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信笺

    第两百一十章 信笺 (第2/3页)

意到凌夙诚僵了太久,女人的眼神一暗,再开口时,声音变得严厉了许多。

    “坐吧。”她将与对面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年轻人九分相似的眉头轻轻蹙起,“你不是病人吗?”

    沉默了许久,凌夙诚脱力一般重重坐下,一只手虚虚的拢住眼睛,压着嗓音说到:“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说话吧?”

    “嗯。”白纪微微后仰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真的,其实我在进门前也有点莫名的紧张。”

    “我以为……你不会过来。”凌夙诚说得非常艰难,“因为——”

    “因为我过去总是躲着你?”白纪倒是毫不犹豫地接了下去,甚至还点了点头,“我确实是犹豫了一阵子。毕竟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你这个儿子。”

    杯底与桌子碰撞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白纪将双手在膝前交握,平静地解释到:“过去,是因为确实无法接受你。而现在……”她顿了一下,重新放轻了语气,“或许是因为上了年纪,又或许是因为接受过不少规劝,偶尔,我也会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迁怒于你了。”

    感受到胸中的那颗心脏正在以极不健康的频率跳动,凌夙诚连做了几个深呼吸,颤着声音回答到:“您没有做错什么。”

    “还真是有点意思。”坐在他正对面的女人又笑了一声,不过这次的面部表情确实跟着和煦了许多,“元岁之前就和我说,如果我对着你讲出刚才那番话的话,你一定会这么回答的。”

    “你……您和她很熟么?”凌夙诚忍不住问。

    “对着自己的母亲就不必用敬语了吧。你是真的依然有点怕我,还是被元岁那个小姑娘传染了?”白纪说话也很直白,“我认识自己得力部下结婚后有义务抚养的继女,这不奇怪吧?”

    “你们认识的很早?”注意力多少被分散,凌夙诚稍微镇定下来了。

    “嗯,毕竟她和我是一天生日,有意无意地就注意到了。我以前还打趣过陆达,说他因为一时冲动,一不小心就摊上了一个最不简单的妻子,和一个最不好管教的女儿。”白纪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凌夙诚会追问,“结果见的次数多了,我还挺看得上元岁的。有主见,有担当,小小年纪又有一股韧劲儿,我本打算看看她毕业后有没有机会接一下三队的班的……结果被你给截胡了。”

    顶着微妙的气氛,凌夙诚认真地回答到:“她帮了我很多忙。”

    “嗯,我知道。”白纪观察着他的神情,忽然冷不丁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开始的时候,我有让她空闲时写写对你的观察心得一类的东西。”

    凌夙诚端着杯子的手明显的晃动了一下。

    “起初,她特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毕竟这个差事她原本是不太乐意做的。但中途有段时间,她汇报的特别勤快,还写的绘声绘色的,连我的副手都看得津津有味。但是没过多久,她又不大乐意写了。”白纪抿了一口茶水,补充到,“是在她急着想从你身边脱身的时候。”

    “我从没发现过……”凌夙诚只能这么说。

    “她说自己一般是才起床时躺在床上写,所以字老是写的歪歪扭扭的。”白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给元岁交代的工作一般都不算太多,而且也没有特别谨慎地提防过她,她说自己多数时候还是腾得出空。”

    “那她——”

    “说了。”白纪在他才说两个字时就果断地点头,“她还为此跟我道过歉,说不知道怎么就把你俩的关系搞成这样了。”

    噎了一口气,凌夙诚干巴巴地回答:“是我的问题。”

    “你跟她彻底挑明之后,她就更不爱跟我说你的事情了。说来也怪,她平日里明明是个对人际关系再敏锐不过的人,很多事情连我都看出苗头了,她却一直还不肯相信呢。”白纪很少有这么和和气气说话的时候,“可惜现在,只能我自己来看着你了。”

    她的话音刚落,凌夙诚脸上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一丝活气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怪。”白纪悠悠叹气,“翟一文和我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与其说是因为外伤太重,不如说是心病太深。”

    “他还说什么了。”

    “尽管让你忧郁的事情不止这一件,但和你说说元岁以前的事情能让你稍微活泛一点。不过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