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元首在囧途
第24节 元首在囧途 (第2/3页)
地说出声来。
直升飞机像一根绳子牵引下的风筝,轻飘飘地飞上天,在半空中围绕着这块山坡转了一圈。元首依靠在窗边往下望,下面是一片手臂的海洋,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们向他行纳粹礼。戈林、戈培尔、希姆莱与里宾特洛甫挤在那块石头上向他挥手,他看到戈林一边踮着脚拼命摇摆胳膊,一边用肥胖的躯体将里宾特洛甫挤下那块小高地。
“我的元首,保重,德国再见——”戈培尔尖细的声音传透机舱,希特勒的眼睛湿润了。
“再见,同志们,再见了,梅德韦季察河,天文山,还有那颗巨大的云杉树”。元首喃喃告别。梅德韦季察河西岸的龙血玄黄中,德军老虎师与小鸡师香消玉殒,有三万名德国健儿牺牲了自己宝贵而年轻的生命,还有二万五千名俄罗斯解放军、乌克兰国防军等盟军将士,包括四千多名女兵光荣献身。他们大多非常年轻,正是享受爱情甜蜜的青春年华,为了帝国与人民的利益,走完了短促人生,永远躺在这冰冷寂寥的地方。
不久,他的心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发现更多的士兵并没有聚集在山坡间向领袖表达虔诚,而是按部就班地各干各的事。蜿蜒几十里的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与履带式卡车向东北进发,德国国防军、武装党卫军、俄军和乌克兰军队卷着袖子,将钢盔挂在裤腰带上徒步行军,卷起冲天的尘土。此情此景触动了心底里的一个铁打的事实:其实,离了谁地球照样转。
德军是实实在在的“国军”,而不是纳粹党的工具,在德国谁要是说一句“党指挥枪”,谁就会被认为脑子有问题。鲍曼醉酒后说了句往军队里派政工干部,在场的所有军官马上向元首辞职。三十年代罗姆提出由冲锋队代替军队,丢了性命。
元首沿着梅德韦季察河向西南飞,下面欢声笑语不断,嬉闹声不绝。好多士兵在河里洗澡,在水里追逐,河边更让人血脉贲张,无数男女们基本上一丝不挂躺在金黄色的沙滩上,沐浴在斜阳里。说基本上是因为两腿间盖着巴掌大的布,它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那块布在男兵的裆间变成了撑开的小伞,在女兵那里连麻布都不如:劲风灌进叉开的双腿,把那块布掀到肚脐眼上,露出黑黝黝乱蓬蓬的阴.毛。
“这个傻大个,总是喜欢顺河飞。”元首下面硬邦邦的,埋怨让他硬起来的卡尔梅克人,他发现冉妮亚是带着真正羡慕的表情望着下面的。
“沿着河驾驶容易辨别方向。”空军副官贝洛上校解释,说完咽了一口涎水,急不可耐地盯着下面的活春宫图,刚才薇拉惊叫:“瞧,一对狗男女摞在一起了。”
杀戮场成了天然浴场,变化真大呀,想起十天前的龙血玄黄,有种隔世之感。他眼前重新浮现起那无休止的空投、炮弹、扫射;爆破、火舌、余烬、残肢、焦黑的尸体,耳边响起刺耳的轰鸣声、钢铁碰撞的嚣声、子弹呼啸声、悲怆的求救声、哀婉的啜泣、沙哑的嘶吼。
几个不要脸的男兵哈哈大笑着,躺在沙滩上将阴.茎对着直升飞机撸管,表演打飞机。卡尔梅克人猛然降低高度,从下面几个恶作剧者头顶上掠过,强大的气流将他们差一点压进沙子里。打飞机者反被飞机虐。
“太不象话了,应该好好整顿下军纪。”当着薇拉的面,鲍曼脸上挂不住了。
海军副官不以为然地说,潜艇出征前,水兵们比这疯癫十倍。
元首的一根神经被触动,坐直身子急切地问道:“哎,阿尔布雷克特,远征美国的潜艇该回来了吧?怎么还没有消息?”
“应该快了。”海军副官有口无心的回答,眼睛盯着欲言又止的丽达。刚才她正要对鲍曼说什么,被元首打断。
丽达似笑非笑地望着鲍曼口吐莲花:“哟,我们的主任何时变成政委了?”
“他本来就是政委。”冉妮亚对着小圆镜子涂抹口红,抿着嘴唇说,“在埃及,元首亲封他当外籍军团的政委,你忘了?”
“啊,你真当过政委?”薇拉惊叫着挪动屁股,离他远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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