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九煞夺命

    第六章 九煞夺命 (第1/3页)

    手下人拿着西门念月的腰牌去找白马寺管事,不一会,出来一群和尚,为首者是一名披着金丝袈裟的老和尚,手持九环禅杖,看来是方丈无疑,只见他行合什礼道:“阿弥陀佛,听闻吴王世子代陛下和太后前来本寺布施还愿,此乃大善,小寺蓬筚生辉,老衲乃本寺方丈,法号圆净。”

    西门念月还礼道:“方丈潜心向佛,功德无量,在下只是替人捐功布施,不足为齿。”

    方丈引领众人朝大雄宝殿而去。

    西门念月净手毕,敬香三炷,替皇帝和太后为每位僧人捐僧衣一套、僧鞋两双,捐绸布一千匹,香油铜钱十万串,金身佛两尊,施粥救世的所需之物全都交给方丈,方丈在佛前替太后念了阿弥陀经,众僧人跟着嗡嗡地诵了一次经,待一切礼毕,方丈对西门念月道:“陛下和太后所许之愿就此圆满,我佛也愿世子吉人自有天佑。”

    殿内和尚小声嘀咕着皇家出手果然大手笔,西门念月看了看人群,对方丈道:“陛下的愿望已了,只是,在下还有一事。”

    “世子请讲。”圆净当然不能扫了世子兴致。

    西门念月摇着轮椅上前来,目光缓缓滑过众人:“我今天,准备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众人有些吃惊,原来你是个喜欢讲故事的世子,交头接耳一阵之后,又恢复了寂静。

    “这是一个关于我父王的故事!”西门念月提高了嗓音,好让整个大堂的人都听见,“众人皆知,我乃吴王义子,吴王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龄,却并无子嗣,大家可知什么原因?”

    吴王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大汉的每个角落,自从月公主去世,吴王心灰意冷,遁入空门,连个小妾都没娶,哪来的子嗣。

    大家议论纷纷,人群稍微安静下来,西门念月继续道:“想必大家都知道,那是因为我父王最爱的妻子月公主被强盗所害,让我父王从此过上了古木青灯的生活……”

    说到伤感处,西门念月声音低沉。

    圆净安慰道:“这事都已经过去二十三年了……”

    西门念月看着圆净:“的确是二十三年,可是凶手至今逍遥法外,作为义子,不能替父分忧,替母报仇,实属不孝。”

    圆净没再接话,西门念月继续道:“此事我追查二十年,如今,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找到了凶手。”

    人群一阵骚动。

    “此人数年前以修行的名义躲进白马寺,”西门念月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俗家名号,田孤。”

    众人愕然,如果西门念月说的是真的,这么多年,自己岂不和一个杀人犯同居一个屋檐。

    圆净大师闭上眼,田孤,田孤,俗家名号,虽然没多少人知道是谁,但圆净知道,他正是自己的十四师弟圆通。师弟的事情,他多少了解一些,圆净既是本寺方丈,又是田孤的师兄,更是佛门弟子,血光相见总不是件好事,圆净劝阻道:“众生欲孽,因果循环,冤冤相报何时了。”

    西门念月又看了一眼人群,转而对圆净道:“想必方丈今日故意没让他参加布施法会吧?”

    “阿弥陀佛,”圆净道,“既已皈依我佛,本寺只有佛门子弟,世子若要寻俗人,还是上别处去找吧。”

    十三叔最是沉不住气,骂道:“老和尚,不要以为白马寺就可以包藏祸心,今天就是把白马寺翻个底朝天,也要把田孤找出来。”

    十三叔说着要动武,场面瞬间凝重了起来,只见大堂人群中,一小和尚低头朝殿外匆匆而去,西门念月制止十三叔道:“不得无礼,方丈既然如此说,想必是不知道了,出家人不打逛语,咱们就此告辞。”

    十三叔跟着西门念月悻悻出了大殿,十三叔骂咧道:“明明花名册有记载这田孤就在白马寺,可老和尚偏偏袒护着不让咱们拿人,这出家人也是非不分……”

    西门念月抬手打住十三叔的抱怨,望眼处,刚才出门的小和尚正行色匆匆朝墙角走去,西门念月对十三叔道:“跟上他!”

    “那个小和尚?”十三叔有些不解,不过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少爷说的打草惊蛇就是这个。

    小和尚一步三回头小心翼翼看后面是否有人跟来,只见他穿过东厢房,过了放生池,来到僧侣寮房,大老远的,就听小和尚高喊道:“师叔,师叔,不好了,有人寻到白马寺来了……”

    小和尚推门进去,只见一大和尚正背对门坐禅,小和尚跑到他身边,气喘吁吁道:“师叔,不好,你有仇人寻到寺里来了。”

    西门念月和十三叔出现在门口,小和尚惊得面容失色,几欲摊坐在地,对着门外道:“你……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他,圆通睁开眼道:“该来的,终归会来。”

    圆通转过身,迈步走向院子,西门念月两眼如炬打量着眼前这人,二十三年前的三名强盗虽然戴着面巾,但目光还是这个目光,身形还是这个身形,西门念月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中有一丝兰芷凝香的味道,就是这他追寻了二十三年的味道,二十三年来日思夜想,他不敢忘记这味道,这是杀母仇人留下的唯一线索,二十三年后,他终于再次闻到了这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有兰芷凝香体味的人,不适合杀人。”西门念月面无表情。

    圆通抬头看了一眼西门念月,缓缓道:“杀人没有适不适合,没有人天生适合。”

    西门念月的思绪回到了二十三年前,当年的岷山村刘家沟,月公主一手驾着马车,一手抱着奴儿,奴儿怀里抱着饭盒,不解道:“娘,咱们为什么要这么远去给爹爹送饭?来回要花两个时辰,奴儿觉得一点都不值。”

    月公主看着奴儿笑了笑:“傻孩子,这是你爹爹最爱的嫩笋焖饭,只要他高兴,就值。”

    “嗯,”奴儿点头道,“爹爹肯定高兴。”

    月公主腾出一只手抚摸着奴儿的头,脸上泛起了笑容,她对这条路并不陌生,一路上行得很快,可今天这条路,似乎有些不平常,马突然嘶叫着不肯前行,月公主扬起马鞭重重打在马屁股上,马负痛一阵狂奔,疾驰中,忽然一个踉跄,连车带人骤然翻滚在地,等月公主反应过来,只见那马只剩下大半个身子,头早已遗落在后。

    看着马脖子上那工整的切面,这自然不是个意外,月公主反应灵敏,一手抱起奴儿提起饭盒便往岔道跑,岔道的一头坐着一名黑衣鬼面人,鬼面人手持长刀,月公主转身往回跑,可是刚才的路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两名黑衣人,是的,鬼面黑衣人,月公主放下奴儿,指着荒草地的方向,对奴儿喊道:“奴儿,快跑!奴儿,快跑!”

    奴儿不知所措,站在风中嚎啕大哭,黑衣人提起刀要追,月公主扔掉饭盒,冲上前去,紧紧抱住黑衣人大腿,对奴儿吼叫道:“奴儿,快跑!跑啊!”

    奴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母亲是认真的,他被母亲歇斯底里的吼叫吓住了,奴儿哭喊着跌跌撞撞朝荒野跑去,忽然他感觉脚下一阵剧痛,奴儿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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