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过堂

    父子·过堂 (第1/3页)

无需太多的语言,岳震扑到父亲的身边,很自然的单膝跪地,抓起父亲的大手。

    “爹,您怎么来了?进来身子还好吗,眼睛可曾难受?儿子···儿子给您丢脸了。”仰着脸的岳震本想笑一笑,让父亲知道,他的儿子长大了。但话未说完,不争气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滑落在面颊。

    岳飞反握住儿子递来的手,体会着血脉相牵的心颤,暗自欣慰,儿子的手都这么大喽。

    将军蹲下身去,与儿子四目相对,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抬手拭去孩子脸颊上的泪水,岳飞轻声但郑重的说道:“小二,莫哭。为父不是教过你吗,岳家儿郎只流血不流泪!”

    岳震也想起旁边还有旁人,顿时臊的一阵脸红。暗自羞愧道,真丢人,不知道钟捕头看到没有?心里想着的功夫,父子握在一起的手一齐用力,站直了身躯。

    “过来小二,为父给你介绍。”父子连心,岳飞察觉到儿子的窘迫,开口说话,分散了蔺骥和钟捕头的注意力。“这位是现任的临安知事蔺大人,小二你应该称呼蔺叔叔才对。你这么莽撞,打碎了人家的栏杆,还不赶紧赔罪?这位钟捕头,你们一定见过,就不用为父介绍了吧。”

    “蔺叔父您好,小侄年少无知,给您添麻烦啦。咦,钟捕,你的脸色怎地这么难看?”岳震顺着父亲的指引,向蔺知事行礼,与钟达永打着招呼。

    钟捕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咕咚一声,跪倒在岳震面前:“小人先前不知您是岳侯爷的公子,冒犯了小侯爷的虎威,还请小侯爷恕罪呐。”

    岳震一把将他拽起来,面有愠色道:“钟捕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入牢当日,在下就与你和知事大人说过,你们是维系纲常法纪,职责在身,在下绝无怨愤之心。”

    看着钟达永可怜兮兮的表情,岳震心中一软,弯腰替他拍去膝头的尘土,柔声道:“我家父亲为国杀敌立下功勋,才拜将封侯。在下未及弱冠,尚无寸功于江山社稷,怎敢妄称什么小侯爷?钟捕若诚心与在下相交,叫一声‘震少’在下就不胜欣喜。”

    “震少,我···”钟捕头紧紧的握住岳震的手,岳震则笑着拍拍他的肩头,意思很明显,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岳飞微微点着头,心中不无得意,这才是我岳飞的小子。

    蔺骥一直冷眼旁观,对这个少年有个大概的了解,刚刚因为岳震打破监栅的那点不快,自然而然减少了许多。

    “岳侯,岳公子,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出去,也好抓紧时间澄清公子的案子。岳侯,您随我来。”

    岳飞父子并肩跟着蔺知事,钟捕头紧随其后,一行人出了临安府牢房。

    “吁···”出了牢门,岳震振臂来个长长的深呼吸。正值金秋时节不冷不热的好天气,暖阳当空,和风徐徐,他立刻觉得神清气爽,格外的舒畅惬意。

    到了明亮的外面,岳飞侧目仔细打量着儿子,不禁有些惊奇。几个月不见,这小子个头长了不少啊,爷俩肩头相比,儿子也只低了寸许。看到儿子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岳飞笑着问道:“小二,是不是觉得自由很可贵?”

    岳震闻言,顿时苦起了脸,前后看看蔺知事和钟捕头,凑到父亲耳边小声说:“父亲,儿子和您打个商量如何?”

    “噢?”岳飞看他神秘兮兮的模样,顿觉有趣。“说来听听。”

    “您不觉着小二这个乳名有点难听?不知道底细的人,以为您的小子是个店小二呢,父亲大人咱们换个叫法行不行?”

    “不行!”岳飞强忍着笑意,斩钉截铁的说道:“老子给他儿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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