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四

    八月·十四 (第2/3页)

忙面红耳赤辩解说:“没有,没有。属下们只是觉得您拖着病体这样日夜操劳,实在是太辛苦了。”想起追随王爷的日日夜夜,王统领忍不住动情道。

    “朝廷南渡转眼已近十载,这些年来,王爷您付出的心血也只有我们这些‘招讨府’的弟兄们明白。朝廷立足未稳,各国密探、奸细蠢蠢欲动,没有您的四处奔波,没有您的出生入死,哪来临安城的一片繁荣,歌舞升平?”

    “本王身为皇室贵胄,这些不过是应尽的本份。这些年倒是委屈弟兄你们喽,明明是为国效力,却不得不巧立名目,还要饱受御史、言官的责难。”

    王渊扑通跪在福王的身后,激动道:“我等皆是皇亲世家子弟,世世代代沐浴皇恩,常因无以为报而无地自容,能随王爷为君犬马,我等无不甘之若饴,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好,很好。”福王没有回身,依旧注视着窗外,颇为欣慰的颌首赞叹。

    “在那些文臣武将的眼中,咱们禁军步兵是饱食终日的米虫,整日里只会作威作福。他们那里知晓,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还有你们这群忍辱负重的好汉子!起来吧,王统领,陪本王吃点东西,就该去城外等候岳将军了。”

    随着东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月亮和她水中的影子慢慢淡去。

    岳飞屹立在船头,凝视着渐渐清晰的都城临安。晨风裹着远方海洋的腥咸扑面而来,衣袂飘动的将军倾听着两旁忙碌的大小船只穿梭而过,一丝欣慰浮上心头。

    我们的血汗没有白流,至少能让这里的百姓远离战火,安享这乱世中难得的平静。

    弃船登上天宗门码头,猛然间看到等候在岸边的福亲王,岳飞无法掩饰错愕的神情,不禁有些愣住了。

    赵榛迈步迎上来,笑吟吟的说道:“鹏举一路辛苦了。”

    岳飞这才醒过神来,急忙抢前一步撩袍就要跪倒。他快,福王也不慢,未等将军屈下膝盖就已被王爷抓住了臂膀,岳飞只觉大力传来,就怎么也跪不下去了。

    “鹏举你未着戎装,本王也是一身常服,这里又不是朝堂之上,你这么一跪岂不惊世骇俗,虚礼还是免了吧。”

    虽然心中满是诧异,岳元帅面色恢复如常,等王爷松开手臂后,含笑拱手道谢。福王这个‘鹏举’称呼的颇有些学问,既不叫岳侯也不称将军,言下之意就是抛开官阶只论私交。若岳飞还要强跪磕这个头,那不成了不给人家面子。

    “鹏举莫要瞎猜,本王是受震少所托前来,纯属私人身份,与朝廷和兵部无关。”

    “震少?”岳飞微皱眉头沉吟起来。

    福王身后的王渊,躬身说:“就是岳侯您的二公子,朋友们私底下都这般称呼他。”

    禁军统领王渊,虽说不是很熟稔,岳飞倒也不陌生。赶忙躬身回礼,心思急转,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接下去,憋了半天才勉强应了一句。

    “犬子顽劣,一定给王爷和王统领添了不少麻烦吧?”

    王渊听着也觉得有些别扭,只得含糊道:“应该的,应该的。”尴尬的表情,险些让旁边的福王赵榛笑出声来。

    岳飞常年征战在外,很少与京官打交道。若不是上次福王到鄂州犒赏岳家军,岳飞几乎忘了临安还有这么一位王爷呢。原本泛泛之交的三人,非要做出一付很亲热的模样,其实都也不自在。还好福王干脆,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鹏举一路劳顿,先到本王府中稍事休息,有什么话到时再谈不迟。”

    “王爷,不可!”岳飞急忙说:“末将未经兵部调动,擅自进京,已经触犯军纪,理应速速赶往太尉府禀明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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