这师宜官虽有才名,却也极为嗜酒,不作耕耘,时常醉酒作乐,挥洒书法于酒家墙壁之上,以作酒钱。酒家见壁上书法观者云集,随即将墙壁书法出售,以抵偿酒钱。

    灵帝早闻师宜官之名,对其书法甚是喜爱,当即召师宜官入鸿都学馆,听候任用。而后,在师宜官举荐之下,灵帝又引召善书儒生七八人,有精研八分的河南武阳人毛弘(字大雅),安定乌氏人梁鹄、梁邵兄弟等。

    梁鹄,字孟皇,安定乌氏人,极好书法,受法于师宜官,以善八分书知名。昔日梁鹄幼时,喜好钻研书法,练得一手好字,然而梁鹄却并未沾沾自喜,反而四处寻访名师,力求再进一步。

    恰巧当时有书法名家师宜官,专研八分书,甚得士儒赞誉,然而师宜官个性古怪,从不收徒,且不随意赠字与人。梁鹄拜师不得,又无法求得书法,左思右想,依旧不肯离去,终日伴在师宜官左右,以望适时观摩师宜官书法。

    哪知这师宜官每次于书版上练完字,琢磨一番后,又用小刀将版上小字刮掉,再放入火炉烧去。梁鹄无奈之际,见师宜官嗜酒如命,为习得师宜官书法精髓,又时常带些好酒前去拜见,师宜官一见好酒,顿时文兴大发,边举杯痛饮,边挥洒文墨。梁鹄躬身侍立一旁。

    直至师宜官饮酒大醉,忘记烧毁书版,梁鹄趁机前去观摩书版,细细研究师宜官书法精要之处。一连数十日,师宜官依旧不知,直到有一次,梁鹄又在酒后研习师宜官书法,不料沉醉其中,时间过久,被酒醒的师宜官发觉。

    师宜官轻声轻脚,上前好奇打量一番,只见梁鹄正低着头,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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