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等待戈多(中)

    第二十八章 等待戈多(中) (第1/3页)

    跟巴黎戏剧院里千呼万唤不出来的戈多不一样,我等的公交车终于在我犹抱大衣半遮面的视线里出现了。三十分钟后,戴着鸭舌帽的公交车老司机终于将车缓缓地开到了我的脚下,他用一个爱上不上的眼神意识我快点上车。我琢磨了下,有这时间我都可以步行回老家了,但令人大家喜闻乐见的是我却傻傻地等了半天。

    公交车面向我这边的车身上有两个广告,左边的那个广告是一幅诗意盎然的连环画,画面上有个男人和女人,她们俩的旁边有个坟墓。我不懂这幅画里面有什么深刻的含义,给我的直观感受更像是艾滋病的新宣传。其实现如今的医学与秦始皇时代相比并没有太大的进步,穿白大褂的医生并不能妙手回春,甚至连两千年前秦始皇做梦都想吃的长生不老药都没有发明出来。我最近有个朋友由于心肌梗塞被人七手八脚抬到医院,医生说他有50%的机会活下来,但是这个机会只有10%的可能性。绝大多数人都会寻找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理由来继续活下去最后不得已地眼睛一闭来结束,结束方式大致就像跳伞没打伞、喝水被呛到不能呼吸、被秋天小麦联合收割机给卷进去,毫无意义却死状惨烈。我以后想当个船夫,所以我的死法可能是不慎落水然后大头朝下浮在水面上。

    公交车右边的广告是美国黑人牌牙膏,画面是一个黑得不能再黑的黑人呲着白得不能再白的牙齿,他宽大的黑手握着一管黑人牌牙膏。说完黑人聊白人,美国白人在历史上是“懂得分享、十分好客”的民族,白人们千里迢迢地把黑人们从非洲“请”过来,然后白人们“优雅地”同黑人们在南方种植园里一起吃炸鸡、汉堡,最后白人们甚至和印第安人“平均分配”了北美洲西部的土地。

    待我一脚蹬上车内,老司机便一脚油门发动了公交车,使得我差点踉跄而倒,似乎世界上所有的公交车司机都是一副马不停蹄、拼命赶车的工作状态。我是不经常做公交车的,我也不太熟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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