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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卿和御凤檀到达营帐之时,四皇子已经被人请到了皇帐之中。他的身上还散发着浓郁的酒气,脸上还有一丝醉酒后的迷糊,然而眼神却始终清明如星,不见半点醉意。想必来此之前,已经喝下了解酒之药。虽然刚才人们都没有站在广场看到审讯的那一幕,然而围场上并没有东西可以阻拦消息的传达,它们迅速的,以人想象不到的速度,一下子就扩散到了每一个角落里,所有人都知道,五皇子一组在林中遇到的人熊,是四皇子伙同玉嫔一起要杀害珍妃而设计的。

    此时帐篷里并没有多少人,除了之前在处理李琼儿一事的魏贵妃,还有的便是章滢,以及闻讯赶来的其他两位皇子。三皇子的是睡眼朦胧,显然已经歇下来,大概是听到了四皇子的“好事”,眼巴巴的过来要瞧热闹的。而五皇子,则一身整齐,发冠丝毫未乱,窄窄的白玉冠将他温和的面容照的亦发的和煦。当云卿望向他的时候,他则有礼的朝着她点头。

    明帝望着站在一旁的四皇子,冷笑道:“老四,林子里面的人熊是怎么出现的,你跟朕说一说?”他的表情平和,然而声音听起来冷厉无比,如同刀锋凛冽。

    四皇子面色沉静,没有像李琼儿一样,慌乱失措,他只是淡淡地道:“父皇,人熊一事不是已经吩咐高升去查,如何与儿臣扯上关系?”

    云卿冷冷一笑,四皇子倒是沉稳,依他在朝中经营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刚才在广场发生的一切,他如今摆着对一切都不知情的样子,便是要不承认此事了。只是,明帝既然能在之前让人将玉嫔丢去喂了人熊,心中定然是有了结论,四皇子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罪名都是已经定下来了。

    只看他拧起眉头,幽眸深邃含着让人看不透的神色,“刚才朕已经查了,玉嫔她说人熊一事是你授意她做的。”

    四皇子两条浓眉皱起,棱角分明的面容依旧是他往常的模样,“父皇,玉嫔一事,儿臣无从知晓,但儿臣确实没安排过人做出对珍妃不利之事。”到了现在这一步,说得太多反而是越说越错,不如简单的将自己剖白,如此一来,倒是显得他分外冤枉了。

    明帝盯着他看了许久,目光幽黑几乎是望不到底,手指紧紧的握在那扶手之上。章滢看着站在面前的四皇子,脑子里想起安初阳身上那深可见底,皮肉翻飞的伤口,那血流得满地都是,沁得一地秋叶如枫,她慢慢的抬起头来,眼波流转,眼底却一丝温度都没有,低声的道:“陛下,李氏说这件事和四皇子有关系,也不一定有的,只是当时那人熊猛烈,故意朝着臣妾扑来,若不是安统领及时出手,臣妾伤了也就罢了,世子妃和方小侯爷只怕是也避不了。如今玉嫔已经去了,也没有证据还可以证明四皇子参与其中,若是陛下处置了四皇子,只怕他人心中不服。”她一边说,泪水就从眼中流了出来,眸子里带着深深的不安。

    这一番话是劝说,实则是火上添油,将那一日牵扯的人与事都明白的再摊开,告诉明帝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就是看李琼儿死了,所以才在这诬赖,陛下你没证据就别处理了。

    明帝闻言目光一闪,望着四皇子的面容露出一抹冷笑,“是谁做过的事情,朕自然是有数,李氏是罪有应得,而她的指证,朕也听得清清楚楚!”

    章滢举了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庆幸万分地道:“不过臣妾也觉得有一件事是值得高兴的,幸好那日臣妾没抽到签和陛下一组,若是那人熊无故出现,虽陛下天威震摄四海五内,但人熊凶残狠恶,一个不慎,便会遭受其撕咬。那臣妾的罪过也就大了。”

    当一件事情没有牵扯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人往往是最冷静的,每一件事情都剖析的干干净净,一旦转而降临在自己身上,暴怒,激动,急躁等等情绪都会不可抑制的从心头流露出来,所以有一句话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明帝刚才也许就有一种这样的心理,毕竟四皇子要对付的人是章滢,他会气,但是气得会有个限度,然而听到章滢的话后,这件事的本质就发生了改变,若是当时他在,那人熊出现,四皇子岂不是连他也要一起除掉!

    这样的想法从脑中一掠而过,明帝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四皇子听到此言,心中跃上一股不好的预感,面上立即划过一丝恼恨,随即迅速撩袍跪下,道:“父皇,珍妃娘娘所言诧异,儿臣从未生出任何要害父皇之心,李氏一事,儿臣不知,即便知道,也绝对不敢对父皇有任何不敬的想法!”

    三皇子本来已经睡下,就是听到了身边的人说四皇子出了事儿,特意起床到来看一看好戏。对于四皇子这个所谓皇后的嫡子,他心中一直不服气。薛皇后当初也就是个贵妃,若不是元后死了,哪里会有薛皇后上位的机会。

    如今他母亲也是贵妃,比起四皇子出生那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偏生四皇子占着了嫡子的名分,真是让看了心头就不爽快。每次一说起,便是嫡庶有别,嫡庶有别,四皇子还不就是个庶子变嫡子的。

    此时看到这里,忍不住的想要落井下石,圆而俊美的面容上上含着一抹可惜道:“四弟,你也实在是太过糊涂了,明明知道父皇也在林中打猎,如何能放那人熊到林中,即便你要害的是珍妃,可万一父皇和五弟两组碰面,那人熊又不通人性,哪里会识得谁是珍妃,若是不小心误伤了他人,岂不是会造成大错啊!”说着,还摇摇头,表示十分的痛心疾首。

    本来处于愤怒到极点的明帝,却在三皇子开口以后,没有想众人预想的那样,更加的怒意难扼。而是缓缓的转过头,深邃锐利的目光朝着在场的人扫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到了云卿的身上,开口道:“韵宁,当时你也在场,对此事你怎么看?”

    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不对头,整个朝野都看在眼里,明帝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一开口,反而让多年君王思维逻辑的明帝产生了一分理智。魏贵妃在以前每次插嘴不能得到想要的后果之后,今次却是学会在一旁的沉默的看着,反正四皇子今日怎么也逃脱不了一番责罚,可三皇子眼见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按捺住。而在场的人,五皇子同样是皇子,明帝觉得他所说的话也会参杂了一些利益成分,唯一剩下的便是云卿这个相对要客观的人。

    云卿来到营帐之中,当然不是纯粹要做个雕塑来看这一场戏的,她要做的,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最为精确,那就是煽风点火。此时她眼眸微转,淡然中带着清雅,徐徐地道:“广场之上,李氏说是四皇子指派她去寻的驯兽人,韵宁一个女子,不敢妄自揣测。想当初,四皇子从中州遇见了李氏,两人一路行来,定然也是有些交集的,这正是众人所怀疑他和玉嫔之处。除此之外,韵宁也说不出其他。”

    众人一听,这瑾王世子妃明明是受害者,怎地还帮着四皇子说话,所有人都知道,这人熊之事绝对和四皇子逃不了干系。就连四皇子也微微挑眉惊讶,然而忽而觉得有些不对,当时他寻到李琼儿带她进宫是没错,可他也知道,今日李琼儿被陛下赶入冷宫的原因,那是因为失贞。表面上云卿是为他洗脱人熊一事的嫌疑,实则是将他推入了更深的深渊。

    李琼儿进宫之时检查是完璧之身,平日里都呆在后宫之中从未出宫,却被明帝发现了不贞。李琼儿乃中州人,在京城没有认识的人,她为人高傲,也没有什么人与她来往,唯一剩下的便就是四皇子了。

    四皇子想着,心内猛地一沉,顿觉不妙,抬头看明帝的脸色,果然在他的眼眸里望见针芒一般的冷意。谋害妃嫔,在四皇子看来,就算明帝认定如此,那责罚也不会大到哪里去。可是与妃嫔私通,性质就完全变了。他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像是被大石压上,连呼吸都沉重万钧,忙镇定了心神,“父皇,儿臣在中州见到李氏,看其天生含玉,视为吉兆,才带进宫中献给父皇。之后,除了平日里必要的见面,儿臣从未私下与她来往。”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明帝的神色,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心中对云卿的感觉是多么的复杂。

    云卿只安静的笑着,像一只黄蜂停立在花丛之中,那般艳丽的色泽,完全想不到她刚才所说的一番话暗藏的凌厉和狠毒。这个时候,只要说多了,反而显得刻意。

    果然,明帝并不让四皇子起来,而是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不疾不徐地道:“老四,你说,你除了和李氏在公共场合必要的见面外,都未曾见过她吗?”

    四皇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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