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一章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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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冶释是个极为桀骜不驯之人,胸中有大块垒,须得烈酒才能浇得透。”

    秦州城就在不远了,沈濯趴在车窗上跟旁边马上的隗粲予闲聊,不避着沈典,亦不避着沈信昭。

    “我以前就听爹爹慨叹过,说他这次从翰林院出来去礼部任侍郎之职,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礼部是个最讲究规矩的地方。可世上的规矩,其实都是表面上的,假的多,真的少。他若是先去地方上历练几年,那么礼部的礼字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他心里也就有底了。

    “但从翰林院那一堆书里,直接进了礼部那一片条令里,那个被磋磨了十年的人,只怕要迷失。

    “果不其然,因宋相要抬举着他跟我爹爹打擂台,所以他不自觉地学我爹爹的行事风格,反而弄得自己疲惫不堪。

    “好在宋相急着补全他的经历,所以直接扔到了西北,想在这一场战时的功劳簿上分一杯羹。倒给了他海阔凭鱼跃的机会。

    “只是这人一旦放肆起来,怕是会收不住。

    “所以这回跟他谈时,先生的锋芒可要比寻常更多放出来五分。不然,我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怕是压不住那个人的冲天气势。”

    隗粲予听得呵呵笑,捻须道:“前头的我都信,就最后这半句我不信。陛下的气势如何,你想压的时候,想必紫宸殿上,也是满朝文武听着你一个人叨叨吧?”

    沈濯皱了皱鼻子:“先生别顺口胡说。那天公冶祖堂也在的。不过他好似一个字儿都没说啊……”

    沈濯竭力回忆,却想不起来对公冶释的任何一点印象。

    隗粲予和沈典相视莞尔。

    沈信昭看看城门就在眼前,拉了她缩回车里,放下窗帘:“该进城了。你乖着些。”

    沈濯吐吐舌头。

    一行人先去邸舍住下,杜掌柜的立即去找牙行打听有没有院子在售,他兄弟则与隗粲予、沈典一起去看城里的店铺。

    沈信昭梳洗完毕,斜倚在美人榻上让琳琅给她绞干头发,只觉得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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