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战污魔》(神话现实长诗)之一
《诸神战污魔》(神话现实长诗)之一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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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辞(新赋体)
作者东楚金土
楚地多神话魔幻之风。
近贤神话巨孹吴承恩,一部《西游记》传读四百多载,阅醉了一辈辈神州学人;远杰浪漫诗歌大家屈原,一首《离骚》曲传吟二千多年,唱醉了一代代华夏子民。
后昆我居东楚之地,江淮之间,黄海之滨,处经济骐骥撒蹄疾驰、文艺彩凤振翮高翾之世,昼替民企富翁打工,夜为平民素我键字,灵羡吴翁,神慕屈子,晴眺远穹朗星,晦吸近窗雨霜,坚持不辍2600多日,草成诗鱼双条、诗虾一捧,游蹦于诸君案前,供博友闲时静览,为阅者搭一通宇云桥,漫步银汉,与吴翁屈子把酒品吟,瑰丽雄奇沉重忧怨,冀望苍穹诸神砥壮志奋长剑,斫毙人间铅魑镉魅污魔霾龙,还我神州原野天宇清朗山河重春。
曩昔秦汉,风云激荡金戈铁马,西楚霸王项羽双臂举鼎勇武震撼苍穹;今时华夏,薰风拂漾莺鸣鹰翔,东楚雅客金土单腕握笔文雨润绿川梁。诚邀读者诸君,足踏神话寓言童话之彩羽,翔游神州江海欧非峰岭美洲大陆,横箫吹笛,唱一阙21世纪的霞云晨曲!
导读
《诸神战污魔》系神话现实长诗,由疼痛的河流、喀血的天穹、毒晕的土地等三篇组成,长1500行,约22000字。作者笔蘸激情深怀忧思,将现实与神话传说、寓言童话揉合在一起,描绘出一幅污魔戕害生灵,诸神和告污乡农一起抗争的沉重图景。
当今之世,经济快速发展,社会急剧嬗变,而污染灾魔四方啸鸣,涂毒水体、土地、天宇,虐苦生民。作者从百姓最切身痛楚的河流污染起笔,选素称鱼米之乡的南国湘水作镜,描绘企业豪强大肆排泄含镉含汞的工业污水,脏墨身,毒毙鱼虾螺蚌,侵害水稻、蔬菜、果林,湘水之神楚雷躯体溃破,湘庄农人赵霆率众抗争。
继而笔锋转向北方的天穹,叙写燃煤电厂、水泥厂、化工厂、机动车辆等污染大户,日夜喷吐含硫含铅的浓烟粉尘毒气,天穹霾龙猖獗,春神句芒之子句郎迎亲受困,执斧与霾龙在云穹大战,霾龙向下方遁潜,化成毒黑蛇铅蝌蚪硫蚊蠓,句郎复与之战,呛得喉咙咳血,幸被句芒和秋神蓐收救回。
三写土地神后土在农耕文明的月光里远游,忽接豫地乡农冤诉,急返黄河之滨,见村庄被众多排污工厂围逼,曩昔洁净的黄土地里,铅魑镉魅硫魍汞魉嚣张肆虐,噬枯麦林。他怒不可遏与地方纳贿狼吏、铁喇叭鏖斗,举棒砸向排污暗井与工厂保安搏战,不敌,避向污染淮河,被颖人村癌丧寡妇,铅魑镉魅毒侵的狼獾、双头蝮、蜂王、蝶王蝶后追逼责骂,避往南国。因毒大米事,他驰往湘水察查,楚雷、句芒、蓐收怨恨他闲游渎职,向天帝申告,他受惩治留神位察看。他下返人间,和告污的乡农赵霆、钱霹、孙雳及他们的后代一起,经过艰辛漫长的抗争,最终战胜污魔。
诸神战污魔
——污染时代(神话现实长诗)
一疼痛的河流
二喀血的天穹
三毒晕的土地
人物表
1楚雷:湘水之神作者取名
2赵霆:湘庄农人
3娥皇女英:舜帝二妃
4句芒: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春神
5蓐收: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秋神
6句郎:句芒之子作者取名
7蓐娘:蓐收之女作者取名
8霾龙:天空污霾象征
9毒黑蛇头领:燃煤电厂含硫浓烟象征
10墨灰赤白蝌蚪:汽车含铅尾气象征
11钱霹:冀地告污乡农
12后土: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土地神
13孙雳:豫地告污乡农
14狼吏:地方纳贿腐官
15铁喇叭:邪恶势力象征
16铅魑镉魅硫魍汞魉:重金属等有害污染物象征
17桃树神:山村乡长象征
18狼獾:重金属害侵的走兽代表
19双头蝮蛇:重金属害侵的水陆两栖畸体动物代表
20蜂王:重金属害侵的昆虫代表
21蝶王蝶后:重金属害侵的昆虫代表
一疼痛的河流
——湘水之神楚雷的泣诉(1)
1溯源
我从横卧南方的苍茫大山,
桂东北海洋山的西麓发源。
绵蜒千里的南国群山,
一峰峰摩天的瑶杉,
伸出绿森森的粗壮手臂,
挽定头顶大团大团
不停翻滚的潮漉漉云片;
一坡坡浓密的山茅草灌木,
探出绿沉沉的头颈,
迎着山谷里水淋淋的湿风
疾速摆荡,
悠甩出一波波浮涌的雾鳞。
林鸟山鸡拨开头顶
滴水的枝叶睃向天穹,
太阳被厚密的水云
泡得又大又白,
眼窝淌下凉沉沉的水风,
坠向一排排刀刃山峰,
碎跌成一缕缕乳色纱巾,
化为条条潮嫩的游鱼,
在杉林草海间嗖嗖穿行,
鳍尾左旋右荡,
搅出层层雨帘道道瀑浪,
哗哗哗轰轰轰,
跳下悬崖冲下峰岭,
汇成一道碧波腾涌的玉龙,
跃进洞庭湖穿入长江。
2遥思稻花香
西方山岭垂下朦胧的紫雾,
我游累了倦卧在平原上,
觑见一串星斗从尾尖弹起,
听到几阵哇鸣迸出了鳞缝,
凉阴阴的夜风拂过脊鳍,
流过我平阔的面庞,
捎来四野禾田绿波的呢喃,
一股幽远的青芬灌进鼻孔,
我伸出舌须轻轻嗅舔,
吸着稻花的暗香沉入睡境。
我梦见舜帝妃娥皇和女英,
乘着九天云霞飘临青青南岭,
轻踏海洋山流泻的瀑布云,
漾入湘水沐浴濯洗锦衣纱裙。
一钩弦月悠悠浮出墨蓝的夜幕,
一寸一寸吊高我头顶的天穹,
朦胧里似觉那是川野上农人,
在替秋日收割磨拭镰刀的锋刃。
我听着穹顶嚓嚓嚓的磨镰声,
复沉进稻香蛙鸣甜梦的清芬。
疏星一串串坠入西方的禾海,
曙色从东野踏着乳雾悄悄踱近,
四围的蒲苇丛蓦地水鸟齐鸣,
一下掀去披盖我鳞躯的夜帷,
我迅即睁开微含睡意的珠睛,
眺向东方静静躺卧的洞庭,
晨日象一枚初熟的柑桔,
发出水盈盈的浅黄光晕,
半含于长江白朦朦的口唇。
我忽觉腹内起了一阵饥鸣,
忙盘动夜间久卧的腰身,
夹拍闭合的鳍鳞翘动头颈,
迎向东方渐渐变红转熟的日桔,
又开始一天新的远游旅程。
3污毒暗侵
灌溉两岸禾田的旅程,
漫长遥远且十分艰辛!
我目睹
晨日一次次从头顶冉冉升起,
残月一回回从西岭匆匆坠沉,
我游耕了无数个漫长的年轮,
稻禾一岁岁由青转黄,
柑桔一年年循绿变红,
茶树一秋秋从嫩趋老,
鹅鸭一季季幼雏归壮!
一岁一岁,
我虽游耕得躯体劳顿,
但聆听布谷鸟春日的鸣声,
大苇莺夏天的啁啾低吟,
我鳞甲扇夹着清碧的水风,
心神是多么的愉悦和安宁!
忽地在一个雾霾悬垂的清晨,
我听见一群鱼虾发出幽幽的泣饮,
诉说它们躯体中毒颤麻疼痛,
我即翘起头颈睃向岸顶,
不知何时一座座湖湘化工厂,
张启浑黄的污唇向清洁天穹,
大口大口喷吐呛鼻的浊烟毒风,
一户户湘记造纸厂伸长脖颈,
向农庄四近的水沟河滨,
呕哕一波一波稠污的墨云。
铅镉汞砷的含毒鬼魂,
踩着毒风飘落湘江河身,
踏着墨云钻入湘水河心,
一个个龇尖无齿的毒唇,
扑向宁静栖游的虾族鱼群,
撬开它们紧闭的口腮鳞缝,
刺进它们深藏的皮肉神经,
它们怎能不被污毒的黑魅,
噬啮得鳞身颤麻心筋剧痛?
4死亡的阴影
耳听虾族鱼群凄楚的泣饮,
我顿觉躯体也起了一阵辣痛,
忙翘颈回视弯曲盘游的河身,
只见贴近化工造纸厂的水滨,
一张张排污口喷出污浓的墨浪。
一群群铅镉汞砷的毒魔,
足踏层层呛鼻刺目的黑沫,
爪握一把把滴血啸吼的毒箭簇,
嗖嗖嗖地射向河面河底,
我血管里行游的鱼虾龟鳖,
万分惶惧直朝下游蹿避,
那些先前中污毒的鳍麻鳞抖,
躲慢一瞬立时失去性命,
眨眼河面飘起一层惨白的鱼尸。
我的心腾起一阵电光石火,
恨不能蹦上岸顶猛伸怒指,
将一座座化工造纸厂撕成碎丝!
但我这条玉龙只能行游于湘水,
跃离碧波便鳞干鳍枯施不出齿力,
因此只得暂忍污毒的侵逼。
时光如沉重的水磨一寸一寸推移,
碾压得我的鳞体无比地痛楚,
铅镉汞砷这帮歹毒的污魔,
持仗岸顶官吏僚指的驱使,
日夜不停地噬咬着我的血躯。
我的鳞片一刻一刻发赤,
我的鳍脊一日一日变枯,
我的皮肉一季一季红肿溃破,
我的面颊一岁一岁发黑变乌,
我的神经枝茎里灌满了蜂刺,
我的心肺痛麻得裂成了云缕,
我渴盼一柄神剑从天飞落,
一下将岸顶的污毒之源与僚指,
喀嚓一声劈为两断斫成粉沫!
5岸农吐霹雳
在焦灼等待的时日里,
我隐隐听见一丝怒雷,
从紧傍水滨的湘庄腾起。
湘庄从久远年代依水定居,
一代代子孙与我结下深长情宜,
他们从日出而作的农耕岁月,
缓缓走入今时工业文明的时代,
昔岁植禾养蚕种桔饲鸭捕鱼的安谧,
忽一日被污毒的魔指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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