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之别·一尺一鼎断一命

    仙凡之别·一尺一鼎断一命 (第3/3页)

陨铁匕,噬心散,当真这么恨为师?”汪越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似笑非笑的看着玄非。

    “师尊自是仙人高高在上,非儿虽命贱,但也不想被当个药引!”玄非说话都在颤抖,他虽发自内心害怕汪越,但仍有一股倔劲,将手中匕首死命往前一送,已是用尽了全身气力。

    出乎他意料的事,汪越挡也不挡,反而松开了手,任由匕首刺入胸口,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见此玄非更是害怕,咬着牙将那匕首拔出来再刺,再拔再刺,直至全身精疲力竭,再也无力握刀,颓然瘫坐在地上。

    汪越却仍像个无事人一样,将那刺在身上的匕首拔了出来,不带一丝血迹,随手扔在地上,起身拂去身上尘埃道“好了,非儿,你刺也刺了,恨也恨了,那为师二十年养育之情,你又该如何还报?你们又该如何还报?”

    黑使见此几乎非人一般的情景,如被凉水浇透了全身,寻常人莫说被扎穿心脏,便是五脏随意哪处受创,都难活下来,但面前这个人,全身被扎的都是孔,还像个没事人一般说笑,被收养的那些年他从未像今日这般觉得汪越恐怖如斯。

    另一边白使虽身受重创,但双眸中依旧看不出半分绝望之色,他死死盯着汪越的一举一动,面前的汪越给他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但一时半会他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

    “你们既不想给,那为师自取吧。”汪越屈指一弹,米粒大小的黑点自他手中落地,顷刻化为三人高的巨鼎,鼎外赤火环绕,将其烧的通红,几乎看不出上面的纹路,在那鼎炉落地的瞬间,整个道观如置炼狱之中,帷幔,香案,蒲团全都烧了起来。

    此刻若有人身处云虚山中,便可发现,整座山都莫名的变热了,树上青叶片片卷曲,飞鸟尽数逃离,而那源头之处的清虚观方圆百丈均化作焦土。

    玄非身处鼎前更是难挡如此热力,只一个瞬间,全身衣服化作飞灰,裸露的皮肤也逐渐开裂,鲜血才渗出便被蒸发,白使还能靠着体内阴性真元抵挡片刻,黑使却只能硬撑,原本就属阳的他,丹田燥热,如被真火炙烤。

    “七十多年了,吾等了七十多年,才等到了今日,莫怪为师不念旧情,但到底二十余年的相伴,为师会为尔等留下一灵,若有机缘,亦会助尔等重归,到时自可随为师一览大千洪荒,仙道鬼途。”原本云淡风清的汪越,此刻也有些抑制不住,言语激动。

    汪越拂袖一挥,玄非燃尽的余灰顿时散去,只余下一道乳白色的光点被他引在掌中,也不知念了个什么咒法,自其中再引出一道莹白细丝,收入一个青色葫芦之中,屈指一弹将那乳白色光点送入鼎炉。

    只见那白色光点在真火中不断翻滚变化,时而化作一张脸的形状嘶吼,时而化作一只手臂想要拉扯汪越,汪越不为所动,依旧捏诀念咒,最终化作了一团晶莹的液体,浮在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