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郭氏教子学隐忍,拓西问罪泄怨忿

    第255章 、郭氏教子学隐忍,拓西问罪泄怨忿 (第1/3页)

    且说李立撞墙寻死,幸得李云娘唤来医匠,一番医治,李立性命得保,昏睡不醒。这夜,众人收敛好李武、李勇尸首,郭氏在阿蓉的搀扶下,来到李立榻前,只见李云娘正乖巧的为李立擦拭手上血污。

    “阿蓉,今夜让你受累,你且下去好生歇息去吧!”郭氏缓缓就着李立榻前坐下,摆手吩咐一声,阿蓉擦擦眼中泪水,黯然退去。

    郭氏望着榻上满头白布的李立,又是抽泣起来,自责道:“阿苦,母亲真不该说那些话,让你想不开,都是母亲的错。”

    “母亲不必过于凄伤,医匠已然诊治过了,大兄性命无忧,却失血过多,只需静养数日,自可痊愈,况且大兄本就身子强健,一定会好起来”,李云娘凑到郭氏身前,依偎在郭氏怀中,柔声劝慰道。

    “可是”,郭氏伸手轻轻抚摸下李立额头,沉吟半晌,忧声道:“阿苦经此一事,我又斥责严厉,然阿苦毕竟年岁尚轻,未想到阿苦竟会寻死,只恐他自此心生内疚,颓废度日,从而一蹶不振,我如何面对李家列祖列宗?”

    说着说着,郭氏眼泪又下,李云娘紧忙低泣道:“母亲,大兄一向心志坚韧,云娘相信大兄不会颓丧。”

    “我家云娘倒也会安慰人了”,郭氏瞧着李云娘,欣慰一笑,今夜的李云娘颇为懂礼,处事镇定,再不似昔日那个调皮捣乱的俏丫头,不由伸手拍拍李云娘小手,叹口气道:“云娘,你可知晓!长子如栋梁,你大兄就是母亲的命,相较于你父亲,在母亲心中更为重要,你父亲不幸逝世,母亲尚可咬牙活下去,若是你大兄不在,母亲无论如何,再也活不下去。”

    李云娘俏皮一笑,靠在郭氏肩上,撒娇道:“那若是云娘有所意外,母亲是否还能活下去?”

    “呵呵,倒不如先让母亲去死,也免得遭此大罪”,郭氏干笑几声,捏了下李云娘俏鼻,转而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李立,又是担忧道:“你大兄此番得罪羌人豪酋,只怕其等必要报复,只望你大兄早些痊愈,远离张掖,避开祸事。”

    “母亲,怕他作甚,女儿一手拳术、镖术小有所成,待大兄伤好之后,就和大兄一道前去卦养羌,杀了恶人,为李武、李勇报仇雪恨”,李云娘想起拓西等人,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哎呀”,郭氏一听,跺脚笑骂一声:“你一女儿身,怎得与男子一般,日后你指不定又要闯祸,母亲真后悔教你武艺。”

    “母亲,女儿当初不愿学武,母亲非要逼着女儿学,还言世道浑浊,匪寇丛生,若不习些武艺,何以自保!”李云娘又是撒娇道:“如今母亲又后悔女儿学武,让女儿如何是好?”

    “你啊你,方才还夸你懂事不少,为娘看你是本性难移,作怪惯了”,郭氏经李云娘一番逗弄,心情舒缓不少。

    李云娘转而想起大兄鸡鸣习武,深夜读书,不由劝道:“母亲,你是否对大兄过于严苛?大兄整日习武读书,又要入山射猎,难以充足歇息,长此以往,势必伤及心神,劳累成疾,等大兄痊愈之后,不如让大兄好生调理些时日。”

    “李家遭党锢之祸,蒙受冤屈,家中叔伯兄弟或是放逐,或是惨死,你父亲为救时局,起兵清君侧,却为宵小所害,战死昭武城外”,郭氏想起过往种种,不由垂首低泣,说道:“阿苦乃是家中长子,自要担负起李家振兴大任,一要为李家申冤,让天子还我李家一个公道,二要诛杀仇人,为你祖父、父亲及诸位叔伯雪恨。”

    李云娘摸着小脑袋,伤感道:“家仇在身,也难怪母亲终日严苛训诫大兄,然大兄还未加冠,就要担负这等重任,女儿只觉得大兄好生可怜。”

    “唉”,郭氏长叹一声,眼珠滴滴答答落在榻上,不时有几颗泪珠溅到昏睡中的李立面颊上,李立忽而微微睁开双眼,望见郭氏母女抽泣不止,虚弱唤道:“母亲。”

    “阿苦”

    “大兄,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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