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时序之东(7)

    第七章 时序之东(7) (第2/3页)

根来散给其他人,也没有问成默抽不抽烟,或者介意不介意,直接点燃,站到了成默对面对着他吞云吐雾,有意无意的将烟雾全都喷到了他的脸上,“我们加快点速度,暂时先抛开那些你太幸运的疑点,你在去星辰公寓之前,并没有向杜冷、顾非凡、朱令旗、关博君和付远卓他们透露你的计划对不对?”

    “是。”

    “所以说在巴黎释放毒气全是你一个人的主意,他们五个人都是在执行你的命令而已?”

    “毒气不是我安装的,它们迟早都会在巴黎爆炸,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而已。”

    陈少华又将一口烟狠狠的喷到了成默脸上,“这个问题我只需要你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成默面无表情的说。

    陈少华继续问:“其他五个人有提出过反对意见吗?”

    成默犹豫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有。”

    “那你是利用副领队的职务要求他们按照你的命令做的,还是给他们做了充足的解释说服了他们?

    成默知道这是个针对他行事风格的陷阱,但他很无所谓的说:“我没有解释,直接要求他们做的。”

    “所以在事发当天夜里,杜冷、顾非凡、朱令旗、关博君和付远卓都是按照你的命令,释放了巴黎军事学院、埃米尔左拉大街、布德尔博物馆、奥得昂、圣玛尔坦门以及菲力佛尔六处地段的毒气的?”

    “是。”

    “当时你清楚不清楚你下达的命令会造成很多无辜的平民失去生命?”陈少华冷笑着质问。

    “清楚。但是......”

    陈少华打断了成默的解释,“既然你清楚后果就行。”

    成默沉默。

    陈少华继续快速的问道:“在进入了欧宇总部基克洛普斯之后,是你下令让付远卓等人清扫地上建筑,并阻止逃难的人民进入的?”

    “是。”

    “然后是你抱着毒气罐去欧宇的新风机组机房,向欧宇总部释放毒气的?”

    “是。”

    “你当时知道不知欧宇总部已经进入了大量的平民。”

    “知道。”

    “所以你还是这样做了?”

    “是。”

    “你跟杜冷、顾非凡、付远卓、关博君和朱令旗解释是为了杀死小丑西斯,拯救更多人对不对?”

    “是。”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你抛弃了赶去救你的战友,独自一个人逃生了对不对?”

    “是,可是......”

    “我知道你想要怎么解释,”他轻蔑的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说你之所以这样做,是基于对小丑西斯这个反人类分子的了解,因此选择了抛弃你的战友,你认为你只要抛弃了他们,小丑西斯就会放过他们不杀他们?”

    “是。”

    “那我就有点疑惑不解了,按照你的说法,小丑西斯在欧宇的地下列车上差点就杀死了你,如果不是杜冷他们及时赶到的话,你很可能就死了。可在隧道里的时候,小丑西斯控制了局势,为什么又轻而易举的将你放了呢?按照你最开始的话,小丑西斯并不是反人类,而是反工业化,他的行事有一定的逻辑,那么你又该如何解释他三番两次的放过你?”

    成默刚要开口,陈少华就冲成默摆了摆手,“不用回答我,省得白部长对我有意见,说我又用毫无道理的怀疑来质询你了.....”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当然,关于这一点我信不信都不那么关键,其实你更需要好好跟救了你性命,却被你无情抛弃的战友好好解释,看他们是否相信你的理由。”

    成默面无表情的说:“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自由。”

    “我们先不说这些,”陈少华双手插进口袋,用胜券在握的语气说道,“总之,对于是你下令释放巴黎军事学院、埃米尔左拉大街、布德尔博物馆、奥得昂、圣玛尔坦门以及菲力佛尔六个地方毒气一事,你没有任何异议吧?”

    “没有。”

    “对于在欧宇总部基克洛普斯是你亲手释放毒气一事,你也没有任何异议吧?”

    “没有。”

    “你当时十分清楚你是在违反《战争法条约》的吧?”

    “清楚。”

    “那么非常好,”陈少华转身看向了白秀秀,“白部长,我少问点,你不会也有意见吧?”

    “没意见。”白秀秀扬了下头说,“我对成默同学随机应变的能力相当满意,他虽然给一部分人带来了危险,却拯救了更多人,并且为我们太极龙传输过来了极其重要的资料.....”

    “我没有否认成默功劳的意思,可惜奖励这种事不归我管。”陈少华笑着说,随机他转头看向了陈康院长,“这件事某种程度上已经脱离了我们监察部的职权范围,成默很明显的触犯了战争罪,而且他在国际上影响极其恶劣,得上軍事法庭。”

    白秀秀竖起了眉毛,冷冷的说:“陈院长,如果我们要求一个人做任何事都做到完美,那我们就是在要求他任何事情都不要做。更何况他的所作所为根本与‘反人类’无关,他只是选择去拯救更多人,更何况,我们太极龙如果连这点底都不兜,以后谁还敢为国卖命?”

    听到白秀秀的话,陈少华俯身将烟头塞进烟灰缸,收起假笑,一脸肃穆的说道:“秀秀......”

    白秀秀转头看着陈少华不咸不淡的说:“首席监察长大人,我说过了很多次了,我目前单身,您还是称呼我的官职或者姓名,不要让别人误会了才好....”

    陈少华苦笑了一声说:“白部长,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针对成默,只是当年巴黎恐袭的事情实在闹的太大了,如果不是谢旻韫以死救人,谢继礼同志的又亲自向欧罗巴联盟赔礼道歉,成默现在还是全球头号通缉犯。你以为我愿意吃力不讨好吗?可如今国内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成默在巴黎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欧罗巴联盟手里视频证据一大把,说实话,把他送上军事法庭以违反《战争法条例》起诉他,一点也不为过,你现在要求内部处理,实在是......”他一脸为难的摊了下手,“没办法各个方面交代啊......”

    白秀秀竖起柳眉,冷声说:“顾非凡、杜冷他们的报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他们当时如果不那么做,小丑西斯就会让整个巴黎陪葬,难道他救人还有错吗?”

    陈少华点了点头,“抛开其他的因素,我也觉得成默可能是情非得已,但万一被星门或者欧宇的人发现了成默在国内,不仅没有受到惩罚,还得到了嘉奖,那么欧罗巴联盟和欧宇的人还会在我们和星门之间保持中立吗??如果星门推波助澜,在国际上大肆宣扬我们不仅不惩罚成默,还将他奉为英雄,那会极大的损害我们GJ和太极龙的形象,到时候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欧宇保持不保持中立,只在于我们自身的实力,而A国对我们抹黑也不会因为没有成默而停止.....”

    “话是这样说的,”陈少华苦口婆心的说,“可现在民粹当道,如果被星门挑拨,像欧罗巴联盟这么讲究政治正确的氛围,难免不把我们架在火上烤。这样的话不是浪费了谢旻韫牺牲换来的好形象吗?”

    “你要是把成默送上了军事法庭,才是对谢旻韫牺牲的侮辱。”

    “好了.....好了.......”陈康院长说,“这件事你们两方争执不休,那我看就先到此为止,如何处理,我们召开集体会议商讨一下,举手表决该怎么做吧!”

    “院长.....”白秀秀站了起来,“您考虑到成默对我们太极龙的重要意义没有?”

    “就是因为事关重大,我才不搞一言堂嘛!让大家群策群力,发挥集体的智慧,解决这次大麻烦.....”陈康院长挥了下手,“依我看啊!成默这件事,我们要辩证的看,不能神话他,而且他这种独断专行的行事作风也是要不得的,完全忽视了团队的作用。虽然说巴黎事件的时候,我不在现场,但也是我在总部遥控指挥的。总的来说,成默在这件事上的处理功过三七开,他行事目的确实是好的,可好心却办了些坏事,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们现在处理他,并不是要彻底的否定他,而是讲究一个变化的看待。总之,有功要奖,有错也要罚,不能功过混为一谈,也不能影响我们的决策机制.....”

    陈少华低头说道:“院长说得中肯。”

    白秀秀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我会坚决反对将成默送上軍事法庭。”

    “哎呀,白秀秀同志,”陈康院长抬手点了点白秀秀,笑着说:“事情还没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

    白秀秀扭头看向了成默,“成默,你先回去吧!”

    成默心里揣测着陈康话里话外的意思,转身要走,就听见陈少华喊道“慢着”。于是他又看向了陈少华,淡然的说道:“陈部长,还有什么事情?”

    “我们还需要你佩戴电子手环,用来锁定你的位置。”陈少华向眼镜男勾了下手,眼镜男立刻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银色的金属电子手环,起身向着成默走了过来,“另外,我们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向你了解,所以我们随时会通知你到监察部喝茶,因此你暂时不能离开京城,如果你私自离开京城,那么后果自负......”

    成默低头看了眼眼镜男手中的银色电子手环,他倒是知道这玩意不仅能锁定位置,还能在远程遥控下向体内注射毒液,是给及其危险的天选者使用的禁锢装备。

    “好啊!~行~还用电子手环是吧?”白秀秀冷冷的盯着眼镜男,“首席监察长,果然够铁面无私,希望你对你自己的手下也能做到同样的铁面无私,从今天开始我会二十四个小时派人盯着你们监察部的所有人,就请你们监察部的所有人都谨言慎行.....”

    陈少华抬手拦住了眼镜男,逼视着白秀秀说道:“白部长,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白秀秀冷笑道:“是谁在以权谋私,大家心里都清楚。”

    一直在当和事老的陈康院长,这个时候偏偏只是埋着头喝茶不说话。

    陈少华铁青着脸说道:“行.....既然这样,只要白部长承诺成默跑了,你负责,我就可以不让他带电子手环。”

    “我负责。”白秀秀斩钉截铁的说。

    成默却向眼镜男伸出了左手,将光秃秃的手腕亮了出来,在灯光下他的肌肤一片惨白,“我戴。”

    就在眼镜男犹豫之际,白秀秀霸气十足的一把抓住成默的手腕,像是抢婚的女人般,强行将他向门口拽去,“走,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白秀秀的手有点冰,丝毫都不温暖,但柔若无骨,叫人有种莫名的眷恋。成默忘记了反对,忘记了坚持,他顺从的被白秀秀拉扯着穿过偌大的院长室。他又想起了那个在酒店的傍晚,白秀秀给他洗完了头发,在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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