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心难安(第一更)

    第433章 心难安(第一更) (第2/3页)

阻挡他们?

    他之所以的没有喊人,是因为他很清楚,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阻挡汉贼了,若大的江宁城,数十万守军,一日而下,这是何等的神速,难道,这就是气数?

    身体感觉略微舒服点后,曾国藩再也不愿躺在竹床上了,他起来披件衣服,坐在椅子上,望着跳跃的灯火,不由的浮想联翩。他想起在湘乡县城与罗泽南畅谈办练勇的那个夜晚,想起郭嵩焘、陈敷的预言,想起在母亲灵柩旁焚折辞父、墨绖出山时的誓词,想起在长沙城受到鲍起豹、陶恩培等人的欺侮,自然也想起了逃出岳阳城时仓皇,同样也想起初来江西困苦,还有想起投水自杀的耻辱,想起那时的沮丧,更想起了皇上的对自己的期许,还有这日日夜夜的紧张,一时百感交集。

    曾国藩愈想愈不好受,最后禁不住潸然泪下。他感到奇怪,这样一桩原本他觉得有如惊雷的消息,现在真的来到了,为什么给自己带来的冲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烈,虽然伤感占了七八分?

    但是隐隐的还有一种感觉,似乎长松一口气的感觉,甚至还有两三分欣喜。

    这是为何?

    曾国藩并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尽管他知道汉贼很快就会兵指南昌,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惶恐,只是静静的坐在那……

    第二天一大早,曾纪泽来到父亲房里请安,曾家已经从湖南搬了出来。见父亲如同往日一样,端坐在书案前,临摹刘石庵的《清爱堂贴》。在曾纪泽看来,父亲写的字足可以自成一家,不必再学别人的字了。看着父亲头上渗出一层细细汗珠,一向对父亲崇拜至极的曾纪泽,此时更增添一番敬意。

    “父亲大人安好!”

    曾纪泽重复着每天早上的现话。

    “起来多久了?”

    曾国藩问,头没抬,手仍在写。

    “有半个时辰了。”

    曾纪泽恭敬地回答。

    “今天散步到了哪些地方?”曾国藩规定儿子早晨起床后要到户外去散步,晚饭后也要走一千步。

    “今天没有走多远,就在西门外边转了转。”

    “昨夜从江宁又来了一封信。”

    曾国藩笔仍未停。

    “信上说了些什么?汉贼是不是遭受重创?”

    曾纪泽急切地问,虽说才不过十八岁,可是他很清楚,只有汉贼于江宁遭受重创,江西才能保住,以备将来。

    “江宁已被汉下攻下了。”

    曾国藩边说边用力写了一横,脸色平静得如同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汉贼打下了江宁!这怎么可能?”

    曾纪泽简直不敢相信,随即他就觉得这个语气不对头,对父亲的话还能怀疑吗?父亲常常教导自己,为人要诚敬,要勤奋,诚敬从不打诳语做起,勤奋从不晏起床做起。父亲难道还会打诳语吗?何况这样大的事情!

    曾纪泽惊恐的喊起来:

    “江宁打下了,那,那南昌怎么办?”

    “纪则!”

    儿子的失态让曾国藩眉头一皱,威严地斥责道,

    “大喊大闹,成何体统!”

    “是!”

    曾纪泽意识到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