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酒·酣睡
送行酒·酣睡 (第2/3页)
片语,长长的队伍迈开了脚步,汉子们挺胸向前,不敢再回首,不愿让少年人看到他们滚在眼眶里的泪水。唯有那个女子,虽已是泪眼婆娑,却也一步一回头,仿佛要在驼峰的起伏中把少年的容颜印在心里。
顾不得悲怆,也没有喜悦,岳震的眼睛看向土古论,意思不言而喻。
尊者抱拳而笑,笑声很豪迈。“震少,老夫去了。三月以后,老夫一定赶到你那里,一定与震少公平一战。”望着土古论转身而去的背影,岳震也抱拳肃声道:“老尊者不必将昨日之约放在心上,倘若保我一干朋友毫发无伤,你我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两不相欠!”
土古论的身形明显一滞后,老尊者又摇着头大步向前。“震少此言差矣,老夫一生自认光明磊落,却不料,老了老了犯下如此罪孽!你放心,欠你的一定还给你!”
虽然老人的身影已经走出好远,但声音依然清晰地传进耳里。然而岳震却已经不敢再开口说话,他在拼命抵抗着席卷而来的困意,因为他再清楚不过,如果在申屠的视线里倒下,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渐渐模糊的意识里,岳震不得不赞一声,好一个‘百日酣’,好霸道的药力!
让完颜雍提心吊胆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远行的人群终于脱离了他们的视线,他赶忙猛跨一步,上前抱住了摇摇欲坠的岳震。
横抱着酣睡的岳震,完颜雍穿行在望北驿,他身后是佟镇远,乌朗节,还有整装待发的都将军卫队。他真切的感受着血肉相连般浓烈的温暖,他在心里喃喃低语:兄弟!我们在一起,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把岳震放进马车,给他盖上棉被,完颜雍看着车里的女孩,轻声道:“交给你了。”
“呜呜呜···”
悠扬的行军号角响起,佟镇远翻身上马,抖动缰绳。军容整肃的骑队在面前缓缓而动,他不禁有些恍惚。这不是和每次出发都一样吗?不是和离开都城时一摸一样吗?为什么好像一切都变了?只是因为马队里多了一个沉睡的少年?
当申屠一行人遇到柔福他们时,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
柔福、王渊还有龙如渊,将土古论圈在中间,王渊叫破这位女真老者的身份时,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为什么在这里?我们要找的人在那里?盛名之下无虚士,即将面临一场苦战,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分心,三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土古论。
老尊者表面上不急也不怒,懒洋洋的眼睛半睁半闭,其实老爷子内心却是在大大的吃惊。
不是因为这么快就遇到了禁军侍卫,也不是为了再遇到那个曾经跟踪的紫衣少年,而是因为柔福。确切的说,是因为柔福身上那种让他难忘的气息。
土古论马上想到,这个少女不但与震少技出同门,而且功力亦在伯仲之间。咦?小心翼翼的一番探测后,尊者不禁疑窦又起。似曾相识,却又不完全一样,大宋哪来这么多年轻一辈的高手?偏偏一个个都是来历不明。
“尊驾一代宗师,却要挟持我大宋手无寸铁平民百姓,不觉得有辱武者二字吗?”帝姬不开口,王渊只得上前一步沉声道。
土古论一阵干笑,却也只好装聋作哑,因为老人自觉对人家的指责无话可说。
可能从未见过这位宗师出手,心理上没有太大的阴影,柔福并不像王、龙二人那般如临大敌。女真强者一闪而过的尴尬也没能逃过她的眼睛,芳心一动间,她也迈步上前,标准的江湖礼节,抱拳拱手道:“相请不如偶遇,老前辈可否告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王渊的责问,土古论可以假装没听到。可是柔福明显是这些人的首领,老尊者不可能再闷声不语了。“呵呵···”苦笑声中,他抱抱拳说:“老夫只是受人之托,护送这些汉人赶奔襄阳,姑娘有什么话,不妨去问问他们。”
柔福狐疑的扫了老者一眼,转身向申屠那边走去。留在原地的王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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