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千年往事(1)

    第113章 千年往事(1) (第1/3页)

    天秀被吓得不轻,魔君衍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是热血澎湃,可他完全不记得,有什么未完成的决斗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天秀如实说道,不只是听不懂,是完全同不懂,彻头彻尾的听不懂。

    魔君衍愤怒的拎起天秀胸前的衣服:

    “你难道真的忘了!”

    天秀举起双手投降,痛感真实的一点都不像是自认为的梦境:

    “忘了什么?”

    魔君衍双眼中像是两簇熊熊燃烧的烈火,却没有将记忆燃城灰烬,反而诉说起千年前的回忆——

    “就让我来告诉你,一千年前——”

    一千年前——

    番域的菊花遍地肆意,从番域有菊花的种子开始,这里便成了闻名遐迩的菊花城。

    菊花,历年来将番域的秋季绽放得如烟花般绚烂。

    北方的人们看到第一次霜降,就知道又一年菊花烂漫,其中的不少公子便会跋山涉水,千里迢迢来睹一睹。

    因为对这些公子们来说,赏天上的烟花早习以为常,而地上的烟花就闻有所闻,见所未见。

    大雁南飞必先飞过番域,也是在此时启程,于是这些公子们就像大雁一般,约上志同道合的好友,从遥远的北方日夜兼程地“飞”去,好生气派。

    可惜沿途不是阡陌纵横,就是山路延绵,或是河水湍急,怎么也赶不上大雁。

    不少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公子见了此景会仰天大笑:“鸿飞御我!鸿飞御我啊!”

    可惜今年的菊花城怕是公子们无人问津,不然就是拿生命赏花了。

    不是说一朵花一个生命吗?成千上万的落花,盖不住成千上万的亡灵吗?为什么秋风中的血腥味已然掩过了黄色花海的香味?

    那吹袭一地的菊花散落成一堆,两堆,几十堆,正在被战士们的鲜血染红。仿佛给布料上色一样,只不过用的不再是颜料,而是刀光剑影。

    “锵锵”的两下,伴随刀起刀落,剑起剑落,人与花就这样被溅上了殷红,连同殷红的味道一并落地,再被一个个殷红的脚印践踏……

    最后身虽入土,殷红的味道却弥漫天空,无形地在空气里凝聚成两个大字:战争。

    这里的每一个人,甚至每一朵菊花,每一片土壤,都大口大口地将这两个字呼吸进去,然后用自己的殷红再加深这两个字的深度与广度。

    “是不是连大雁也不忍心看下去,摆成‘人’字,做最后的哀悼?”殷红中的战士们,胸口流着殷红的血,嘴角的殷红也无力拭去。

    他们无力说话,只能无力地躺着,无力地看着天空,天空也看着他们,他们身上压着菊花,菊花也被他们压着,他们“睡”在土地上,也会“睡”在土地下,他们只能用最后一口气无力地这么想着。

    番域的夜终于来临。黄色花海或许将在几夜后褪下黄色的初装,穿上血红的嫁衣,不过恐怕难以出嫁——这座菊花城回不到美丽的从前了。

    西风劲吹,朝王熊赴的营帐已经是所有营帐中最严实的了,账里的烛光还是随风摇曳,左倾右倒,像是小孩子走独木桥,把握不了平衡,一会儿晃到这边,一会儿晃到那边。

    而深夜议事不也是个人想法摇摆不定,难以抉择,才让众人权衡其中的利弊吗?

    如此想来,围着桌上烛火的四位将领似乎明白朝王遇到难事了。

    此时帐中只有四位将军,他们静候了一会还不见朝王,便按耐不住,低声议论开了。

    一位体态肥壮的将军率先打破死寂,说:“你们说,朝王为何三更半夜不睡觉叫我们哥四个来?是不是被夫人踹下床了?”

    他说完笑眯眯地环顾四周,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仿佛在找自己口中被踹下床的朝王一般,令三位将军哭笑不得。

    他是据星将军,心直口快,和他那粗犷的长相倒也符合。

    “三弟,你这样子口无遮拦成何体统!要被大王听了,非把你脑袋给拧下来不可,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嘴巴说话!”

    责备来自据月将军,他在四人中排名第二,对据星的胡言乱语虽然习以为常,也知道他的性子就这样,但是仍要说上几句。

    一旁的据辰将军听笑了,慢慢地捋了捋胡须,说:“三哥,你真是糊涂啊,番域之战大王怎么会带王后来呢?你见过打仗带女人的吗?”

    据星将军被据月和据辰的一番话说得无言以对,只好默默地叽咕,没准又寻新欢了呢?

    过了不知多久,月亮在帐上的深深的轮廓印淡了不少,位置也悄悄偏移了,只能朦朦胧胧地望见半个弧形,不过足以说明还是夜里。

    “大王向来雷厉风行,今日却如此拖延。”老大据日将军沉沉地说,“优柔寡断谁都有,除了大王。”

    据星恶狠狠地说:“谁说不是呢,我看是在耍我们哩,自己呼呼大睡去了。”说罢攥了攥左右拳头,在胸前相撞,发出一声闷响,就像自己郁闷的心情。

    “依我看,大王要和我们商议的事情定然不发生在番域,而是在——京城。”据日话语顿了顿,将“京城”两个字凸显出来。

    “大哥,小弟觉得就是你想多了,就是传唤我们结果自己睡着了……还……”据星说话跟连环炮似得一发接着一发,本就倦意涌上来的几人听了愈发厌烦,硬生生被据月大吼一声“三弟”堵住了。

    “番域之战,虽说敌我来说皆生死攸关,却也不至于一天大败或大胜,此间各有小胜小负情理之中,在正面战场上,势均力敌的军队想要战局突变,太难了,这你们领军打仗也是懂的。”据日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事情一定出在京城,朝王率领军队来番域,京城的兵力所剩无几,而且还掌握在太子和熊公子手中,他们素来不和,太子暗地……”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把守帐门的两位士兵齐声道:“大王到!”

    语罢,只见帷帐被左右士兵各自撩开,庄严的朝王就这样走来,冷冷的夜风也“趁虚而入”,趁着帷帐被拉起的口子,灌进了四位将军的脖子里,据星缩了缩脖子,暗暗地骂了句“该死的”。

    跟着钻入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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