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酒后吐真言

    第二百五十七章 酒后吐真言 (第3/3页)

是不会透露。”

    “从前不会透露,现在呢?”

    “无所谓了,就算泄露出去,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增加一些谈资而已。”

    “老道说乌鹊胡同的靠山是内侍梁芳,这个广兴铺是他开的?”

    “名义上与梁芳无关,真实情况不得而知。任榴儿不会再查下去,我也不会插手。”袁茂给胡桂扬和自己先后斟满,“你的想法我琢磨不透,只求你一件事。”

    “别将你们两口儿牵扯进来。”

    “起码给我几个月时间,我现在出不起银子给她赎身,只能行此下策,绝不能让她再回任家。”

    “我只在任家待半个时辰都觉得是种煎熬。放心,我现在的计划是等别人来找我,尽量不去惹是生非,别说,这一招还挺好用。”

    “多谢。”袁茂先干为敬,“我欠你人情太多,希望有一天能偿还一二。”

    胡桂扬喝光杯中的酒,“不用‘有一天’,你现在就能还一点。”

    袁茂放下酒杯,“有何吩咐,尽管说就是。”

    “我有几句难听的话要说给你听。”

    袁茂垂下目光,知道胡桂扬要说什么,“你说吧。”

    胡桂扬反而无话可说,寻思半晌,“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但你要想清楚,任榴儿是什么人。”

    “她和你想象得不一样……”

    “我这不是想象。”胡桂扬打断袁茂,“她很聪明,她用这份聪明赚钱,你也很聪明,所以最好多赚钱,能够供养得起她。”

    “我只是一名锦衣校尉,咱们癸房又是清水衙门。”

    “学他。”胡桂扬指指樊大坚。

    “嘿,学不来。不过你放心,如果哪天任榴儿觉得我太穷,随她去任何地方,我绝不阻拦,更不会学那可笑之人寻死觅活。”

    “比如朱九头?”

    “他只是见过任榴儿一面,就一直纠缠不休,所以任榴儿起名字的时候想起他来。”

    樊大坚突然醒了,猛地坐起,一拍桌子,“刚才说到哪了?生死之交不在多,一两位足矣。”

    “我和袁茂谁是‘生交’,谁是‘死交’?”

    “哈哈,如果非要选择,你是‘死交’,每到祭日的时候,我和袁茂正好有借口喝酒。”

    胡桂扬大笑,袁茂则越发羞愧,老道当他是最好的朋友,他却有秘密必须隐瞒不说。

    眼看外面天色将暗,胡桂扬起身,“我得走了。”

    “还没尽兴,回家干嘛?”樊大坚将睡觉的时间全给忽略。

    “我今晚要去凶宅住一晚,如你所愿,没准真就死在里面。”

    “嘿,我开玩笑的,等我做过法事你再去不迟,别走啊。”樊大坚留不住胡桂扬,只得向袁茂道:“有时候他胆子大得让我害怕。”

    “他不是胆大,只是不信邪。”

    “不信邪没事,可这个家伙不信官、不信上司,早晚惹上大麻烦。”樊大坚忧心忡忡地叹口气,“他不信邪,别人信,如果有人利用‘凶宅’的名声做点什么——去年我们灵济宫就是这么做的,胡桂扬侥幸逃脱,今年最好别再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