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视角篇 疯子(三十五)

    自视角篇 疯子(三十五) (第3/3页)

好。

    我要不是花梁,必定也能如那张家小狮子一样,在提到他时候,张口大言不惭的讲一句“销门,千机手”;我要不是花梁,定然不会天天时时的把“六儿爷”挂在嘴边,挂在心尖;我要不是花梁,也不会只听他喊我“花梁”两个字,就什么好的赖的,合理不合理的要求都给应下。

    可我就是花梁,所以我满心满脑都是他,所以我情愿去死,也不会舍得不记得他,所以我讲:“我不想换心,换别的,怎么样?”

    我说这话时,别着脑袋去瞧他,余光瞧见脑顶上,满顶灯光璀璨晃眼,晃得我心里忽然跟明镜似的,不晓得什么时候,我们已走到了桥面下,那挂着“出售”牌子的狗还给人牵着走在我们跟前三五米的地方,扭头吐着舌头瞧着我们。

    “不行。”这会子,容六张口答了我话,他讲:“必须换心,你左心房受损严重,心脏造血功……”

    “六儿爷。”瞧着他那双明亮的招子,张嘴打断了他的话,就朝他发起了疯,我说:“听你的,你跟我亲个嘴,我就听你的。”

    不止是那双明亮的招子,这灯底下,照得他浑身都发着光,神似的,高高在上,我发着疯的讲完了话,立马换来了他的冷脸,脸色黑得几乎都要盖住上头密密麻麻排布发散着灯光了。

    “你不干。”我又接着讲:“我也不干。”

    我讲完了话,撇开他跟上前头那只挂着“出售”牌子的萨摩耶,跟上去和牵着它的人讲:“这狗我要了。”

    那人拿她的招子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腾出个空手对我张着,讲:“五千。”

    我应了,那人把狗链子递我手里头,拿着“此狗出售”的纸牌子掉头走人时候,狗就坐在我脚边上,动也不动的瞧着,狗到底是狗,不比那人心不古,难以捉摸,我琢磨了一会子,蹲下去捏捏它耳朵,“她不要你了。”然后把链子松了,跟它讲:“你要是舍不得她,就去追她。”

    它瞧也没瞧我一眼,一双招子就直勾勾往远处盯着,自喉里发出两声兽咽,“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