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此刑不是人间有

    第二十一章 此刑不是人间有 (第2/3页)

谞也是煞的小脸发白,本来就粉白粉白的脸,现在变得好像唱戏的旦角似的:“让公,怎…...怎么办?莫非是那些刺客刺杀没成功,那七人来报仇了?”

    “慌什么!”张让皱眉低斥一声:“若是那七个老东西来的话,倒还好说,咱们死不承认便可,若是刘峰的人,那咱们可就真的麻烦了。”

    “我且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张让想了一下,最终还是跳下木榻,硬着头皮出去了,赵忠和封谞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此时整个府邸都乱了套,无论是侍从还是侍女或是一些掌势的,刚才听闻王侍被杀了,都是站在院子里张望,待见到张让三人从后院走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连忙迎了上去:“夫君,出什么事了?”

    张让是阉人没错,按理来说阉人是不能娶亲的,也不需要娶亲了,连男人的最基本特等都没有了,还娶亲做什么?张让为了找回男人的一丁点的自尊,还是娶了亲,而且还一娶娶了三个,此女为张让的正房。

    “出什么事了,还能出什么事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们全都给我滚回去,休得在这里丢人现眼!”张让愤怒的吼着,声音大到连府外的兵甲都能听见。

    现在张让的表情比王侍被杀这件事更令人恐怖,侍从侍女惊吓连连,逃也似的离开了,张氏被张让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差点摔倒:“夫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贱人,你听不懂咱家的话么!滚!”张让伸手便是抽了张氏一巴掌,将张氏打了一个跟头。

    张氏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怎么就惹夫君不高兴了呢?虽心中疑虑,可是张氏再也不敢询问,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簪子,悻悻的离开了。

    “哼!贱人,天下的女人便没有一个长眼睛的,如此时刻还来烦咱家!”

    “良侍!良侍!给咱家滚过来!”张让大吼着,不多时便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侍从跑了过来。

    “主人,什么事?”

    “咱家在这里抵挡一阵子,你速速去后门离开,去面见皇上,告诉皇上咱家深陷险境,让皇上务必派兵救咱家!快去,快去!”

    等良侍离开后,张让整了整衣冠,迈步走向大门,一把打开大门,看着门外大量的火把,兵刃张让强装镇定眼神严厉的喝问:“你们可知这里是何处?为何围我府邸,为何杀我侍从?”

    “知道!”一声暴喝响起,许嵩一手提刀,一手举着火把走上前来。

    许嵩一出现,张让心中便是咯噔一下,竟然是刘峰的人!难道真的是天亡我也?

    “既然知道为何还敢围我府邸,杀我侍从?你们就不怕连累了二殿下?速速退下,我已派人前往宫中,求见皇上了!”张让企图用这招吓退许嵩。

    许嵩却毫不在意:“哈哈哈,你是说这个人么?”许嵩大手一挥,两个羽林军叉着胸口印着一朵血花,已经咽了气的良侍。

    “阉人!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你整个府邸已被我包围的水泄不通!苍蝇也别想飞出去!乖乖伸出脖子吃我一刀吧!”

    “你……你们好大的胆!我乃堂堂十常侍,皇上宠臣,朝廷重臣,你们敢动我?即便是刘峰亲临,他敢动我否?”张让结结巴巴,依旧抱有一丝希望。

    今非昔比,昔日张让手握大权,说杀谁便杀谁。而如今张让却成了人家的盘中餐,口中肉,不免有些底气不足。就算张让这种大恶之人,在明晃晃的大刀下也是犯起口吃来,心狠不敌刀快。

    许嵩两步跨上前来,飞起两脚将赵忠和封谞踢开,一把抓住张让的衣领子:“我呸!尔等奸贼,岂由我家主公动手!你这阉人日前伤我两位兄弟,今日又想嫁祸我家主公,罪该万死!今天我许嵩便送你归西!”

    张让不断的挣扎推搡,许嵩老虎钳子般的大手却是丝毫不动,瘦瘦弱弱的张让又哪里拗得过人高马大的许嵩。

    看着许嵩慢慢举起的屠刀,直到这一刻许嵩才终于慌了神,不顾身份的哀嚎:“许嵩,饶我一名,咱家定是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你日后给我办事,咱家给你五百担,不不一千担粮食!”

    一千担粮食可让一户人家吃上八十年,可用作千人军队百日粮草,一千担粮食的确不是小数目。如此重金极为考验心性。

    在听到这一千担粮食后,许嵩也是微微一顿,却不是垂涎这千担粮食,而是震惊张让好大的手笔,张口便是一千担粮食,这要吃多少年的贿赂才能攒下千担粮食?如此贪官不得不杀!

    许嵩虎目圆瞪:“阉贼!你这厮竟然侮辱你爷爷的满腔忠心,别说一千担粮食,你便是将整个洛阳城搬空了,爷爷我也不看一样!莫要再徒费口舌了,今日你是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

    手起刀落,张让还未反应过来,明晃晃的长刀大半没入了张让的胸口,甚至还未惨叫一声便一命呜呼了。

    赵忠和封谞见到张让毙命,鬼叫一声,齐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爷爷,您是我爷爷,饶我这贱人一命,绕我一命!”

    许嵩拔出刀将张让瘫软的尸体厌恶的往地上一扔,冷哼一声:“哼!饶了你们?谁都饶得,偏偏你俩饶不得!”说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又是给赵忠和封谞二人身上一人补了一刀。

    可能是这一刀刺的有点偏,封谞一息尚存,捂着血如泉涌的胸口,身体不断的颤抖,血水将府门下的青石地板都染透了:“你……你们不得好死!刘峰小儿不得好死!呜呜哇,匹夫竖子,勃逆之臣!哇哇哇!刘峰竖子,不得好……”

    “扑哧~咕噜噜~”

    赵忠还没骂完,许嵩便是手起刀落,一刀将赵忠的脑袋削掉,斗大的脑袋在地板上滚了三圈才被许嵩踩在脚下。一口痰吐在赵忠的首级之上:“本想留尔等个全尸,你这厮却偏偏不知好歹,侮辱我家主公,死不足惜!”

    一脚将赵忠的脑袋踢飞,好似皮球般的脑袋撞在门板之上又反弹回来,许嵩实在是听不得别人说刘峰的坏话,心中气极,狠狠的踩踏在赵忠的脑袋上,经此一脚,赵忠的天灵盖都凹下二分。

    “众将听令,进府!张让家室亲属还有能拿刀的男人一律杀无赦!其余的小侍,侍女将其赶到一起!”

    “诺!”众羽林军得令,一股脑的涌入张让府邸,见门便踹,只要屋内年过二十的丁壮男子便是少不了一顿屠宰,一时间整个府邸犹如人间地狱,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惨叫声、轰鸣声汇聚成一曲摄人心魄的交响乐。

    被张让骂回去的张氏,抱着玉枕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听着院外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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