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集 处女航

    第29集 处女航 (第2/3页)

线的,主要都是一些欧美船运公司。有了“蓝飘带奖”,对应就有了一个“红飘带奖”,专对经营印度洋航线的大明、日本船运公司。之所以用“红飘带”,主要是因为大明和日本的国旗上,都有大面积的红色。

    台上朱佑榕笑道:

    “大家都知道,永安公主号,是以我公主时代的封号命名的。这艘船设计开工的时候,我还是永安公主。后来,我继承了皇位,郑氏船运公司上表奏请更改船名为‘怡福女皇号’,我说你们还是用‘永安公主号’命名吧。为什么呢?因为我那么快就从公主升为了女皇,我的公主号还从没被舰船命名过呢,我觉得很可惜啊……”

    下面一万多人都轰然大笑,向小强也莞尔不止,他从没听过朱佑榕的当众演讲,还不知道朱佑榕原来这么会调侃。

    朱佑榕也跟着大家笑了一会儿,然后摆摆手,港口又静了下来,她继续说道:

    “女皇和公主,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提起‘公主’这个词,人们就会想到一个美丽、纯洁、善良、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形象……但是提到‘女皇’这个词呢,人们就会感觉,这个小姑娘长大了,担负了更多的责任,必须考虑更多的问题,就会有政治、经济、外交、国家利益等等这些大人们的世界才有的东西,那个单纯、无忧无虑的感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所以,我可能会把‘女皇’的称号留给另一艘船,一艘承担更沉重、更严肃的责任的船,一艘保卫大明人民安全的船,比如,一条战舰。

    “但是,‘公主’这个词,必须是和平的,友好的。……虽然朕是君主,你们是臣民,但我们大家都一样的,在童年、少年时虽然不觉得怎么样,但一旦长大后,就会很怀念当年那段单纯、无忧无虑的岁月……永安公主号不是军舰,而是一艘民用邮轮。我把‘公主’的名称留给了她,她将像个善良、单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一样,穿梭于欧亚大陆之间,给地球两端的人民带来便捷、捎去友谊。

    “我还想借着永安公主号弥补我心中的一个遗憾。这次永安公主号的最终抵达港是德国的不莱梅。我虽然几次访问欧洲,但很巧的,从未去过德国。假设我有机会去的话,也只能是以女皇的身份了,公主时代,总归是一去不复返了……”

    说到这里,听众又都笑了起来,朱佑榕风趣地做了个遗憾表情,接着说道:

    “因此,这艘永安公主号,就算是代表公主时代的我吧,待我到德国去,捎去我、还有大明人民,对德国人民的问候……也借此纪念朕的公主时代,纪念那个繁荣、美好的黄金十年。”

    朱佑榕讲完,轻轻的仰望天空。港内所有人都鼓起掌来了,伴着如潮水般的欢呼,向女皇、向她简短精彩的演讲喝彩。

    向小强知道,朱佑榕口中的“繁荣、美好的黄金十年”,指的是一战结束后,直到1929年大萧条之间,那十年的国际繁荣期。那十年之间,国际氛围基本是友好、谅解的,各国之间相互信任,全世界都充满了希望,以为能迎来长期的和平,能像19世纪一样,整整繁荣一个世纪。但是,1929年的世界经济大萧条,把一切美梦都打碎了。从此后,国际危机层出不穷、愈演愈烈,最后走向第二次世界大战,翻开了二十世纪的血腥史。

    但是,向小强和在场的不少记者一样,都捕捉到了朱佑榕讲话中的一句话:待表我到德国去,捎去我和大明人民,对德国人民的问候……

    这条航线将停靠两个港口,先停靠英国的南安普敦,然后才停靠德国的不莱梅。但是,朱佑榕在讲话中只字没提英国,却提了德国两次,而且已经上升到了“捎去对德国人民的问候”的程度。

    有政治头脑的人,都在猜测暗含的意思。

    很多记者都在埋着头速记陛下的讲话,并且不约而同地给这次讲演起了一个名字:《我的公主时代》。

    港口又再次欢腾起来了。白发苍苍的船长捧着一瓶香槟上来,双手呈给朱佑榕。朱佑榕高高举起,向大家展示一圈后,又交给船长。这时,“永安公主号”船头垂下了一根钢缆,船长接过来,把香槟瓶拴在钢缆头上,然后又双手捧给朱佑榕。

    朱佑榕微笑着接过来,转过身面向邮轮,在欢呼声中高高举起那瓶香槟,用力向船头扔去。香槟瓶被钢缆带着,划了一个弧形撞碎在船头上,漆黑的船头上像开了一朵白色小花。

    乐队奏起庄严的音乐,千万只小气球带着彩带,腾向天空,港口内欢呼声顿时达到**。

    这是“掷瓶礼”,从欧洲传过来的,就是在新船下水或首航典礼上,把一瓶香槟撞碎在船头,借此祝愿这艘新船在海上经得起风浪,航行平安。一般砸香槟这个环节,都是由在场最尊贵的女性进行的,一般是船主夫人。当然今天朱佑榕来了,香槟自然由她来扔。

    朱佑榕讲完话,扔完香槟,典礼最吸引人的部分都差不多了。广州市长、和永安公主号的船长又分别上台讲了几句话,因为朱佑榕讲得很短,他们也不能讲得更长。即便如此,已经无法取得朱佑榕讲话时的效果了,台下始终吵哄哄的,大家都在大声说笑、聊天,等着他们快快讲完,好看邮轮出航。

    他们讲话的时候,乘客们也开始上船了。向小强想跟朱佑榕最后道别一下的,但四下望去,黑压压都是人,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遂打消了这个念头,带着秋湫和自己的随员,还有阿尔弗雷德-克虏伯,一起朝登船码头走去。

    到了舷梯旁,仰望这艘三万八千吨的巨轮,显得更巨大了。黑漆漆的船身耸立在眼前,好像一堵黑色巨墙。人在它的脚下,就像个小蚂蚁一样。

    正要排队上去,一个军官在旁边悄声道:

    “向大人,请来一下,陛下有请。”

    向小强一看这个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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