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看朱成碧(上)

    番外一 看朱成碧(上) (第2/3页)

妹的扶助,就能一辈子富贵荣华不提,还能挡住许多的刀兵之灾。只是这个姐妹自己的命相并不太好,命中的子息怕是有些艰难。”

    吃力地算计着,过了好一时,方眉『毛』一抬:“大姑『奶』『奶』的这位姐妹,现在已经在相助于她了。”

    罗家大太太听得如遭雷击,强笑着把神婆打赏了送走,便自己落开了泪。心腹的媳『妇』吓了一跳,忙屏退了众人,请问端的。

    “这还能是什么缘故?这必是七娘跟她姐夫有了首尾,才谈得上扶助,才谈得上挡灾……”罗家大太太痛哭起来,“我原是为了对七娘好,怎么反而把自己女儿的日子给弄『乱』了呢!”

    心腹媳『妇』又好气又好笑,劝道:“您又想多了!大姑爷还在孝中,七娘子的规矩是从您手里学的,大娘子的心计不说世间少有,也算得上是青出于蓝。奴婢就不信了,大娘子眼皮子底下,大姑爷那样的人,能在孝中跟亲姨妹闹出故事儿来!”

    远在清江县正不知道该为着去了的父亲哭还是为着即将来临的长子笑的朱闵,捂着脸痛打了四五个喷嚏。

    坐在旁边的沈信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挑眉不语。

    “不知沈兄可有婚约在身?”朱闵算得上是个极其不讲究的人了,一边叫了人端水来洗手擦脸,一边随随便便地问起了沈信言的婚事。

    这个问题令一向温和镇定的沈信言踌躇起来。

    清江侯有意给他牵线联姻,这原本不算是坏事。

    然而沈信言并没有机会拜会侯夫人罗樱,所以对于清江侯府可能介绍给他的女子,品行也好样貌也罢,他是完全没有把握的。

    所以,要不要扯个谎呢?

    “此事……婚姻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中父母高堂都有些脾『性』,在下也不知道会不会已经定下了婚约……”沈信言决定先推脱一下。

    可是朱闵却不是那种讲道理的人,擦干净了手脸,哈哈笑着一掌拍在沈信言的肩膀上:“那就是之前没有!沈兄即刻写信回去,就说亲事已定,请二老不要费心了!”

    沈信言苦笑着欲言又止,只得长揖到地:“侯爷做媒,在下自是求之不得。只是还请侯爷明示是哪家的小姐,在下也好跟家父母明白禀告一声。”

    “这个啊……”朱闵语塞,挠了挠头,道:“你先回去。我这就去跟我娘子商议一下,看看她哪个妹子嫁给你合适。”

    妹子……

    果然是豫章罗氏家的小姐么?

    沈信言心里更加拿不准起来。

    他家里挂着吴兴沈氏的名号,其实却连旁支都算不上。豫章罗氏的嫡出小姐,能愿意嫁给他么?

    跟朱闵告别,沈信言不似往日里的镇定洒脱,心里也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毕竟是人生第一件大事……

    跟着他的长随郑砚好笑起来:“朱侯爷一看就是想要结交大爷。大爷这一任县令,去年考绩就是上上,在清江县必定是呆不长的。您又年轻,日后前程远大、飞黄腾达,朱侯爷图的必是这个。

    “既然如此,他又怎会弄个不懂事的小娘子来给大爷添堵?那岂非成了结仇?所以大爷安心,必定会跟罗夫人挑拣了最好的小娘子,才能给大爷做妻房呢!”

    沈信言被郑砚说得脸红起来,赧然道:“这样事情,原该母亲做主的。我自己总是惴惴。”

    “也没什么不好。虽说您想的是请太太做主,可到了不还是要落到老爷手中?那必定谁家的钱多便挑谁了……”郑砚边说边撇嘴。

    一语提醒了沈信言。

    一旦涉及这样的事情,沈信言立即便清醒了,沉『吟』片刻,道:“你绕着弯儿让人打听打听,看看罗夫人是怎么个回话。我料着朱侯爷在跟我提及之前,未必就已经跟罗夫人商议过了的。”

    “是。”郑砚答应着,又笑,“小的拿大爷的衣裳去清洗一下吧?若果然如大爷所料,那罗夫人怕是要相看您一下才放心呢!”

    沈信言咳了一声,转身进了书房。

    第二天,清江侯又递了帖子来,说要雇佣些合适的人,请沈信言过去商议,不要跟县里征调民夫的计划冲突了。

    这个借口无比别扭,却正和了昨日郑砚的话。

    沈信言假做不在意地换了一身刚刚洗干净的白袍,又命人好生将头发给他梳理得一丝不苟了,才飘然出门。

    这边朱闵准备好了宴席,罗樱也拉了罗杞一起,悄笑着诌了个借口:“老听你姐夫说起这个人,趁今天精神好,我也要看看,妹妹陪着我。”

    罗杞的脸红成了堂下正在盛放的桃花,十分推拒:“让人察觉了,怕是姐夫脸上不好看。咱们别去吧。”

    可惜她哪里是罗樱的对手,何况还有一腔心思,到了最后,也就半推半就地跟着去了。

    白衣沈信言,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他坐在席间跟朱闵谈笑风生,既不恃才傲物,也不阿谀奉承,而且,最难的是,他也不会喧宾夺主。

    罗樱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沈信言,最后满意地点着头。

    罗杞则始终涨红着脸,紧紧地抿住嘴唇,害羞地一眼又一眼地看他。

    看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专心致志,他温和微笑,他淡然转头,他轻声细语……

    罗杞的眼神有些痴痴的。

    直到罗樱轻轻地呼了口气,拉了拉她。

    姐妹两个从屏风后头转去了内宅,对视时才发现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些红,于是互相搀扶着闷笑不已。

    “这倒真是侯爷说的,是个人物。”罗樱笑着对罗杞说着,自己在心里盘算着家中的妹子们,有些出神,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

    “只是这样一个神仙人物,却不是寻常女子可以配得上的。二妹三妹已嫁。四妹妹有些凌厉,两夫妻怕是要成天地拌嘴;五妹妹则忒娇气了,不能陪着他辗转地方;六妹妹么,心又太大了……”

    罗樱还没说完,罗杞已经红着脸站起身来跑了。

    姐姐这是要在姐妹中挑一个嫁给沈信言!

    她忐忑极了。

    她怕姐姐选别人……

    可是她又什么都不能说,不能问,甚至不能听。

    罗樱好笑地看着妹妹逃跑的背影,随口道:“都是大姑娘了,还这样害羞……”

    陪嫁的丫头十分感激罗杞之前的提醒,见状不由得笑着替罗杞说好话:“七小姐也大了呀!离开家来找您,不就是想让您帮着找婆家?您数着数着,就数到她身上了,难道让她就踏踏实实地坐着听不成?”

    罗樱一怔。

    对啊,怎么眼前的人倒想不起来了呢?!

    罗樱细细地回思着罗杞的表现,呵呵地笑了起来,命人:“请侯爷来。”

    是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可是第二天忽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罗樱躺在床上哼来哼去,只说不舒服,没胃口。吃东西也吐,喝水也吐。众人着了慌,忙命告诉侯爷,可是侯爷又出门去了。只得再去告诉罗杞。

    听说姐姐忽然间害喜起来,罗杞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顿时便慌了,急急赶过来,张口便问:“要不然还是请大夫来吧?”

    “我现在只想吃县城南大街街口那一家韩记做的糟鹌鹑。旁的人谁也没他们家做的好。”罗樱抱着妹妹的胳膊撒娇。

    罗杞哭笑不得。吩咐人去买,可谁也不肯动。一问不答,再问时,丫头怯生生地说:“侯爷昨儿晚上吩咐,不许『乱』给夫人东西吃。说她早就害喜过了,那时既然都能忍得,这会子都五个来月了,肯定没事。”

    罗樱回过脸去嘤嘤嘤:“他们谁都不去给我买!”

    罗杞也想劝她不要吃外头的东西,万一吃坏了肚子不是闹着玩的。可是看着姐姐这样,又想起来家里那些怀了孕的伯娘婶子们一个个在吃食上稀奇古怪的要求,大致也能理解了。索『性』站起来:“我去就是。姐夫要骂,就骂我好了。”

    糟鹌鹑只剩了一份,还是预留给其他客人的。

    罗杞苦苦央求,店家却咬紧了牙不肯卖。价钱都出到十倍了,还是不行。

    “韩哥,我的鹌鹑呢?”沈信言的声音与平时不同,带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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