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缘来如此

    第五十八章 缘来如此 (第2/3页)

来荣王府一次帮我提升功力用来抵抗日益渐重的寒毒顽疾,那三日时间是我一年的支撑。”容景道。

    “每年的什么时候?”云浅月讶异地问。

    “乞巧节前后!”容景道:“因为每年这时是寒毒最重的时候!”

    “我一直对荣王府极为关注,你在府中做什么事情我也基本知道,你出府我差不多也了若指掌,但怎么没发现?每年乞巧节我似乎也都会去荣王府一趟吧?”云浅月皱眉。

    容景轻笑,温声道:“缘叔叔刻意避开你,我也不愿意让你见到驱毒时痛苦的过程,自然就瞒了你。不让你察觉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他是我父亲了?”云浅月脸沉了下来。他父亲每年都来天圣京城给容景抵抗寒毒?为何就从来不见她?本来对他无怨言,此时不由心里升起怒意。而这个人早就知道却不告诉她,更让她怒上加怒。

    容景摇摇头,“我早先也不知,是最近才知晓的!”

    “你不知道?我父亲叫做云韶缘,你叫他缘叔叔十年?居然不知道?”云浅月给容景一个你骗鬼呢的眼神。

    容景伸手扶额,轻轻一叹,“我是真不知,我只知道他是南梁的国师。这也不是他告诉我的,而是他在荣王府来了又走几次之后我自己猜想到的。因为每年南梁国师都会去南梁住两个月,离开的时候大约就是中秋前后,又有如此高的功力,天下间没有几人,根据他从南梁离开的时间猜测,再加上言行举止以及南梁国师的传言,所以我猜他是南梁的国师。他很是隐秘,给我提升功力助我抵抗寒毒三日后连休息也不曾就离开,每次都是这样。所以我以为他对外隐秘是怕别人知道他南梁国师的身份,那么会有很多麻烦,你知道皇上对南梁国师恨之入骨。我未曾往你身上想,又如何会想到他是你父亲?”

    “那你最近是什么时候才知晓的?”云浅月怒意小了一些。

    “前不久南梁国师来京城那次,他去姑姑的荣华宫,另外看你的眼神有异让我怀疑,后来又因为你给我驱除了寒毒顽疾没对外泄露消息,缘叔叔以为我还被寒毒所苦,又去荣王府助我。后来让睿太子给你留了信。我才知晓他是你父亲。”容景道。

    “知道之后您对他用什么胁迫让他告诉了你他的落脚之处?”云浅月挑眉。

    “他才不会告诉我!缘叔叔是什么人?你以为我胁迫得了他?”容景忽然笑了,有些得意,眸光狡黠地道:“我知道他要走,就在他身上趁机下了迷衣香。这种香无色无味,是我钻研出来的,青啼可以闻香追踪,而不被他发觉。”

    云浅月眨眨眼睛,看到容景难得得意,她好笑道:“迷衣香你是专门研制出来对付他的吧?”

    “嗯!”容景含笑点头,“我一直对他好奇,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追踪过,无论是我派人追踪,还是亲自追踪,最后无一例外都跟丢了人,寻不到他下落。我就想知道他除了南梁还在那里有狡兔三窟。所以,就研制出了那种香。”

    “青啼追踪他没被他发觉?那样狡猾的人!”云浅月想起南凌睿提到南梁国师一副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用尽办法都将他和他绑上了,人还是有办法离开。青啼追踪就不会被他发觉?

    “自然不会发觉!因为他走一日之后我才让青啼寻香找去!他自然不知道我追踪了他。而迷衣香要三日才会散去。那时候青啼已经找到他了。”容景笑道。

    “狡猾!”云浅月抬眼望向棚顶,果然容景比南凌睿狡猾。

    “对付缘叔叔,不狡猾不行。我从没见过天下间有比缘叔叔还要狡猾的人,我费了这么些年的心思才找到他在哪里。”容景笑着点了点云浅月鼻尖。

    “他为何要帮助你提升功力驱毒?你可问了他?”云浅月从棚顶收回视线。

    “问了!他说与我父是故交。不忍看着他唯一血脉损伤。我那时候就以为南梁国师和父亲是故交,所以帮我,不曾想到原来他是云王。”容景提到他父亲,脸上的笑意收起来几分,“我能活着到如今,缘叔叔功不可没。”

    云浅月冷哼一声,“哥哥这些年虽然不知道他是父亲,但每年都可以见到他,你虽然不知道他是我父亲,也每年都可以见到他。我就是那个没人要的孩子,这些年他不来京城也就罢了,来了居然也对我躲避不见?真是可恶!”

    容景面色和暖,“大约是你比我狡猾,缘叔叔怕见了你就摆不脱了!所以不见吧!”

    “我还能拴着他不让他走?”云浅月脸色不好,心中气闷,“什么父亲!亏那日知道他是父亲,哥哥恼怒恨不得杀人,我还哄了他半天才将他哄好,如今气死我了。”

    容景闻言笑着拍了拍云浅月的身子,像哄孩子,“乖,我哄你,他定然有什么苦衷,否则不可能对你避而不见。反正如今他来了,稍后你问问他不就成了。”

    “不问!”云浅月气闷地摇头。

    “为什么不问?让他拿出最大的价值来补偿你!”容景道。

    “我才不要补偿,这么多年,有什么可以补偿我失去父母双亲的?补偿一千次一万次,将价值连城的珠宝堆满这浅月阁都弥补不过来。”云浅月眼眶有些湿意,谁也想象不到她刚刚在德亲王、孝亲王、云王爷等人验明正身回来,他出现在喜堂那一刻她心中的翻滚如潮水的震动心情。从来没想到他会这样又出现在了云王府。不愧这么多年即便云王换了人老皇帝都发觉不了,他实在扮演得太像云王爷,那样的儒弱和那样的神情连举止走路都无二样,哪里有半分南梁国师的淡薄高远?她若非知道云王爷身上没有胎记,如今回来的这个身上有胎记,胎记这种东西是天生从**里长的,想要伪造也伪造不来,她几乎辨认不出是两个人。

    “傻丫头,正因为这样才要补偿。你好歹有双亲留在这个世上,供你尽情压榨。有什么不好?我想要压榨和补偿都找不到人。”容景温柔地摸着云浅月的脑袋,无限爱怜和惆怅。

    “也是!”云浅月气怒小了些,伸手推搡了容景一把,恨恨地道:“比什么比?这样,以后你负责帮我压榨他,越狠越好。”

    “好!我帮你压榨他。”容景低笑。

    云浅月满意地窝回容景怀里,心里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也因为容景这一句话而释然,是啊,她父母双亲还健在人世,也许真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见她,她想要补偿还能找得到人,不像容景父母双亲早逝,想要补偿都找不到人。狠狠地压榨他们,想起来就没什么不好。

    “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件事情通知他一起来的?”云浅月想通了,语气松快了一些。

    “半个月之前。”容景道。

    “那不就是中秋那日?”云浅月挑眉。

    “嗯!我那日清早离开,在碰到一人鬼鬼祟祟从偏门进云王府,身上没有外衣,只穿了个裤子。猜到应是赌博输了。而看管偏门的人似乎习以为常,很容易就放他进去了。我便随意对偏门的人问了一句,偏门的人就说这个人是云武,云离世子的堂兄。刚来云王府那阵儿还收敛些,如今几乎每日晚出早归,天天出去赌博。无奈之下每日都得给他特意留门。”容景继续道:“我知道偏门通向的西院的云王府旁支,想到你不怎么理会府中之事,都交给两个婢女打理,定然不知道这等事情,若是知道的话,哪里还由得他日日出去赌博?”

    “是啊!我都交给了玉镯和绿枝在管。那二人知道我对府中之事不怎么伤心,除非有大事儿,小事儿一律不来烦我。不过他每日晚出早归,想来她们也不知道。”云浅月点头。

    “看偏门的人说他每日天黑出去赌,每日天刚亮才如此回来。我就甚是奇怪,你虽然对云王府的旁支族亲好,但每个人的月银也有定数。云王府的旁支在云县虽然是大户,有些积蓄,但搬迁这一路来耗费也很大,可禁不住这样日日赌日日输。况且我还知道如今二老爷也就是云离生父是旁支的族主,为人还算清正。云武虽然教养在他名下,视为亲子。但也不可能给他很多银两纵容这等行为。显然他应该也是不知道这等事情。他没赢日日输,那银两从哪里来?”容景语气温润,“所以我便吩咐隐卫去查。据说云武在云县一直偷鸡摸狗,不务正业,但也没生出什么大事儿,来了云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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