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涅槃重生

    第五十章 涅槃重生 (第3/3页)

    “郎君看得懂唇语?”

    “不懂,但宁可多一事,也不能听之任之!”徐佑盯着那人的后背,道:“我再问你背上的女郎一次,如果是我听错了,向你赔礼道歉。”

    那人没有回头,道:“舍妹患了怪疾,不能说话言语,郎君定是听错了!”

    “不能言语?无妨!”徐佑转到那人身前,望着女郎的翦水春眸,道:“我问你,刚才说的是不是救我?如果是,请眨一下眼睛!”

    女郎果然眨了下眼睛!

    “郎君小心!”

    那人突然暴起,伸手抓向徐佑。左彣站在左侧,早已严阵以待,宝剑鸣叫出鞘,攻向后心必救之处。

    徐佑同时后退,秋分和方斯年分站左右,一把雷公弩不知何时已经上好了箭支,弓弦轻颤,激射而出,直指那人的前胸。

    那人怒喝一声,蓑笠炸裂开来,正好击打在弩箭的箭头,让它偏离了数寸,扑哧扎进了水中。然后足尖在拱桥的石栏上一点,飞起数丈,飘然如燕,躲过了左彣的一剑。

    他没了伪装,看的出来正是山宗,也不恋战,用布带绑住红衣女郎,尽展身法,往北边逃窜。左彣仗剑追了上去,徐佑他们的牛车受损不大,也掉转车头紧追而去。

    好不容易在一处破旧的茅草房屋前面赶上了激斗中的两人,徐佑站在安全的距离,让方斯年装好雷公弩,寻觅时机,又让秋分一旁掠阵,随时准备出手。

    “我们道左相逢,井水不犯河水,郎君何必苦苦相逼?”

    锵!

    刀剑相击,左彣不退反进,剑光直取心肺要害,道:“作奸犯科的狗贼,掠人至此,被我遇到了,自不能放你离开!”

    山宗哈哈大笑,状极不屑,猛然转身,将后背的红衣女郎冲向剑光。左彣大惊,来不及收手,仓促间变换剑招,堪堪擦着女郎的脸颊一剑划过。

    山宗抓住机会,一刀横劈在剑身处,趁左彣脚下不稳,从极其诡异的角度砍向他的肋下,嘲笑道:“你想救人?殊不知投鼠忌器!”

    左彣被逼开了三步,脸色铁青,道:“区区硕鼠,何足挂齿!看我三招擒你!”

    剑光大盛,映着落日的余晖,仿佛将这人世间照射的流光溢彩。山宗大惊失色,一时睁不开双目,全凭着感觉出刀。

    左下,右上,身后,腿侧,一剑,如同千万剑!

    “先破器,再逐鼠,我看你还怎么投鼠忌器!”

    山宗只觉剑风压迫,手脚都慢了少许,匆忙中捆绑女郎的布带被一剑削断,紧接着身上一轻,竟真的被他抢了人去。

    “秋分,接着!”

    左彣将女郎扔向秋分,秋分张手借住,牢牢的抱在怀里,低声安慰道:“别怕,你平安无事!”

    女郎浑身不能动,可一双俏目,无声的流出了两行冰泪!

    “啊?”

    山宗突然发出惨叫,却是被左彣一剑伤到了胸口,跟黄祁尸体上的伤口几乎一致。红衣女郎躺在秋分怀里,也看到了这一幕,眼中的恨意倾尽三江五湖的水也洗不去。

    左彣越战越勇,宝剑光华流转,美不胜收,转眼间山宗落在了绝对下风,情急之下,一头钻进了茅草房中。

    左彣跟着闯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中,捂着口鼻倒飞而出,肩头流出血迹,显然中了暗招。徐佑高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他有*!”

    红衣女郎闻声焦急起来,眼睛使劲的眨动,似乎想要告诉秋分,山宗的*有多么厉害。秋分轻轻握着她的玉手,柔声道:“没事,左郎君修为几近小宗师,一点*伤不了他!”

    左彣等*稍稍散去,再一次进入房内,却依旧没有占到便宜,等再次现身,腰间也被砍了一刀。虽然不知伤的有多重,可流出的鲜血侵染了衣服,看上去很是凄惨。

    山宗疯狂的大笑,道:“来啊,再来啊,你剑法厉害,可在房内施展不开,继续吃我三包*,让你有来无回!”

    “这样不是办法!”

    徐佑当机立断,命方斯年从牛车上搬出几个装满了胡麻油的罐子,砸向茅屋。眨眼功夫,整个房子就充斥着麻油的味道。不等山宗反应过来,亲自点了火石,扔到了屋顶上。

    《三国志•魏书》记载,魏将满宠在抵御孙权进攻合肥的时候,“折松为炬,灌以麻油,从上风放火,烧贼攻具。”可见古人已经知道胡麻油可以助燃,遇风更盛。

    “你们?卑鄙!”

    山宗想要往外面冲,一次被方斯年用弩机逼了回去,一次被左彣用剑重伤,无奈退回。茅草本就易燃,加上麻油助阵,天公作美,适时的刮起大风,噼里啪啦的声响中,整座房屋轰然倒塌,大火引燃了每一寸土地,恍惚间,红衣女郎看到有一人形浑身是火,手舞足蹈,发出凄厉的惨叫,让人不忍猝听。

    火势烧了不知多久,红衣女郎直直盯着那个人影倒在了火海里,眼眸中的恨意稍减。徐佑走了过去,屈身蹲地,温和的问道:“你是谁?”

    女郎或许吹了寒风的缘故,也或许过了这么久,药性正在褪去,颤颤巍巍的说道:“朱……凌波……找顾……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