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集 炮火危城
第22集 炮火危城 (第1/3页)
第22集 炮火危城
小火轮迎头撞上一颗水雷,巨响中水柱腾起,船头被掀起来了一下,但是船头捆的一串空油桶替它扛住了爆炸,两只桶顿时稀烂,一只桶远远地飞了出去,小火轮在波浪中摇晃着,毫未减速,.
后面冲锋舟上的清军欢呼起来,开始吆喝着重新排好队形,准备沿着它开出的路前进。
就像是一滴冷水进了油锅,接二连三的爆炸,小火轮一下一下遭受着重击,船头的空油桶已经完全被炸没了,两侧的油桶也已经松散开来,破烂油桶漂浮着。要是海上那种大水雷,这种小船一下就能拦腰炸断,但现在的长江水雷是对付冲锋舟的,威力太小,这条可怜的小火轮像被凌迟一样,直到外壳被炸得千疮百孔,还是歪歪斜斜不沉,慢悠悠地往前开,舱内的大量空油桶为它提供了足够浮力。最后船肚子整个被炸开了,大量空油桶漂出来,小火轮才翻滚着沉掉。
紧接着,清军背后又开上来第二条、第三条这种“扫雷艇”……
其实清军在进攻前根本没料到长江上的水雷阵这么密集,他们没有进行炮火准备,原想趁着大雾打个突然袭击,纵然水雷造成伤亡几百人伤亡,但大部分人能在明军反应过来之前就冲过去。但现在明军的水雷阵根本混不过去,现在重新退回来进行炮火准备,已是不可能,要是强令士兵用性命填路,肯定会哗变的。还好事先准备了一些这种“扫雷艇”,还很好用。
但毕竟进攻正面太宽阔了,而且空油桶太少了。这种临时拼凑的小火轮只能开出有限的几条航道,而且很窄,大批的冲锋舟拥挤在中间,小心前进,生怕撞到边上的水雷,这样进攻速度异常缓慢。
零星的小口径炮弹落在四周,掀起水柱。清兵们头伏在冲锋舟里,至少自己周围还没有船被击中。离南岸越来越近了,远处的机枪的声音清晰起来,子弹飕飕的从头顶、耳边擦过,偶尔有一个士兵中弹惨叫,但绝大多数人都安然无恙。很明显,明军机枪手根本看不见,只是在往大致位置漫射。
参加过以前攻击的士兵都在感谢这场雾,要不是雾,他们根本不可能活着到这里。
突然,耳边一声巨响,火光中一条冲锋舟中炮弹了,被掀上了天。有经验的老兵知道不好了。一个排长大喊道:
“快散开!快散开,别挤在一起!”
但是冲锋舟操纵手们并不听他指挥,照样挤在狭窄的航道上往前开。果然,周围炮弹开始密集起来,天空中呼啸着,水柱此起彼伏,又有第二条、第三条冲锋舟中弹爆炸。
中弹冲锋舟的火焰,在浓雾中为明军炮兵标明了位置,很快明军观测手发现这里聚集的冲锋舟很多,两侧一公里内的大炮都向这里招呼过来。
原来开出的安全航道,一瞬间成了死亡巷道。挤在这里的冲锋舟开始四散奔逃,开入雷区也顾不了了。
……
江堤上,每隔二十来米,混凝土地面上就有一个圆形的钢制物,半径一米多,和地面齐平,上面涂着水泥的颜色,不用手摸根本看不出这是钢制的。
突然,随着下面电机的轰鸣,这些钢制物缓缓地伸出地面,成了半米高的钢铁圆台。圆台转了两下,从侧面伸出两根半米长的炮管。
这是长江防线的杀手锏:全钢升降炮塔。这些炮塔的钢制外壁有200毫米厚,内装一门双联的40毫米反坦克炮。炮塔通体封闭,除了两根炮管中间的观测镜外,没有一丝缝隙。敌人轰击的时候可以降到和地面平齐,敌人冲上来的时候再升上来打。
这种东西在欧洲的马奇诺防线上也被大量配置,成为防线不可逾越的象征。
炮塔下面,炮长挂上电话,命令道:
“装燃烧弹!”
隔壁弹药室里,一个基数的燃烧弹被升降机从幽深的地下提上来,传递手抱着炮弹顺铁梯爬到上面的炮塔内,装填手接过来,装入炮膛。
“发射准备完毕!”
“放!!!”
江堤上的钢炮塔一排齐射,加农炮笔直的弹道向一百多米外的江面上伸去。浓雾中的江面立刻腾起一片烈焰,窜起十几米高,夹着滚滚黑烟,形成一道死亡火墙。
……
升降炮塔后面几十米的高处,钢筋混凝土观测堡里,一个少校端着望远镜,从狭长的观测口里望着江上的大火,鼻子几乎问到了人肉烧焦的气味。他毫无表情,冷冷地说:
“命令炮塔准备第二轮齐射……向江中延伸……命令喷火泵做好准备。”
……
两轮射击过后,江面上是一片恐怖景象。
水面上大火弥漫,一具具尸体漂在水中,露出水的部分,火苗还在跳跃着。一些冲锋舟残骸着着火,慢慢下沉。整个江面黑烟弥漫,散发着各种化学物品的怪味和尸臭。
这种军用燃烧弹采用粘稠的胶凝汽油做燃料,相当黏稠,粘到身上就不容易扑灭。而且里面加了镁粉。普通火焰燃烧温度是几百度,但加了镁粉后,火焰温度就会升到一千多度,连冲锋舟的钢制零件、里面的钢盔、水壶等都被烧化了。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烧死了。
大火后面的大批冲锋舟被阻在这里,拥挤碰撞着,上面的清兵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恐怖景象,不少人扶着船帮呕吐。
明军的机枪漫无目的的向火焰里扫射,水面射起一串串水花,偶尔有清兵中弹倒下。但大部分子弹还是打到了水里。
身后北岸腾起一颗红色信号弹。江面上回荡着扩音器的声音:
“864团各营、连整队……692团各营、连整队……1347团各营、连整队……撤回北岸整编……撤回北岸整编……”
江面上的清兵们知道暂时捡了一条命,大批冲锋舟整队转向,驶回北岸。
一条冲锋舟里,一个浑身是水、嘴唇烧得变形的清兵靠在同伴的身上,喃喃地吐道:
“凭什么……这凭什么啊……”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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