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湖底石牢

    第十二章 湖底石牢 (第2/3页)

驶来,五丈、三丈、两丈……二十八号船员纷纷拔出配刀,等待着一场厮杀,借着微弱的月光,船上一名年龄稍长的士兵眯着眼睛看了一会,自言自语道:“那船上没人。”

    船上真看不出人影,乌篷船离二十八号只有一丈距离,一阵风刮过,领头拉着鼻子嗅了嗅:“这是什么味……”

    “不好,是火船!”

    等反应过来,只听“砰”一声响,乌篷船幢上二十八号船,二十八号船被洒下的菜油和火星点燃,船员们纷纷跳落进水。

    一时间锣鼓号角声四起,湖面所有的巡逻船都朝火船开过来,这么明显的举动,当然是有人偷袭。

    几艘较近的巡逻船已经开始打捞落水的士兵,四十二号船的军官拉着一名幸存士兵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士兵刚从水里拉出来,冻得瑟瑟发抖:“一艘……一艘火船……朝……朝我们……上面……有油……”

    军官看了看四周的烟雾弥绕,拔出佩剑大声喝道:“给我搜!”

    噶尔滩的西面,一艘小船悄悄驶向火钳崎,划船的壮汉对船里的人道:“少爷,你这招声东击西果然好使,你瞧这边的巡逻船全跑湖东去了。”

    火钳崎上的建筑全由大块赤石砌成,巡逻的士兵知道有人袭岛,巡逻起来异常仔细,月光背阴的墙角下,十三叔的短刀抵着一名士兵的脖子,士兵说的是汉话,西门念月问道:“守火钳崎的都是些什么人?”

    冰凉的刀尖压着脖子,士兵大气不敢出:“这里的士兵都是从边关抓的壮丁,多是汉人,还有楼兰人和匈奴人。”

    西门念月用手指撵着这火钳崎上的碎石,指力将石头碎成了沙粒,留得手上一层赤色,西门念月将手指放鼻子前闻了闻。

    “这火钳崎的石头,之所以呈赤红,是因为这里富含铁矿……”西门念月朝四周望了望,感叹道,“果然是个屯兵的好地方。”

    西门念月抬眼看了看当兵的,问道:“壮丁?这里可有从武威郡抓来的壮丁?”

    士兵想了想:“好像……是有……我们什有一位来自武威郡莫家村……大概……大概是前年入伍……”

    时间地点皆能对上,看来卖面老妪说的那一批村民是被拉到了这里无疑,瞧噶尔滩这阵势,这里的士兵少说也有上万人。

    西门念月问:“噶尔滩领头的是谁?”

    士兵道:“这个……小的……小的不知……”

    十三叔的刀抵得更深了:“老实点,说实话。”

    士兵哆嗦道:“是……是实话……我们只负责执行上面下达的命令……没有见过领头的……上面也不许议论……也……也没听人提起过……”

    “不许议论?”西门念月心道,“这又是为什么?”

    十三叔又问:“这石头砌的围城,入口在哪里?里面是什么?”

    士兵道:“入口……入口在东北角,那里有人把守,里面是什么……我……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外围巡逻……从没进去过……”

    西门念月使了个眼色,十三叔一肘拐子将士兵打晕。两人躲过巡逻,朝东北角去,这里果然有一入口,一共十名士兵把守,西门念月抡起手指,一式凌空点穴十连发,封了所有人的气海穴,士兵眼睁睁看着轮椅从自己眼前滑过,却连叫喊的能力也没有。

    里面是石板铺成的通道,通道的左右两壁每隔丈远放有一盏青铜灯,空气中弥漫着桐油燃烧的味道,通道曲折且分叉较多,十三叔推着西门念月走了好一会,却不见一个人影,十三叔道:“少爷,这好像是个迷宫。”

    “的确是个迷宫,”西门念月道,“看来没人领路,很难自由出入。”

    “啊,少爷,这么说,我们是进了一个陷阱?”十三叔停下了脚步。

    西门念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往前摇着轮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十三叔愣了一会,又蹬蹬追了上来,正当此时,十三叔的脚底下突然咔嚓一声,墙体里传来滑轮转动的声音,西门念月一招飞燕撩海将十三叔推出两丈余远,手中的千仞金纶早已祭出,挡开从左右墙体射出的利箭,这机关一触发,所有石门“砰”一声立刻关闭,看来就算不被乱箭射死,也会被困死在此。

    好在这乱箭的机关难不倒西门念月,待机关触发完毕,石板通道又恢复了死寂。

    西门念月将桐油灯一一打灭,十三叔不明所以,问道:“少爷,这灯?”

    西门念月道:“这桐油灯里有迷药。”

    “你这一说,我还真感觉……”十三叔晕倒在地。

    十三叔迷迷糊糊睁开眼,忽然猛地跳起来:“少爷,少爷,少……”

    西门念月就坐在自己旁边,只是并不在轮椅上,而是在牢房的石板地上。

    “少爷,你没事吧?”

    西门念月微微摇头。

    十三叔打量了一下四周,这牢房和之前的通道一样,全是大块赤石砌成,牢房前面是一石板通道,通道尽头有一道石门,石门牢牢关着,连丝风也透不进来,但此地却感觉异常寒冷,十三叔裹紧衣服道:“少爷,咱这是在哪儿?”

    西门念月还没回答,石墙外传来“哈哈”一笑:“西门念月,咱们又见面了!”

    这声音,熟悉而陌生,西门念月打起精神,竖直耳朵:“是你?”

    墙外的人道:“是我!”

    西门念月道:“胡杨林外山坡上的人是你?”

    墙外的人道:“是我!”

    西门念月道:“二十三年前杀害家母的是你?”

    墙外的人道:“没错,全是我!”

    西门念月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墙外的人道:“你是想知道胡杨林劫贡马的事,还是想知道二十三年前的事?”

    西门念月道:“当然是二十三年前的事。”

    “二十三年前,我是一名杀手,”墙外的人道,“一名杀手杀一个人,算不得什么大事,顶多是一桩买卖。”

    “买卖?一条人命只是一桩买卖?”西门念月感觉心如刀绞,“是谁交给你的买卖?”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西门念月紧握着拳头,他也没抱希望那人会告诉自己,西门念月深呼吸了一口,问道:“你没为你做过的事忏悔过?”

    “忏悔?”墙外的人哈哈一笑,“我忏悔当年周川没把你斩草除根!”

    周川,指的当然是圆通,西门念月道:“可惜周川已经死了。”

    “我知道,是我派人杀的。”

    “为什么要杀他?”

    “你难道不觉得他该死吗?”墙外的人言语间有愤怒。

    “在我看来,他该死。”西门念月道。

    “在我看来也一样!”墙外的人道。

    西门念月道:“你也该死,但是你却没死。”

    墙外的人道:“是的,我还没死,但是我可以随时让你死。”

    西门念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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