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过堂
父子·过堂 (第3/3页)
!”
张浚有些不甘的反驳道:“王爷之话也不尽然,怎么说刘倬死了,死前还与岳公子有些冲突,临安府请岳公子来问问,也不是站不住脚。”
福王冷冷一笑,“嘿··请?前任临安知事就是个大糊涂虫,官丢了活该!案子的卷宗,本王也曾阅过。刘倬死在震少的店外,身上又无明显的伤痕,那糊涂蛋,凭着一份苦主的诉状,就把人捕进了黑牢。若换成平常百姓,震少这个黑锅岂不背定了?”
岳飞双手握着茶杯,静静的看着两人斗嘴,一脸的平静,无忧无喜。
张太尉说不过王爷,只好寻机换个话题,对着岳飞说:“鹏举,你也不要担心,里面有老赵,蔺骥又感你活命之恩,你那孩子不会出太大的事情。”
“唉··”将军一声怅叹,轻声道:“大帅好意,末将心领。为人父怎会不担心?常言道,养不教,父之过。我未曾尽到父亲的责任呐。”
桌边顿时沉静下来,王爷和张浚也仿佛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过了好久,岳飞盯着手里的茶杯又低语着。
“不怕两位笑话,我最怕的就是与孩子们单独的在一起,更怕看着他们的眼睛。此时此刻,我又想起了洞庭一役。岳云的先锋营主攻水寨正门,我扔下令箭说,天黑前,若攻不下正门,先斩汝!这时孩子抬起眼睛···”
讲到此处,将军已经说不下去,双眼中深沉的悲哀,让福王和张浚一起低下了头。
片刻后,福王抬起头,目闪精光,语气坚定的说道。
“岳侯为国为民,赵榛万分钦佩。本王虽与震少数面之交,但坚信震少不是此案的凶手,因为本王知道,以震少的人品气度,决不屑与此。”
岳飞欣然一笑,“多谢王爷错爱,自家的孩子我怎么会不晓?小二他虽然顽皮,但性子刚强的很。顽疾缠身那么多年,他从未在我和他娘面前哼过一声,可悲我这个父亲,却从未给孩子煎过一碗汤药。”
福王顿觉无言以对,他明白不管说些什么,也无法排解一个父亲的愧疚之情。
张浚觉着气氛太过沉闷,抬眼四顾想找个轻松的话题,不料却看到赵鼎走出了大堂。“咦,这么快就审完了?”太尉忍不住惊奇出声,引得岳飞和王爷循声望去。
岳飞蓦然站起身来,盯着渐渐走近的赵鼎。福王也皱起了眉头,暗自忐忑,难道出了什么岔子?不应该这么快就结束呀。
赵鼎紧赶几步,来到岳飞的身侧,笑道:“鹏举莫惊,还早着呢,快坐,快坐。”说着按住岳飞的肩头回身喊:“来,给本官也拿把椅子。”
“那,老赵你出来干什么?不要说你也嫌气闷。”张浚不解的看着笑吟吟的搭档。正好一个差役送来椅子,赵鼎伸手接过,将座椅紧紧的靠着岳飞然后坐下,这才开口道:“赵某是想与鹏举老弟商量点事情。”
三人一脸迷惑的看着大宋的文相,赵鼎却摆足了架式,凑到了岳将军眼跟前。
“令郎谈吐不凡,稍加雕琢日后定成大器。不知鹏举你肯不肯割爱,让他弃武从文,如果鹏举你点头,这教导之职,赵鼎责无旁贷。”
“噢,原来如此啊。”张浚恍然大悟,心里却一股酸水涌上来。暗暗不忿道,好你个老赵,求你教教我家儿子,你就推三阻四,今个却上感着拍岳飞的马屁。哼!
福王赵榛意味深长的笑道:“呵呵··鼎相好毒的眼睛啊,不愧我大宋文臣中的第一人。只是鼎相你也说的太轻巧了,弃武从文?本王敢和你打赌,假以时日,震少定是我大宋第一猛将。鼎相这可是当着太尉与岳侯的面,挖墙角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