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磐石之战

    序章 磐石之战 (第2/3页)

他对神圣德意志的统治,情况就会好转。这其中也包括身在圣彼得教堂的“庇护十二世”,也包括一直躲藏在医院中的黑死病首领——‘尼布甲尼撒’。这是隐藏在历史中整个二十世纪最波澜壮阔的篇章,是造物主的仆人与造物主的敌人、A国、前苏,以及全人类的敌人钠淬德意志之间的秘密对抗。和电影肯定没有这么精彩,因为它是......事实。”

    希施低头看向了放在茶几上的鱼脸面具,她抬手抚摸了一下面具满是细微划痕的脸颊,视线穿过了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像是进入了漫长的时光隧道。她的声音轻了起来,像是来自电波中遥远的倾诉.....

    “故事应该从头说起,1907年,我的曾祖父利恩多夫·冯·施陶芬伯格和曾伯祖父克劳斯·冯·施陶芬贝格出生在斯图加特附近的小城耶廷根,我们施陶芬贝格家族世居于此,属于德意志南部一支正统的贵族,我的父辈祖辈曾经以教堂管理者、政府职员和高级军官的身份在德意志的历史上书下自己的印记,而我曾祖父的母亲也出身于普鲁士最著名的军队改革家格耐森瑙元帅家族。他的父母都属于斯图加特的符腾堡宫廷的成员,母亲出身伯爵并且是符腾堡王室的宫女,父亲则是符腾堡国王的将军。在我曾祖父和曾伯祖父出生之时,特意请来了当时的斯图加特的主教后来的红衣主教路德维希·卡斯主教来施洗......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会成为我们施陶芬贝格家族灾难的开端。”希施看向了成默,“我想施陶芬贝格家族或者说有关我曾伯祖父克劳斯·冯·施陶芬贝格的事迹您应该清楚吧?”

    “当然,电影和书都有看过。”成默说,“其实这场灾难并不是施陶芬贝格家族灾难的开端,应该说战争中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

    “您说的对,但贵族活下去的机会比普通人大一点。”

    “也许吧!这个不是重点,你继续说......”

    希施点了点头,“关于我曾伯祖父的人生轨迹,历史书上介绍的很多了,他和我的曾祖父一直在斯图加特的精英学校读书,一战爆发时,他才七岁,我的曾祖父九岁,1918年德意志一战失败,帝制取消,一直受到精英教育的三兄弟都很难过,三个人都许下了宏远,要帮助德意志重返荣耀。但三兄弟却各自走上不同的路,大哥在斯图加特当政务官,二哥也就是我曾祖父在柏林医学院学习,而我曾伯祖父进入了德累斯顿步兵学院。”

    “1926年我的曾伯祖父加入了具有悠久传统的第17骑士兵团(班贝格)。1929年他以最优的成绩从军校毕业返回位于班贝格的兵团,并很快被擢升为少尉。而我祖父也同样光彩熠熠,在柏林医学院学习时,考进了最难进的夏瑞蒂米特校区,柏林医学院的前身是普鲁士的军医大,在二战时分裂为几个校区,其中最古老,最强大的校区就是夏瑞蒂米特校区,现在被称为夏瑞蒂医学院,德意志半数医学诺贝尔奖都来自这个医学院。而在二战期间,夏瑞蒂米特校区的院长就是大名鼎鼎的埃米尔·冯·贝林,而我的曾祖父因为成绩优异,得以被选做他的学生....”

    “众所周知,绝大多数医生都是无神论者,即便在十八世纪那样的年代,医学研究者都会冒着绞刑的风险解剖尸体,黑死病这个反对造物主的组织自然而然就是以科学家和医生为主体,不过因为专业的关系,科学家们更爱加入令一个组织那就是共济会。在十九世纪的时候,共济会和黑死病的成员有大量的交叠,不过共济会和黑死病的关系也算不上亲密无间,他们不只是在学术上时长有争论,在政治立场上也有很大的分歧。共济会的成员基本来自皇室与贵族,他们掌握有资本和权力信奉精英主义,是明面上存在的组织。而黑死病的成员大都是平民和小贵族,他们普遍对底层民众充满同情追求公平,是隐藏在地下的组织。那个时候黑死病并不是现在一些解密纪录片中记录的那样,残忍,反人类,喜欢用人体做实验。确实黑死病出过‘奥托·拉斯’这样的实验狂魔,但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善良的医生,‘无国界医生’这个非盈利组织就是由尼布甲尼撒本人发起的,在那个时候黑死病控制下的帮会,更多的是行会,并不像现在这样以犯罪为主业,当时的帮会主要是互助会,主要是为了反抗正府的苛捐杂税,为了让普通人能生活下去。和现在只认钱的帮会完全不一样。你要问一下黑死病的老人,都会说以前的帮派虽然偶尔会干不体面的活,但大家都是绅士,不仅会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邻里或者行业之间的纠纷,甚至在灾难来临之时,组织生产和救援,大家都是来自穷人,也会为了其他穷人着想。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物质的极大丰富,让欲望也在无限膨胀,现在的帮会成员,一言不合就拔枪,他们吸毒、飙车、为了钱什么坏事都做,他们单纯的全都是流氓......”希施笑了一下,“我可不是在为黑死病洗地,这些东西,一查就清楚。”

    “这个我知道一点。”成默说,“就像‘黑手党’不也是黑死病的外围组织吗?最早还叫‘Mafia’的黑手党,就是保护贫人、维护正义与公平的秘密帮会。他们日复一日的在西西里行侠仗义,逐渐比意大利政府变得更加权威,在西西里人眼中,黑手党曾是远比意大利政府更值得信赖的统治者。二战期间,他们还协助了A国军队在西西里岛的登陆,而正是这个帮忙,让其后的A国与意大利黑手党之间建立了一种不成文的协定与默许。这其中便包括跨国军火与走私、毒品交易。当然,也包括A国对新一代教父移民A国的通融......”“A国的通融可没有这么廉价,他们在尼布甲尼撒的命令下还为A国或者说同盟国做了不少事情。至上四柱中的拜蒙和亚斯塔禄家族,不仅是登陆,实际上星门能赶上磐石之战,能从西特仂手中拿走圣约柜,他们的功劳不小。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一个控制着西海岸的地下世界,一个控制着东海岸的地下世界.....”希施叹息了一声,“就是这么回事,勇士终究会变成恶龙。就算黑死病有尼布甲尼撒这样伟大的领袖,也还是避免走向堕落.....”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都注视着茶几上的“鱼脸面具”发了会呆,寂静中成默先开口:“先说你曾祖父和曾伯祖父的事情。”

    希施回过神来,低声说:“1933年,西特仂上台之后,冲锋队为我曾伯祖父的职业生涯提供了发挥才干的空间。当时我曾伯祖父还很年轻,很容易就被西特仂洗了脑,成为冲锋队的骨干人员,1936年他被调往柏林,在接受了进一步的考核和培训之后,不到三年他就从第6装甲旅调至总参谋部,可以说他的仕途一路顺风顺水。而那个时候我的曾祖父也跟着老师埃米尔·冯·贝林学习,最初他的老师因为他的贵族身份并没有邀请他加入黑死病,直到埃米尔·冯·贝林用极端实验考验了我曾祖父两次,他都毫不犹豫的提出了反对意见,他的老师才吸纳他进入学校小组,这个小组当时主要学习的是红色思想。1935年,西特仂正府颁布《纽伦堡法》时,共济会和黑死病就开始帮助犹太人逃离德意志,但在当时,他们的力量远不如教会和正府强大,能做的十分有限。尽管也有不少人极力呼吁,但绝大多数人并不认为西特仂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有尼布甲尼撒大人未雨绸缪,开始让所有成员利用医生的便利,在暗中发展反西特仂的势力,希望在帝国军队内部建立‘反对派’.......因为我曾祖父的缘故,我的曾伯祖父自然也是被发展的对象......”

    “尼布甲尼撒那个时候就活着吗?那他的年纪不是和沙克斯魔神差不多大?”

    “从沙克斯魔神的口气判断,尼布甲尼撒大人的年纪应该比他还要大。”

    成默倒抽一口凉气,“那还真是上古怪物.....”

    希施严肃的说:“对尼布甲尼撒大人可得尊重点!”

    “好吧!”成默说,“你继续说......”

    “但一开始我的曾伯祖父并不认为我曾祖父的想法正确,他甚至一度认为我曾伯祖父是中了苏联的毒害,一度和我曾祖父断绝了往来。直到1938年11月9日的‘水晶之夜’爆发,西特仂青年团、盖世太保和党卫军的残暴行径引起了曾伯祖父的震惊。他才开始有所反思,1939年二战爆发,随着战争的推进,西特仂的狂妄和德意志军队的不可一世,让我曾伯祖父极其反感,尽管在随后的两年内,西特仂的军队横扫欧罗巴,那个时候所有德意志人都认为神圣德意志将统一全世界,但我曾伯祖父作为一个能力极强的军人,又在一线战斗,已经预见到了失败,他愈发认为西特仂并没有领袖才能,尤其是在攻打苏联失利之后。而在战争期间,我曾祖父奉命在第十七集团军当军医官,他那时还距离黑死病、教廷以及西特仂之间暗中的博弈很远,只是一边给受伤的士兵治病,一边寻找能够发展成‘反对派’的将领。他在日记有记载,在这其间教会和黑死病都策划了好几次对西特仂的暗杀,可惜的是西特仂特别的谨慎,运气也不错,两次飞机爆炸和几次演讲时的枪击,不是被替身挡了就是只受了轻伤。”

    “为什么尼布甲尼撒不出手?传说中他不是很厉害吗?”

    “我们都知道天选者系统是跟随着人类科技水平的进步一步一步升级的,但我们大概很难想象在二战时期,绝大多数人的载体的战斗力连坦克都不如,几发炮弹几十梭子弹就能解决。因为当时‘遗迹之地’各个国家都不对外开放,甚至只供有限的人升级,因此很多人的载体等级都没有超过十级,并且在那个时候载体的使用时间只有三个小时,每天只能激活一次,基本只能当超级替身来用。加上在战争中死人实在是死的太快了,那个时候天选者都极为稀少,不像现在满地都是。当然,也不是没有强大的天选者,比如尼布甲尼撒,比如大卫·洛克菲勒、爱德华·罗斯柴尔德和教廷的庇护十二世以及梅尔基奥雷,他们这些人依靠进入‘遗迹之地’的便利以及继承的经验值晋升成了天选者,他们的实力确实比较强,但与现在的载体相比,仍旧是天差地远,如今的神将就像是核武器,完全有能力左右战争的走势,但那个时候的强者充其量也就是一架先进的战机,就算你再厉害,你一天也不过三个小时吧?你也得落地吧?根本没办法左右战争的走向......”

    “原来如此。”成默恍然大悟,太极龙关于“天选者系统”的历史根本不提,只是讲些影网的天选者论坛都能查到的事情,根本没说过二战时期的天选者系统以及当时的天选者的状况。

    “很多资料,不会让普通的天选者接触到。我如果不是有曾祖父的日记,也不会知道这么清楚。”希施顿了一下,“我在沙利文工作了这么久,也有刻意去查‘天选者系统’方面的资料,能查到的就是官方答案,这是造物主通过摩西赐给人类礼物......”

    “听上去挺靠谱的。”成默说,“如果没有出现半机械人这个选项的话。”“其实有个人知道答案。”希施叹息了一声,“可惜他已经死了.....”

    “沙克斯魔神?”成默也很是遗憾叹了口气。

    “我继续说有关我曾祖父的故事。他在第十七集团军,也算有所建树,发展了好几个对战争心存不满的军官,可没有人敢产生杀死西特仂的想法,大多数人只是对战争表达出了反感,对屠杀政策表达出了不满,但这些声音被德意志的节节胜利所遮蔽。无论是刺杀西特仂还是颠覆西特仂的统治都遇到了瓶颈。不断的目睹敌人、自己人以及平民的伤亡,这叫我曾祖父感觉到绝望,甚至颓废。直到西特仂将枪口掉向之前曾经签订‘俄德互不侵犯条约’的苏联,苏联战场的寒冬和残酷的战争事实才让事情迎来了第一个转机......”希施说,“毫无疑问,红色苏联才是二战的转折点,如果不是顽强的俄罗斯人,A国小屁孩和英格兰基佬根本打不过我们德意志,实际上他们这些国家加起来,都差点没有打过,如今可笑的A国人却把功劳二战胜利的功劳据为己有,实在是可笑之极.....”

    “你忘记了说法兰西。”

    “哦!是的,他们唯一会的事情,就是如何体面的竖起白旗......”希施冲着成默暧昧的笑了笑说,“包括女人这方面也是,法兰西人一点也不浪漫,他们只是比较能够忍受绿帽子而已.....大概是习惯了投降?”

    成默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说:“你说了半天都还没有说到重点。”

    “重要情节马上就来了。”希施压低了声音,“1943年初,我曾伯祖父远赴北非突尼斯战场跟随隆美尔将军作战。就在这一年4月,几架A国战斗机从突尼斯的一条海岸公路上空呼啸掠过,将雨点般的机枪子弹倾泻在德国的一列车队上。我的曾伯祖父在这次袭击中受了重伤,因为我们家族在德意志也算是有点名气,加上隆美尔将军相当看重的曾伯祖父,于是立刻将他送往了慕尼黑,但慕尼黑的医疗水平也无法拯救他,这个时候我的曾祖父闻讯赶来,可曾伯祖父的伤实在是太重了,眼见就要没有救了,我的曾祖父又求助了他的老师埃米尔·冯·贝林,当天夜里,他的老师埃米尔·冯·贝林就和一个戴着鸟嘴大夫面具的医生乘坐飞机从柏林赶到了慕尼黑,我曾祖父说那天夜里他看到了神一般的手术,那个戴鸟嘴面具的医生,奇迹般的救活了他的弟弟,尽管他的弟弟不得不失去左手两个手指和整只右手,左眼也受到了重伤,右眼破裂完全失明,双腿也严重损伤,但他至少保住了性命。”

    “戴着鸟嘴面具的是尼布甲尼撒?”成默问。

    “我曾祖父认为他是,可惜没有能看见他的脸,做完手术又给我曾祖父交代了一些事情,就急匆匆的乘坐飞机回柏林了。”

    成默不甘心的问:“任何特征都没看到?”

    “没有,就连他的皮肤都没能看到,他全程戴着手术手套。这一点我曾祖父又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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