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心迹·申屠
表心迹·申屠 (第2/3页)
们有人赞同你这么做,申屠希侃马上就给你磕头赔罪!”
申屠的指尖已经触到了棉帘,话说的很坚决,但他还是转回身来,坐到岳震的对面。
看着他紧绷的嘴角,岳震心中升起了一丝希冀。申屠是一个相当重感情的人,要是能有一个充足的理由,就一定能说服他支持自己。
岳震忍不住紧张起来,脑子里飞快的搜寻着。该说些什么呢?目前的处境申屠清清楚楚,用钱的地方很多,进帐无以为续。但这都不是能站得住脚的理由,他三两句就能驳个体无完肤,要从别的方向寻找突破才行。
面对着挚友心头的真理,岳震犹如在前行中遭遇磐石,左右徘徊,前后思量,久久未能道出只言片语。
在余光里看到岳震紧缩眉宇,申屠顿觉十分不忍,语气自然就缓和许多。“怎么,理屈词穷了吧?正道赚钱的手段千千万,震少又何必铤而走险呢?我从就不反对与番邦之人做生意,但前提是要规规矩矩,该交与国家的厘税,一文也不能少。你我都明白,除却厘税后,番邦的货物仍是有利可图,何必昧着良心损公肥私?”
申屠的话,给了岳震些许灵感,他立刻接过了话头问道:“希侃你来教我,何为公,何又为私呢?”
如此幼稚的问题顿时招来申屠的白眼,他用鼻腔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摆出一付‘懒得回答你’的样子。
“小弟认为,公私的界限不能概括我的举动,我只是将私途上赚来的钱再归还于公,与申图你不过是殊途同归,只不过是一种无奈的变通而已。襄阳战后,岳家军的状况摆在那里,你难道让我一分一厘的去慢慢的来?你我能等,殉国的烈士家属也能等,盔甲破损却要准备随时迎敌的大旗营将士能等吗?恼羞成怒要夺回襄、均二州的金人愿意等吗?”
“强词夺理!”申屠的话语依然很强硬,但他充满挣扎与斗争的眼神,还是反映了他内心深处的不平静。
“那也不行呐。”申屠希侃的语气里透着迷茫,也许他也不明白是想说服岳震,还是要说服自己?“等钱救命的人不止你一个,倘若人人都想震少这样,视国法如无物,岂不是天下大乱?岳帅和将士们在拼死捍卫着国家百姓不被人欺凌,倘若咱们这些商人,肆意践踏国家的尊严,又怎能对得起那些为国捐躯的忠烈?!”
岳震心中一颤,不能不承认申屠的话句句在理。但千百年来,情与法孰轻孰重有几人能掂量分明?。
岳震无语,因为他清楚,自己心中的天平早已倾斜。他只想着,每当自己多赚一笔钱,岳家军将士便可以吃得好一点,穿的厚一些,就可以添置一些装备,襄阳城便多了一份保证,父亲、哥哥和他们的士兵,便少受一份伤害。
申屠也静默着,他不相信岳震不明白这些道理。但是他更明白,在血脉相连的亲情面前,纲常理法的约束力小的可怜。有多少走投无路的汉子,为了养活一家老小杀人越货,又有多少人为了能让家人生活的好一点,将国法抛于脑后。
假如自己和震少是亲兄弟,父亲与哥哥浴血沙场,自己还能这样义正严词?还能这样是非分明,头脑清晰吗?。
扪心自问中,申屠希侃迷茫了。一边是国之法度,另一边是骨肉相连,现在又加上兄弟情谊,商场沉浮这么多年来,申屠从未感觉过如此为难。
两个人仿佛都已失去说话的欲望,房间里一片死寂。
进来叫他们吃饭的禄伯,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是一肚子的狐疑。二位这是怎么啦?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等到大家聚在桌旁,岳震神不守舍强作欢颜,申屠希侃心不在焉答非所问,三位老人家还能看不出来?。
待岳震胡乱的扒了几口饭离开后,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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